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此一句話,酒吞童子冷哼一聲將妖氣收回,那眾多陰陽師也不敢多言,收起自身靈力坐端坐在地上不再說話。
“安倍家主還要多久才來。”
茨木童子把玩著自己的白發問道。
“家主馬上就到。”
青行燈說罷便將手杖輕輕一拋,那法杖自然而然的淩空橫起,她輕輕一躍便坐上那纖細的法杖上。
青色的和服自然散開,露出底下那雙筆直潔白的美腿。
隻可惜如此美景,卻沒一人膽敢窺視。
滑頭鬼卻是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小茶壺,自顧自的小口喝了兩口,還吧唧了一下嘴巴才說話
“小老兒說一句,目前已知的這個男人,已經將宮本家族的一個族地轟成深坑,其中所有族人無一出逃。”
“連宮本家最強的式神大天狗也不知所蹤。”
在場眾人聽到前麵那句話時尚且沒有任何反應,但後麵那一句,便讓在場眾人臉色大變。
“大天狗閣下被擊殺了?”
不但陰陽師臉色大變,連酒吞茨木童子都驚呼起來。
作為同等級的存在,能殺大天狗,也必定能殺他們兩個!
“隻是失蹤了,沒說擊殺。”
滑頭鬼輕嘬了兩口茶水後補充道。
聽到滑頭鬼的補充,眾人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些,但會議室裡的氣氛依舊凝重得如同實質。
大天狗失蹤的消息,就像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無論是陰陽師還是妖怪,都明白那個來自中原的神秘人實力恐怖至極,猶如一座難以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他們麵前。
“不管大天狗是死是活,這都證明了此人的危險性。”
一位白發蒼蒼、資曆頗深的陰陽師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聲音因為內心的恐懼而微微顫抖,
“我們若不齊心,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就像一盤散沙,風一吹便各自紛飛,隻有團結起來,才能有一線生機。”
酒吞童子又往嘴裡猛灌了一大口酒,那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化作一聲甕聲甕氣的哼聲
“哼,雖說那家夥有些本事,但我酒吞童子也不是吃素的。隻是要與這些陰陽師合作,實在讓我憋屈得慌。
每次看到你們這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我就來氣。”
茨木童子冷笑一聲,那笑聲猶如夜梟啼鳴,充滿了嘲諷之意
“憋屈?你若不願,大可以獨自去會會那中原人,何必在此像個怨婦般抱怨。莫不是你酒吞童子,也開始害怕了?”
酒吞童子被茨木童子的話激怒,瞪著銅鈴般的大眼,惡狠狠地瞪了茨木童子一眼,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反駁之詞,隻能悶哼一聲,繼續往嘴裡灌酒。
讓他獨自去找那個中原人,他也沒有必勝的信心,對方既然可以拿下大天狗,一對一之下想必結果不會相差太遠。
此時,莊園外再次傳來一陣嘈雜的動靜,恭敬的問候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安倍家主終於到了!
隨著一個身穿白色祭壇上衣,頭戴黑色高帽的老者緩步踏進會議室的大門,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
哪怕是在場的幾個大妖王,也不禁微微挺直了腰部,不再是那副懶洋洋的表情。
“安倍家主。”
眾人齊齊站起,高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