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那一眾陰陽師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怒目圓睜,腮幫子鼓脹得恰似即將炸裂的氣球,雙眼之中燃燒著騰騰殺氣,猶如餓狼盯著獵物一般。
他們之間的眼神交彙,恰似乾柴遇烈火,瞬間擦出濃烈的火花。
緊接著,他們如被狂風席卷的驟雨,雙手舞動得密不透風,快速刷起手印,口中念念有詞,那些晦澀難懂的咒語在防空洞內嗡嗡回響,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呢喃。
與此同時,他們的周身泛起幽冷詭異的光芒,那光芒似有生命,絲絲縷縷地扭動著,仿佛是在召喚著潛藏於地獄深淵的邪惡力量,整個防空洞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陰森恐怖的氣息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小心,要對你下咒了。”
唐寧則似暗夜中潛伏已久、蓄勢待發的獵豹,身姿矯健敏捷,動如脫兔。
真仙劍在他心意一動間,瞬間如流星趕月般出鞘,劍身上寒光凜凜,恰似寒夜蒼穹中劃過的寒星,冷冽的劍氣瞬間彌漫開來,令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凍結。
隻見他身形如電,仿若鬼魅般一閃,便已如鬼魅般欺身至一名陰陽師身前。
那陰陽師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眸中滿是恐懼與絕望,還來不及做出哪怕一絲一毫的防禦動作,真仙劍便裹挾著千鈞之力,如利刃切豆腐般輕易地將其頭顱斬落。
刹那間,鮮血如失控的噴泉般四濺,在昏暗的防空洞內濺起一片血霧,血腥之氣瞬間彌漫開來,刺鼻而又令人膽寒。
其餘數位陰陽師見狀,大驚失色,他們猶如被驚雷擊中的呆鳥,萬萬沒有料到,這個一直站在地道邊緣袖手旁觀的男子,出手速度竟如此之快。
快到他們還未來得及做出哪怕最基本的反應,同伴便已身首異處,那血腥的場景讓他們的雙腿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紙人分身麵色一寒,亦不再有所保留。
唐橫刀在其手中仿若蛟龍出海,刀光霍霍,似能撕裂黑暗。
幾個式神張牙舞爪地撲來,它們身形閃爍不定,有的如暗夜中的鬼魅般飄忽難測,有的則如饑餓的惡狼般凶狠殘暴。
紙人分身毫無懼色,腳下步伐靈動輕盈,似在跳著一場與死神共舞的死亡之舞。
他左突右閃,唐橫刀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凜冽的勁風,刀風呼嘯,與式神的攻擊交錯碰撞,發出陣陣尖銳的呼嘯聲,恰似夜梟的哀鳴,令人毛骨悚然。
短短幾招之間,他便將圍攏過來的幾個式神逐一斬殺,那些式神瞬間化作縷縷青煙消散,隻留下幾縷殘魂在空氣中不甘地嗚咽,仿佛在訴說著它們的不甘與怨恨。
“我們乃是東瀛之人,你若殺我,定會……”
那陰陽師試圖與唐寧交涉,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惶恐,猶如深秋中瑟瑟發抖的殘葉,然而迎接他的,唯有一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青銅長劍!
鏘!
真仙劍與一把銀色倭刀猛烈碰撞,刹那間,火花四濺,似夜空中綻放的煙火。
倭刀在真仙劍的鋒芒之下,應聲斷裂,斷裂的刀刃在空中打著旋兒,發出一陣哀鳴,仿佛是在為自己的命運悲歎。
唐寧劍勢如虹,去勢不減,恰似洶湧澎湃的潮水奔騰而下,再度將持刀之人斬首。
那頭顱飛起,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絕望的神情,雙眼圓睜,仿佛死不瞑目。
“殺你,又能怎樣。”
唐寧腳下輕點,身形一轉,真仙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半圓,悄無聲息卻又帶著無儘的殺意,將剩下的兩名陰陽師同時梟首。
轉瞬之間,整個防空洞內鮮血如注,那些身著白色祭祀服的陰陽師,在短短兩秒之內,便紛紛化作無頭屍體,橫陳當場,白色的祭服被鮮血染得通紅,仿佛盛開在地獄的紅蓮,嬌豔而又恐怖。
失去了陰陽師的操控,剩下的式神也紛紛變回紙人,散落一地,像是被狂風席卷吹散的殘葉,毫無生機。
“這些陰陽師的實力,比我預想之中要弱上許多。”
唐寧將真仙劍收起,朝著防空洞的一道暗門走去。
“或許,真正厲害的角色都在大陣那邊,這些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小嘍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