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開始放晴,天邊出現一抹明亮的雲彩,宮遠徵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來,在外搶了一匹馬,便獨自往山穀之外而去
馬蹄重重踏進水坑,濺起的泥濘汙漬,甩了過路人一身,路上行人見狀都紛紛向一旁躲開
後麵的侍衛跟不上他的腳步,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跑的老遠
金複知曉後,迅速的就將這件事告訴了宮尚角“公子,徵公子往城外去了!”
宮尚角聽聞後,忽然一下想起來,之前宮晴雪就和他說過她們在城外又租了一間院子,專門用來織布,挑染用得
隻是一直沒去過不知道在哪兒,聽她說靠近水源瀑布,宮遠徵這麼著急,想來應該是知道方位“你去跟著他,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事兒才好!”
金複領命,叫來幾個侍衛,跟著馬蹄印,很快就找到了宮遠徵的所在位置
他找到的地方雖然偏僻,但風景確實極好,門口就是一條很寬的河流,還有嘩啦啦流個不停的瀑布
門口種滿了鮮花,其中還夾雜了不少白色的杜鵑花,推開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口又一口的大水缸
挑染的布匹掛滿了整個院子,七彩的樣布隨風飛舞,像是不久前才晾的
進入屋內,裡麵疊放著不少布匹,還有不少機器
織布的,理線的,應有儘有
看來是沒找錯地方,看這裡的樣子,人應該也是剛走不久,就連燒水的爐子都還是熱的、
河邊,有許多複雜的腳印,看起來人還不少,後門處,還有兩條車軲轆印子,直通森林深處
一條水路,一條陸路
他不敢確認他們帶著宮晴雪往那個方向去了,但宮遠徵隻有一匹馬,沒有船隻,就隻想著往森林深處追去
剛上馬,就被金複攔了下來“徵公子,屬下知道你很擔心,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要落入無鋒陷阱!!”
宮遠徵對於他的做法,很是生氣,一鞭子甩在他的胳膊上“你也敢攔我!小雪若有什麼事兒,你擔得起這個責嗎!!”
說話間,宮遠徵突然自責起來
金複攔住他的去路,就是不讓“屬下知道徵公子很擔心,但今時不同往日,還是要回去找角公子商議一下!!”
宮遠徵隻顧自己難受,卻忽略了現在最難過的,是宮尚角,他已經在十年前的大戰中失去了一個弟弟,現在就連小雪……也因為一場大戰……
他蹙眉歎了口氣,剛要走時,一旁草叢裡閃過一絲亮光
他下馬去看,走近後才發現,那是自己的令牌,上麵覆蓋了一層泥土,還有些許雜草,像是被人故意丟棄在這兒的
川流不息的河流上,一艘載有貨物的船隻向著遠處而去
船槳河流的聲音都很大,掩蓋了船艙裡說話的聲音
悲旭受了很嚴重的炸傷,脖子連同脖子,手臂,背上,都被火藥燒掉了很大一塊皮肉,鮮紅的血肉裸露在外麵,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若不是他那還在上下起伏得胸膛,很容易讓人以為,那隻是一具屍體
一個黑衣男子,擦掉嘴角殘留的血跡,喝了一口茶說“沒想到宮門居然早就做好了對策,雲為衫真的選擇背叛了無鋒,寒鴉肆的死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一下居然培養了兩個叛徒!!”
說話間,他眼神看向金銘的背影“還有,你到底是誰,也是無鋒刺客!!若是的話為何不早一點出來,早一點的話也許……”
金銘全程背對著他,饒有興致的挑起宮晴雪的下巴,左右搖晃看看說“要想有所收獲,就必然會有所犧牲,四個魍各霸一方這麼多年,原以為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如此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