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府上下,一直忙於兩件事情。
塗一樂與清月大婚準備。
京都城中各類店鋪籌備。
塗府散布出請帖。
滿朝文武、大小商販,八竿子打不著的地痞流氓,都收到了塗一樂的請帖。
很多人提出異議,而塗一樂會說“來不來是他們的事,而送不送請帖是我的事。”
朝臣們一時犯了難。
都深知塗一樂是安親王的死對頭,這件事上便沒那麼簡單。
到底要不要去?若是去了送多少賀禮?
一時之間,成了朝臣們頭疼的事情。
隨著日子臨近,清月心中越發緊張。
雖然早已在塗府每日陪伴,可真到了大婚臨近,越發感覺幸福得如夢境一般。
不可避免,清月會想到洞房花燭,每每都會心跳加速、臉上發燙。
雖然已經聽老嬤嬤們講過,可真要麵臨之時,不免心亂如麻。
比清月更加緊張的,是洪公公。
大婚的日子到底要如何度過?
真要端坐在上,接受塗一樂的叩拜嗎?
洪公公雖是三朝元老,但隻是想一想那畫麵,不禁後背發涼。
塗一樂肯定會暴跳如雷,斷然不會放過他啊。
安親王府。
重臣們齊聚。
隻為應對塗一樂大婚之事。
安親王對陳洛之事的憤恨,本就一直揮之不去。
此次塗一樂大婚,心中憤恨更是達到。
“都說說看。”安親王的聲音更顯蒼老許多“絕不能令塗一樂順利大婚。”
好一陣過後,一直沒有人開口。
所有人心裡清楚,涉及到塗一樂,都沒有好果子吃。
安親王深吸一口氣,剛要發怒。
官遠方見機立即開口“在座的人都收到了請帖,咱們都不去,晾著他。讓他沒有麵子不說,還能向世人昭示,他塗一樂啥也不是。”
官遠方想得明白,左右都要說,倒不如提前說些不疼不癢的話,好使自己脫身。
安親王陰沉著老臉,深呼一口氣“其他人呢?”
佟承誌被逼無奈,隻好隨之開口“不單單是咱們不去,還要發動其他人,讓彆人都不去。”
佟承誌學著官遠方,說著一些沒用的屁話。
安親王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語,而是看向屋內其他人。
其他官員紛紛說著自己的見解,可全然是一些聽著提氣,實質上全然無用的廢話。
所有人說完,唯獨隻有錢鴻邦沒有說話,一直靜靜地坐著。
安親王也不再多想,若是讓他說,想必也是一些無用的話。
“唉,就這樣吧。”安親王長歎一口氣“另一件事,聽聞塗一樂在籌備一些買賣,斷然不能讓他得逞,必須將他的所有買賣扼殺。”
錢鴻邦連連點頭,此事他早有提防。
“王爺大可放心,我已經做了妥善安排。這等事情,我們早已輕車熟路。”
多年以來,但凡有威脅到錢鴻邦的買賣出現,他們都會第一時間用儘手段,令其難以為繼。
想要做大買賣,除了投靠他們一派,否則,斷然不會有任何機會。
這也是戶部所仰仗的根本,外人絕對不可觸碰的底線。
正在此時,陳洛步入屋內。
他臉色慘白,麵沉似水,環顧屋內眾人。
安親王望去,滿眼中滿是憐憫之情。
“塗一樂要大婚?”
陳洛冷冷問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