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域京都大街之中。
顧淵一襲白袍,麵色灑脫,但眼眸卻冷酷若冰。
“前輩,放了我,放了我吧……”
沈君邪聲音極為虛弱沙啞,如今早就沒了先前的桀驁不馴,他每一絲肌膚血肉都在被天魔毒所化的細小蟲族吞噬,一點一點侵蝕肌膚與神經。
而在魔氣的催動下,沈君邪的痛感被放大了百倍,如今顯得極為可憐。
君雲歌剛才已經殺了那男人數千刀,也終於平息了些許憤怒,但麵色凝重的盯著自己死去的族人。
那白裙少女一個一個將丞相府的屍骨搬到一起,此時似乎丟失了七魂六魄一般,宛若行屍走肉。
她……什麼都沒有了……
而顧淵則麵色冷漠的在凡間街道當眾折磨那稱霸此地多年的邪宗宗主。
不少百姓被那奇異的淒慘嘶吼聲響引來,但他們都是凡人,隻敢遠遠觀望。
嗖!
此時,數道強大氣息飛入此地,立刻向沈君邪癱倒在地跪拜淒慘哀嚎而去。
“宗主,該死的道人,安敢如此?”
那些黑袍強者都是邪宗長老,皆是六七境的修士。
如今,街道四周出現了不少觀望的身影。
皇都如今並非由皇族掌握,其實主要的權利還是在那些仙人手中。
若是天下第一邪宗想要推翻皇朝也很容易的。
但如今,這個奇異的場景卻顯現在眾人身前。
噗通!
顧淵麵色淡然,隨意釋放威壓,方才到來此地的那些強者紛紛渾身噴血,麵容失神。
那股威壓太過恐怖,立刻奪取了他們的誌氣。
“不好,此人是通天的高手……”
“該死!”
那些前來救援的邪宗強者麵色難看,他們如今被那股威壓擊碎了丹田,麵色也變得蒼老不少。
此時觀望的民眾認出了這些強者的身份,紛紛在暗處呢喃。
“那白袍仙人……竟然捉住了邪宗宗主?”
“天殺的邪宗,這些年殺了多少人,真是蒼天有眼啊!”
“仙人,殺了他們這群畜生!”
那些凡人不敢露麵,隻能暗自嘀咕,但語氣內卻儘是暢快。
邪宗畢竟是魔道宗門,常年為了修行與爐鼎屠戮凡人,皇族公主甚至都無法脫離魔手。
所以凡人對於這些魔人內心自然極為痛恨。
這個場麵,天下第一邪修被廢了修為,像一條蟲子一般在大街蠕動,真是暢快!
“哼,這天魔毒開始侵染你的五臟六腑,每一時刻的痛苦都會隨之加倍,這樣的痛楚遠超萬箭刺穿,不知你能擋到何時?”
白袍顧淵嘴角淡笑,顯然沒有將此地血泊之中的邪宗修士當做人來看待。
他這一世殺的人很多,不差這幾個。
“宗主……”
那幾個邪宗強者被壓製的皮膚潰爛,完全沒了曾經的肆意霸氣,像條狗一般倒在血汙之中,但顧淵卻留下了他們的性命。
“啊啊啊啊!”
“放了我吧……”
沈君邪的相貌自然出眾,否則也不會作為宗主還恣意妄為,讓不少女修士瞻仰。
不過……
“你先前想要害我徒兒變成爐鼎,那你自己就去做吧。”
白發少年淡然笑道。
那些痛苦不堪的邪宗強者還沒有明白其中奧義。
但忽然,一陣赤紅光芒飛去,其中似乎帶著奇異的燥熱。
顧淵先是在凡間街道當著天下之人的麵前折磨了沈君邪等人三天。
第三日後。
“求求你……殺了我……”
沈君邪隻剩下骨頭還一些破敗的紅色皮肉,但顧淵卻淡然笑著。
“還沒結束呢……”
那白發仙人露出一個自以為溫柔的笑容,而他的背後空間內,忽然出現一陣陣的血海。
三日內,他放出一道化身找到了邪宗之地,將其中數萬修士儘數屠戮。
並且將那些生靈的頭顱砍了下來,四肢解體。
眼珠子、毛發,這些也都被顧淵喂給魔城之內的厲鬼,顧淵如今有真仙境的仙氣,已經徹底掌握魔城,甚至可以隨意召喚出其中厲鬼。
“不……你?”
沈君邪被顧淵保留下意識,此時失去了風流倜儻的容貌,失去了九境靈力,失去了邪宗族人,如今看著自己族人的頭顱跌落。
“嗬嗬,我順路還滅了幾家其他門派,剩下的不少門派如今已經以我為尊了,不過本仙也沒放過他們。”
顧淵莫名其妙的說著,全然不顧此地眾人的忌憚與無儘的畏懼。
“魔、魔頭!”
一個被顧淵砍去四肢的邪宗修士嘶吼沙啞道。
其餘活著的邪宗修士也都失去了不少器官,還有被掏出腸子送給鬼怪吃的。
“去吧。”
顧淵淡笑,隨意的揮了揮手。
此時,白袍仙人的身後忽然出現了幾個龐大的魔人。
那些魔人都是被魔氣改造的身體,醜陋難看且身形畸形龐大。
顧淵淡笑,“走吧,徒兒,我們去給你報仇!”
少年的身後,君雲歌雙眸渙散,失去了族人家人的痛苦讓她崩潰,如今隻有最後的一個想法,隻要殺了慕容雲海與君雲錦,她便可以下九泉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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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看穿了那白裙少女的意思,淡然道,“不用傷心了,等你成仙,我會將她們複活。”
此時,這句話猶如霹靂一般湧入少女心頭。
“您、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