雨還是一直下個不停,落在碧水湖裡,泛起一個又一個小圈
宮晴雪百無聊賴的靠在他身上,手上拿著一顆葡萄,對著逆光看去“天不負有心人,總能拿到的!”
宮遠徵拉住她冰涼的手“手這麼涼,冷嗎?”
宮晴雪搖搖頭“不冷,我一直這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宮遠徵默默道歉“對不起!!”
宮晴雪不明所以,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他就突然和她開始道起歉來“什麼?”
宮遠徵拉著她說歎息道“黔靈孢雪雖然救回了你,但也加重了你的陰寒之氣,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宮晴雪捧著他的臉說“沒關係的,你若再繼續這樣想,我就……不理你了!而且我的遠徵哥哥這麼厲害,我自是不怕的!”
宮遠徵點點她的頭“你啊,慣會哄我開心!”
宮晴雪笑著說“開心就好!對了,我有事要和你說,是關於……”
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等很久了吧,下雨了,怎麼還穿這麼少?”
兩人朝身後看去,之間宮尚角和上官淺一前一後走著,手裡還拿著一個連帽鬥篷和一個藍色的錦囊袋
她上前將錦囊遞給宮晴雪,她這才發現,這原是一個被包裹起來的暖手爐
她一邊將披風披在宮晴雪身上,一邊說“剛才來的路上遇見了青蓮,就順手把東西給你帶過來了,妹妹的手,怎麼這麼涼,可是不舒服,徵公子……”
宮晴雪見她突然關心自己,還有些許的不適應,將手拿出來說“沒什麼!”
轉頭又看著宮尚角問“怎麼樣?查到什麼了嗎!我聽說找到了證據?”
上官淺蹙眉道“是找到了證據,但這證據卻是指向……遠徵弟弟的!如今執刃認定了此次事件的真凶就是遠徵弟弟!”
宮晴雪和宮遠徵對視一眼“怎麼可能,當時我們都離開了,而且遠徵哥哥沒有理由這樣做!”
宮尚角端起麵前的酒輕抿道“這就是破綻之處,你們不能否認去了商宮,也不能否認和宮紫商起了爭執,而且你們離開時,可有人看見,畢竟爆炸之後,你們也是第一到達的現場!再一個,現場還遺留了證據!是遠徵弟弟的手套碎片!”
宮晴雪搖了搖頭“今日商宮鮮少有人,我們離開時,也沒誰看見……再說了,一個手套碎片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有人偷了,故意栽贓也說不定!”
宮遠徵也為自己辯解道“我那副手套,在很久之前就遺失了,派人找了好久,沒想到他們會借此臟我,宮子羽如此作為,真是惡毒!”
上官淺眉頭微皺,也為宮遠徵鳴不平“想必是因為二位公子逼走雲為衫,他們才如此咬著不放,他們如此冤枉徵弟弟,角公子一定不會坐視不管,徵弟弟就不要生氣了!”
徵弟弟?叫得可真夠親的,哥哥都沒這麼叫過他呢!!
她轉頭過去,看著宮遠徵,拉著他的手,不由得加重一分力道,眼裡滿滿都是吃醋的表現
宮尚角順著話往下說“他們手上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能拿遠徵怎麼樣,宮子羽的執刃繼位大典,已經定下了時間!他成為執刃,已經是定事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與他直接對抗,於我們無益!”
上官淺疑惑“職位大典?”
宮晴雪給兩人倒著酒好奇問“定在了什麼時間?這段時間事多……”
宮尚角說“就是因為事多,才更要儘快完成,時間就在……五日之後!”
宮晴雪和宮遠徵對視一眼,同時震驚道“五日之後?”
宮遠徵皺眉不服道“怎麼會選在這麼……”
宮晴雪私底下踢他一腳,讓他不要亂說話,宮尚角也眼神警示一眼
他立馬閉嘴改口道“他們選的日子就是故意的,哥……這也太欺負人了!”
上官淺的眼神在幾人之間打轉,好似在暗暗觀察著什麼,動機太過明顯
宮遠徵不甚在意繼續說“宮子羽當選執刃之後,那我們豈不是要聽命於他!”
宮晴雪說“若你不想聽的話,他也逼不了你!”
宮尚角卻說“願賭服輸,當初我們立下約定,說三月之內他若是能闖過三域試煉,就奉他為執刃!”
宮遠徵直言抗議道“我不服!!”
上官淺也附議聲明自己和他們是一夥兒的說“我也不服!”
說罷便拿起桌案上的茶杯,輕抿一口
宮晴雪蹙眉看著她,忽然宮尚角出聲叫住了她“小雪之前是不是和宮子羽聊過什麼了?”
上官淺像看戲一樣看著被問話的人
宮晴雪看了眼宮遠徵,又望著宮尚角回應道“是啊,聊過一會兒,可惜……聊崩了!”
宮尚角不由得感到好奇,到底聊了什麼,宮子羽竟然還要讓宮晴雪事後去賠罪
他剛要開口問,被宮遠徵搶先一步“所以你們聊了什麼?”
上官淺也說“是啊,之前我和公子去羽宮,他不但指認徵弟弟,還讓你事後去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