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國公及群臣滿心疑惑。
小皇帝更是不知道塗一樂是何意。
“還說此人深知我塗府情況?清月自幼被父親賣掉,輾轉反側才得以入宮服侍。而清月的家人已經全部死於災荒。”
“那又如何?這等宮女身世,誰又會在乎?”
塗一樂瞪了安國公一眼,就是有你們這幫混蛋,視人命為草芥,才會有這世間亂象。
清月是宮女又如何?你們不在乎我在乎。
“不是某個人的身世,而是常識。”塗一樂向小皇帝行禮“請問皇上,清月名字的由來。”
小皇帝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是她來到我殿中服侍,朕賜予的名字。”
“眾所周知,聖上飽讀聖賢書,酷愛詩文名句,每每有宮人在身旁服侍,聖上都會親自賜名。”
朝臣們旁觀者清,早已明白其中道理。
安國公腦中一片混亂,還沒有想到其中關鍵“你在胡說些什麼?那又怎樣?”
“騙取陳洛錢財之徒,謊稱是清月的哥哥,但他自稱清陽?”塗一樂一臉陰笑,環顧四周“試問在場各位,聖上怎會給個不相乾的人賜名?換做是誰,是不是都能一眼識破這拙劣騙局?”
安國公麵色一沉,明白這其中關鍵,但依然嘴硬,繼續說道“哼,這又如何,不能證明不是你所安排。”
“安國公,你這是在打我臉啊。”塗一樂伸手輕輕撫摸臉龐“若是我布局,怎會有如此明顯疏漏?”
太後身處大殿之後,已經想明白了來龍去脈。
而“清陽”的這個名字,正是塗一樂布局毒辣之處。
任誰看來都是顯而易見的破綻,可這個破綻恰好是陳洛看不透的。
而這個清陽,最終不過是個騙財之徒,會消失在茫茫人海。
“太後。”韓影小聲說道“這樣看來,的確與塗一樂無關啊。”
太後看向韓影,臉上麵無表情。
“太後恕罪,是我多嘴了。”
太後並不生氣,也不怪韓影想不明白,隻是隱約感覺,韓影在幫塗一樂說話。
這很不可思議,韓影雖未女兒身,但骨子裡尚武,卻能傾向塗一樂?
哼,這塗一樂身上是有什麼魔力不成?
安國公深知,在此事上無法壓過塗一樂,便想著說出淨身之事。
可他急於對付塗一樂,卻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朝臣們不再對他積極的追捧。
朝臣們都知陳洛身上之事,人人自危。
擔心若是惹上塗一樂,自己不知何時飛來橫禍。
“陳洛,我的孫兒啊,內務府淨事房竟然把他當做太監。”安國公怒視塗一樂“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啥?”塗一樂裝作一頭霧水“咋又跟我扯上關係?當做太監又如何?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安國公被戧得一口氣沒喘勻,連連咳嗽起來。
緩了好一會,終於平靜下來“他被淨身了,陳洛被淨身了。”
“什麼?”塗一樂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荒唐,怎麼會有如此失誤?”
“你彆裝好人了,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安國公,我也是剛剛知道此事,怎能與我扯上的關係?”塗一樂滿臉無辜樣子“再者說,這沒頭沒尾,陳洛怎麼就跑到淨事房去了?”
安國公緊咬牙關,在牙縫中一字一句說道“陳洛在大街上醒來,隨後百姓們圍觀嘲笑於他,最終,他跑入到了刀片胡同。”
“安國公,你彆著急,此等事情絕非巧合,咱們定然把罪魁禍首捉拿歸案。”
朝臣們無比疑惑,為何塗一樂不再糾纏推諉。
“陳洛在哪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