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樂信誓旦旦,立即說道
“自然是與我一同返回京都,擇日大婚啊。”
沈耀海連連咳嗽不止。
沈昭若笑容漸漸消失,麵帶一絲愁容。
“今後之事我早有安排。”塗一樂看出父女二人所想“沈家理應在京都開設分號,而後與臨州遙相呼應。沈昭若便全權掌管沈家京都生意,還有我塗府全部生意。沈家定當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京都?”沈耀海並不在意“陸路雖然便捷,可畢竟大宗貨物難以運輸,談何容易?”
“這些我早已想好。”塗一樂隨手掏出一張輿圖、鋪在桌案之上“水陸可通南陵縣,距京都不足二百裡。在此開鑿一條運河,便可令水運暢通無阻。而後,運河再向西南,與流經豐梅縣的?水相連。這樣,沈家商船便可暢行與三地之間。”
“癡人說夢。”沈耀海並不買賬,依然陰沉著臉“暫且不說開鑿之難,就說運河通水後,並無過多貨物運輸,又有何用?”
“放心好了,京都、臨州、豐梅縣三位一體,將向全天下源源不斷輸送貨物。”
塗一樂很是期待,能得到認可的聲音。
可是,並沒有。
父女二人依然愁眉苦臉。
塗一樂自嘲冷笑一聲。
竟然信誓旦旦講上規劃之事,卻沒有抓住重點,真是昏了頭。
莫說是在古代,昭若要遠嫁京都。
就算是在現代,女兒出嫁,哪管是嫁去隔壁小區,父親都斷然無法接受。
“嶽父大人,還請諒解。”塗一樂也變得麵露愁容“昭若將掌管塗府、沈家生意,免不了事情繁多。就算我二人完婚以後,定然是需要經常往返於三地之間。”
父女二人轉憂為喜,臉上終於浮現出笑容。
沈耀海再次連連咳嗽,聲音卻大為不同。
塗一樂心領神會,立即再次雙手遞上聘書。
沈耀海看了一眼沈昭若,而後欣然接下聘書
“祝你二人白頭到老。”
“那是自然。嶽父大人大可放心,我會對昭若好的。”塗一樂看向沈昭若“我二人結婚之時,定會派人前來接嶽父大人。”
“接我?為何?”
“大婚之時,自然要有父母在場啊。”
“江南事務繁雜,我,就不去了。”
沈耀海心中很是感激。
塗一樂還能想著接他同去京都。
可是,婚宴之上定然是達官顯貴齊聚,沈耀海反倒自慚形穢。
“你是我塗一樂的嶽父,屆時定然受眾人禮待。”
“此事再議。”沈耀海想起董氏,臉上掠過一絲愁容“塗大人,我已將董氏與董誠逐出沈府,其實,沒必要趕儘殺絕。”
“嶽父大人宅心仁厚。可董氏自作孽不可活。”
“此話怎講?”
“我念在她肯作證,本意放她一馬。可董氏返回董府,仍然不知悔改。鼓動娘家人,要再次陷害嶽父大人。”
塗一樂想對付一個小富商,不過是動動嘴的事。
他下令緊盯董府動向,稍有異動,便令當地縣衙,將董府抄家驅離。
一家人作惡多端,最終落得個流離失所的下場。
“爹,那個毒婦竟敢害你,不要再悲天憫人。”
“哈哈,是啊是啊。本是高興的日子,都怪我了。”
沈昭若緩步來到塗一樂麵前,語重心長說道
“你深諳為官之道,可你剛剛謀劃,卻隻能是勞民傷財。”
“哦?是嗎?願聞其詳。”
塗一樂擺出謙遜模樣。
“修建運河本意是好,可貨物往來並不會增多。生意不單單是要買賣,更加需要生產。”
“說得有理。”塗一樂在懷中掏出一物,放於桌案之上“請看,此乃我研發的新品,完全根據江南物產特色而製。”
沈昭若走近,興致勃勃看向桌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