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天空不是很亮,就連月亮,都是霧蒙蒙的,無鋒處在一座深山裡,這裡也最容易做隱藏
剛好附和無鋒喜歡暗得性質,風聲呼嘯而過,像是女鬼在埋頭哭泣,又像是嬰兒在啼哭
林中傳來野貓的叫聲,又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仔細看得話,就能看見,兩個纖細的身影,在林子裡瘋跑
就好似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身後追著她們
她們就像是奔跑在森林裡的精靈,像是無頭得蒼蠅,沒有亮光看不清前麵的道路
她們唯一知道的,就是跑,跑快一點
身後的人,舉著高高的火把,正在到處搜尋她們得下落
宮晴雪看著前麵鍥而不舍拉著她的人說“我還以為,你真的走了!”
上官淺說“大仇得報,我就不再是上官淺,我要做回我自己,這一次,我要為自己而活!”
她一邊跑,一邊笑,隻怪夜裡太黑,宮晴雪看不到她那笑,就像太陽的光芒,璀璨耀眼、
宮晴雪問“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孤山淺!孤山派還有我!”
宮晴雪為她高興,兩人看不見路,因此跑到了懸崖邊上
懸崖之下,就是湍急的河流,水流很急,她們在千丈之高,都能聽見嘩啦啦的流水聲
孤山淺說“看來老天這是要徹底斷了我的路啊!”
宮晴雪看著身後的追兵說“也許你就不該回來救我!”
孤山淺卻笑著說“那怎麼行,你可是護身符,萬一宮門的人找到我,卻不見你,我還不是死路一條!”
遠處傳來慳庾的聲音“你現在也是死路一條!”
宮晴雪看著逼近的人,又望了眼身後的懸崖,冷笑一聲道“我早就和你說過,就算是死,你也彆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關於宮門的事情!”
她笑著後退,對著孤山淺說“孤山淺,這名字比上官淺好聽!”
說罷她轉身便跳下了懸崖,孤山淺一躍而下,拉住她的手腕,與她一同吊在山崖處,突出來的一個樹上
兩人抬頭看著慳庾,宮晴雪說“生則死,死則生,要不要賭一把!”
孤山淺望著下麵漆黑無比的懸崖,聽著湍急的河流聲,咬牙堅持道“你這是在賭命,萬一輸了……”
宮晴雪直言道“輸了就是死,那也比被關在無鋒要來得好,但若是贏了……你知道的,你好不容易大仇得報,重獲新生,順便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控製你的半月之蠅,不是毒藥,而是烈性補藥,隻要熬過兩個時辰,就會相安無事!”
孤山淺愣了一下,手上脫力,懸崖處傳來兩聲尖叫,隨後便消失不見,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響
慳庾望著一望無際的黑夜憤怒道“給我去找,記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黑暗悠長的山穀中,回蕩著他們的聲音“是!”
火把在長夜裡穿梭,點點星火,落入塵土之中,山中碎石繁多,又處在河流上有遊,河床長期被水流侵蝕
已經變得鬆軟不堪,幾人很是小心,沿著小路下了山,在山崖底部尋找,半山腰上,發現幾塊布條
慳庾緊緊握在手中,咬牙憤怒道“繼續找!”
陵城裡
金複四處搜尋,都未果,回到茶樓時,他們卻光明正大從人群裡穿過,還刻意看了他們一眼,引起他們的注意
宮遠徵見狀,拍桌站起來,茶水灑了一地,他不甚在意道“哥,他們這也太囂張了些!”
說話間,他就已經一躍而下,跳下了茶樓朝著幾個黑衣人追去
宮尚角擔心他有事,便也跟了上去
幾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寒鴉柒和寒鴉貮站在院子裡,中間生起了一堆火
宮遠徵的長刀直直指著兩人“無鋒養的狗而已,還敢和宮門談條件,你們也配!”
寒鴉柒拿著棍子戳著火堆邪笑著說“配不配的,可不是你說了算!最主要我們手上有你們要的東西,不是嗎!”
寒鴉貮卻說“談個交易而已,徵公子何必如此動怒!哦……對了,那個叫晴雪的,是你的女人是嗎?”
宮尚角追來,看著虎視眈眈的幾人,金複也是在四周提高警惕
宮遠徵說“就你們倆,也敢來見我們,就不怕我們殺了你!”
寒鴉柒癟嘴故作害怕道“還真彆說,角公子得實力,徵公子的毒,我們……還是怕的,但徵公子如何就真的確定,這裡……真的就隻有我們呢?”
說罷他又起身看著宮尚角說“角公子,交易考慮得如何?一個圖紙,換去令妹的安危,還是值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