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強壓怒火,接連又翻看幾頁。
手稿能看的,也隻有精美的封麵和包裝。
裡麵的每一頁,都是奇醜無比、難以辨認的字跡。
“混賬東西!竟敢戲弄本宮!”
太後無比憤怒,重重將手稿摔在地上。
太監、宮女立即跪倒在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太後大口喘著粗氣,稍顯冷靜後,突然想到了什麼。
“去,把塗一樂的墨寶拿來。”
兩名太監立即起身,去尋那墨寶。
沒過多久,兩名太監拿著一卷紙返回,立即跪倒在地“太後恕罪,塗大人的墨寶不曾晾乾,已經粘連在一起,無法打開。”
自從洪公公將紙張卷起,拿回到太後寢宮,再就沒人打理過。
“無妨,打開便是。”
兩名太監小心翼翼,將紙張緩緩打開、舉起,呈現在太後眼前。
許多地方已經被撕壞,但依然能看到塗一樂留下一坨坨的字跡。
“拿來!”太後伸手指向地麵。
一名宮女立即上前,將手稿拾起,雙手托在太後麵前。
太後接過手稿,再次翻看起來,不時看向塗一樂的墨寶。
良久之後,太後確定了心中所想。
“哼,原來是他。”太後冷豔一笑,緩緩將書稿放在桌案之上。
此時,韓影拿著紙盒,緩步走入。
她感到氣氛異常緊張,便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太監、宮女都知道,是韓影派人送來了箱子,韓影一定會遭殃。
一名宮女微微抬起頭,看向韓影,不住搖頭示意。
“你怎麼回來了?手上拿的什麼?”太後語氣平緩,詢問起來。
“這,塗一樂讓我帶回來的禮物。”韓影直接走到近前,雙手將手抄本奉上。
“哼,塗愛卿有心了。”太後一看便知,是金瓶梅的手抄本“他為何要你帶回這個?”
“塗一樂說,手稿是用來珍藏的,手抄本是用來看的。”韓影欲言又止。
“說!”
“他說,手稿太後可能看不懂。”
“哼,他倒是猜得準。”太後被氣笑了,隨手將手稿扔給韓影“這本,是你拍回來的,看看吧。”
韓影接過手稿,隻翻看了兩頁,明白過來,太後為何生氣。
“奸商!”韓影義憤填膺“我這就帶人,抄了那家黑店。”
“人家並不是黑店。”
韓影又仔細翻看幾頁,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難道,這是塗一樂所寫?”
韓影無比錯愕。
這個混蛋,還裝作要去探查作者?
分明就是看中人家長相,見色起意罷了。
太後微微點點頭,全然看不出怒意“咱們的塗大人啊,還真是讓人驚喜連連。”
“我這就抓塗一樂回來,任憑太後處置。”
“抓他作甚?”太後微微搖頭“你去告訴他,出下一卷時,第一本手抄本,要第一時間送到哀家手上。”
“遵旨。”韓影不想太後再浪費銀子,便繼續說道“我讓他連同手稿一同奉上。”
“不。”太後立即製止,隨後看向桌案上手稿“這垃圾東西,哀家可不要。”
安國公府門前,人頭攢動,達官貴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幾名家丁忙前忙後,正將原有的匾額換下。
一塊碩大嶄新匾額,被緩緩吊起。
金絲楠木的材質,一看便是經過精心雕刻和打磨而成。
匾額上書三個大字——安王府。
側門之中,已經人滿為患。
各級官員湧入,隻為第一時間給安親王送上賀禮。
品級低一些的官員,甚至連見上一麵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