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走進屋裡,坐在兩人對麵,看著那個呆愣的女子,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興高采烈的去到他的身邊,甩著他的胳膊,叫著哥哥
而如今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問著宮遠徵“為何小雪她……”
宮遠徵搖搖頭說“不是很清楚,我回來見她時,她就已經是這樣了,醒了,卻又沒有完全醒!”
宮尚角奇怪問“什麼意思!”
宮遠徵說“她的脈象平穩,我覺得可能是和同生蠱有關,我已經好久沒去地牢了,哥哥可去看過宮喚羽現在的狀態如何?”
宮尚角也是歎了口氣,宮喚羽自從那晚被宮子羽廢掉功力後,就被帶進了地牢,為了以防萬一,還用鐵鏈鎖住他的四肢
但自從他進入地牢以後,就一直昏睡,想來可能是因為走火入魔的關係,每日醒著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個時辰
地牢裡,暗無天日,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宮子羽看他是自己哥哥得份上,也沒對他怎麼樣,每日還是會讓人按時按點給他送食送飯
宮喚羽不想死,宮門的人也不會讓他死,但同生蠱一旦解開,也就是他死期的到來
幾日以來,宮尚角也就隻去看過他一次,他也不敢去,就怕自己會忍不住,一刀殺了他、
對於宮遠徵的問題,他也回答不出來,隻能搖搖頭說“宮喚羽自從進入地牢,我也鮮少去看他,但據獄卒所說,他整日昏昏欲睡,鮮少有清醒的時候!”
說著又突然反應過來“遠徵弟弟是說,若宮喚羽一直昏昏欲睡,小雪也會一直處在現在這個狀態!”
宮遠徵輕微搖頭,他也不敢肯定,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遇見,若是按照雲為衫得說法,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才對,隻要宮喚羽不死,不受到傷害
但她為何會神誌不清,還需繼續看看“還要觀察看看,不過哥哥彆急,至少她現在醒了,還在我們身邊!”
說話間他起身,去到門外,叫來一個侍女,好似說了些什麼
過了好久,他們端來些許宮晴雪愛吃的飯菜,他給她盛了碗湯說“睡了這麼久,肚子裡那點油水,早就刮乾淨了,必須得補補才行!”
宮尚角拉著她得胳膊,原本她就瘦,現下睡了幾日未進食,身上好似又瘦了一圈,胳膊上都已經沒多少肉了
細長的胳膊,好似輕輕一折就會斷掉,讓人看了甚是心疼
不過好在她還能吃下東西,相信不久就會胖回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桌子上的飯菜,便被她一掃而空,侍女進來收拾殘局時,月長老也走了進來
月長老是宮遠徵讓人去請的,他看不出病症,想著月長老見多識廣,就讓他來一同看看,宮晴雪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
被人圍觀的感覺很不好,就像是戲團的猴子,有種被觀賞的感覺
月長老上前一分,她就往後退一分,就是不讓他靠近自己,直到最後,宮晴雪徹底躲在了宮遠徵的身後
月長老靠近不了她,就看不出什麼“這樣我也沒法給她看啊!”
月長老看不了,就隻能聽宮遠徵給他描述,因為醒來時他不在,就叫來了金銘,問他宮晴雪醒來後還發生了什麼
金銘說,宮晴雪醒來後,就一直坐在床頭發呆,過了有好一會兒,接著又去喝水,隻是看了窗戶一眼,就去了徵宮最高的房頂,一直望著夜空中的明月,他因為害怕有什麼事,就跟了過去,之後宮遠徵就來了
聽著好似沒有任何異常之舉,但又總覺得那兒不對,就是說不上來
想來是多慮了,月長老隻是輕微歎口氣淡淡道“想來應該是因為蠱蟲的餘毒還未完全清除,加上昏睡這麼多日,大腦也還未完全清醒!!還需得觀察一陣子才知道!”
宮遠徵原本也是這樣想,本來還以為月長老資曆高,會有不同的是見解,沒想到也是這樣
天色已晚,月長老也沒多做停留,宮尚角也回了角宮繼續處理公務
幾日以來,宮晴雪雖說是處在昏迷狀態,但宮遠徵也是每晚都會抱她去清洗,所以身上也沒有那種黏糊糊的感覺
這一次,他也是帶著宮晴雪去到後院,下意識的去幫她脫衣,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白皙的玉足輕點水麵,直至整個人都淹如其中,水麵波動,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白霧四起,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宮遠徵自顧自的脫掉衣物,隻餘一條黑色褻褲,踩著水花,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未曾發現危機的小白兔,還在自顧自的清洗著身子,直到感覺後背貼上他炙熱的胸膛後,猛地一下回過頭
水中往後退了好幾步,與他隔開一絲安全距離,宮遠徵見她受驚模樣,小心翼翼去握住她光滑的肩膀
好在她還願意讓他觸碰,也不算是個壞消息,為了不嚇到她,他小心翼翼上前,輕輕抱住了她安撫“沒事兒!彆怕,都過去了!”
耳邊傳來清脆的鈴聲,她抬頭望向那掛在一旁的風鈴,屋裡沒有風,風鈴為何會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