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府家丁立即上前,照顧暈倒的人。
塗一樂無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大家不要驚慌,今日並未處死任何人,隻是給那三個歹人在演戲……”
塗一樂經過好一番解釋,院落之中終於稍顯平靜。
雖然大家都知道是演戲,但今日的場景曆曆在目,依然是心有餘悸。
塗一樂緩緩來到祭酒麵前,畢恭畢敬拱手行禮。
“祭酒大人,今日多有得罪,塗一樂甘願受罰。”
祭酒露出慈祥笑容,無比欣賞的看向塗一樂,不住微微點頭。
“老夫的確受到驚嚇,害怕你是個道貌岸然之徒。”祭酒長舒一口氣“但你沒讓我失望,隻有你塗大人,才能為學子保駕護航、力挽狂瀾。”
祭酒走下台階,無比儒雅的向塗一樂行禮。
“感謝塗大人為天下學子所做的一切。”
學宮之人見狀,一同隨之向塗一樂行禮。
“感謝塗大人為天下學子保駕護航。”
塗一樂並不推辭、謙虛,而是立即向祭酒還禮。
韓影輕哼一聲,無比服氣、詫異。
世人都知道,學宮祭酒蔑視世間一切,似乎沒人能得到他的認可。
現在可到好了,不單單是認可塗一樂,而且如此推崇。
許弘站在身後,目不轉睛看著一切。
他心中默默感慨,還好堅定了內心,選擇相信塗大人。
看來這個選擇十分正確。
唉,中途之時,真不該對塗大人心存疑慮。
許弘暗罵自己,陷入深深自責。
禮部衙門再次恢複寧靜,判閱之事得以繼續進行。
塗一樂將韓影叫到屋內,詢問起來“侍衛安排可否妥當?是否會有人員潛入或逃出?”
韓影輕蔑白了塗一樂一眼“膽敢擅闖者立斬!膽敢私自逃離者立斬!我已經下達死命令,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話音剛落,一隻蒼蠅揮動翅膀,在兩人之間嗡嗡作響飛過。
塗一樂冷笑一聲,對韓影豎起大拇指“說得好!”
韓影臉色微微漲紅。
隨即兩道刀光在塗一樂麵前掠過,無數殘影留在塗一樂眼中,揮之不去。
韓影快速收回雙刀,冷冷說道“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塗一樂緩了緩神,再次看向地麵之上,隻見剛剛那隻蒼蠅,在地上快速爬行著,已經沒了翅膀。
塗一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本是知道韓影從小習武,卻不知道竟如此出神入化。
“喂,一隻蒼蠅而已。何必拔刀?小題大做。”塗一樂撇了撇嘴“萬一砍到我怎麼辦?”
塗一樂責問起來,但他心中深知,韓影這等武功,絕不會傷到他分毫。
除非是故意為之。
“砍到你怎麼辦?”韓影陰沉著臉“流血、受傷、喚來醫者唄。”
塗一樂服氣一笑,向著外麵走去“唉,誰若是娶了你,可是倒了大黴。走吧,回家吃飯。”
“啊?還能回家?”韓影緊隨其後,無比疑惑問道“禮部之人全部留守,不得外出啊?”
“你我沒事。”塗一樂做出思考狀“你沒看過卷紙,我也沒看過卷紙。”
塗一樂說完,大步向外走去。
韓影無奈之下,隻得緊隨其後。
安親王府。
安親王恢複一些,終於可以坐在床上,得以喝上幾口湯水。
府中門客前來稟報“王爺,郭由真檢查過後,並未發現異常,隨後離去。現邢道隆進入禮部,進行檢查。”
安親王一口參湯未等咽下,連連咳嗽起來。
丫鬟們立即上前,揉背、擦嘴、擦拭床上。
經過好一陣,安親王才平靜下來,緩緩開口說道“蠢貨,他怎麼就不明白,老夫為何找郭由真去?”
“是,我這就去喚回邢道隆。”
“哼。”安親王冷笑一聲,緩緩靠在身後柔軟靠墊之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