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放手!你這是汙蔑。”
先生不住掙紮,卻奈何不了侍衛分毫。
祭酒遠遠看到,不知發生了什麼,眉頭緊皺,快步走來。
“大人,此人對試卷做手腳。”侍衛直接向塗一樂稟報起來“他在糊名紙上沾染了墨汁。”
學宮先生在一旁不住喊冤。
此時,祭酒趕到近前“塗大人,這裡定然是有什麼誤會。我學宮之人,斷然不會如此。”
祭酒愁容滿麵,焦急解釋起來。
塗一樂卻是一臉嚴肅“祭酒大人,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隨後,塗一樂看向侍衛,輕輕揮了揮手“砍了吧。”
侍衛直接將先生帶走。
先生鬼哭狼嚎,連連喊冤求饒。
祭酒苦苦哀求,塗一樂卻全然不顧。
緊接著,正堂後麵傳來一聲慘叫。
侍衛提著白布包走出,白布下麵一片猩紅,不斷有粘稠血液不斷滴落。
眾人見了,無不驚恐萬分。
祭酒頓感一陣眩暈,差點跌倒在地。
“混賬!誰讓你把頭拎出來的?”
塗一樂大聲嗬斥起來。
祭酒稍稍站穩一些,便怒視塗一樂,滿麵怨恨“塗大人,你怎可不問青紅皂白,如此武斷殺人?”
塗一樂看向院中,不去看祭酒“都聽好嘍,如若再有小動作者,下場與這位先生一樣。”
“你、你。”祭酒怒指塗一樂“不可理喻。學宮本是好心協助,你卻出手殺人。也罷,我們回去便是。”
“不行。”塗一樂大喝一聲“判卷已經開始,院落之中所有人,斷然不可離開。”
祭酒一個沒站穩,向一旁倒去。
許弘立即扶住祭酒,得以沒倒在地上。
“祭酒年事已高,扶他回去休息吧。”塗一樂冷冷說道。
祭酒長歎一口氣,一把推開許弘,向裡走去“不用你扶。”
一陣混亂之後,院落之中再次恢複平靜。
三名官吏心有餘悸,心中不斷撲騰亂跳。
但他們沒有收手的打算,隻在心中嘲笑學宮先生,不懂判卷之中奧秘。
何必留下墨跡呢?隻需將糊名紙貼小,隻差一點點即可,常人是斷然看不出來。
祭酒進到屋內,已經是老淚縱橫。
悔恨自己錯看了塗一樂,才使得學宮眾人落到如此境地。
此時,韓影帶著剛剛被“處斬”的先生步入屋內。
祭酒見到,滿心疑惑,顧不得去擦拭眼淚,站起身來不住查看“你沒死?”
先生畢恭畢敬行禮“學生不敬,未提前告知祭酒大人。”
“好,好。沒事就好。”
祭酒說著,疑惑看向韓影。
韓影立即拱手行禮賠罪“祭酒大人恕罪。此乃塗大人計策,實屬無奈之舉。”
祭酒眉頭緊鎖,不明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探查得知,今日會有官吏對卷紙動手腳,從而破壞判卷、嫁禍塗大人。塗大人以此來震懾歹人,令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韓影說完,緊盯祭酒,無比擔心祭酒會大發雷霆,不原諒他們的做法。
祭酒麵無表情,在屋子內來回踱步,良久不發一言。
“塗大人說了,稍後會親自前來賠罪。”
“不必了,用非常手段,理所應當。”祭酒自嘲笑了笑,微微揮了揮手“老夫隻知育人解惑、坐而論道。唉,若是說還學子們一個公道,非塗大人莫屬啊。”
“感謝祭酒大人寬宏大量。”
韓影很是疑惑,祭酒不怪塗一樂,還極為的認可。
“接下來要怎麼做?還需老夫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