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將軍,可有不妥?”
密使慌亂不已,立即開口掩飾慌亂。
“並無不妥。我會伺機而動,刺殺當朝左丞相。”
楚璟修麵色沉穩,全然看不出喜怒。
密使已經聽出弦外之音。
的確。
塗一樂已然是當朝左丞相,說殺就殺?
天大的事情,就憑濮南王一句話?
“濮南王在京都之人,聽憑楚將軍調遣。”
“好,甚好。”
密使見楚璟修依然不為所動,便繼續加碼
“事成之後,濮南王將奉上重金。”
“哦,很好。”
“濮南美女,將送至淩雲城。”
“嗯,不錯。”
密使見仍然不起效果,心中無比急切。
濮南王下了死命令,必須說動楚璟修。
因為,隻有他有此機會,也隻有他能有這般能力。
濮南王深知,楚璟修一心想要棲霞珠。
密使思考再三,深知已經沒有其他辦法。
“事成之後,濮南將奉上棲霞珠。”
楚璟修聞言,麵色依然沉穩。
“先行交於我,還可增進武功,勝算更多幾分。”
“楚將軍啊,棲霞珠不過是個傳說,並不能增進武功內力。”
“哼,隻因濮南無人能有此造詣罷了。如若不想給,便不要輕易說出。”
密使聞言,臉上滿是尷尬。
他現在已經深刻認識到,楚璟修很難對付,並非是單純的陳洛可比。
“那好,我立即稟報濮南王。楚將軍大可開始謀劃便是。”
“稟報?”楚璟修深邃眼眸,似乎能看穿一切“想必,濮南王已經有過指令。”
密使心中一驚。
因為被楚璟修說中。
濮南王下令,若判斷能除掉塗一樂,可交出棲霞珠。
“不瞞將軍,棲霞珠已運至京都。”密使冷笑一聲,不想失了先機“不知,楚將軍謀劃如何?”
楚璟修微微一笑。
他知道,這是濮南王的安排,不見兔子不撒鷹。
“塗一樂謀劃之事,無不循序漸進、步步為營,若想對付他,自然亦是如此,斷然非一朝一夕。”
“願聞其詳。”
密使對這樣泛泛之言,自然是不買賬。
“對付一個人,便要找尋到他的弱點。塗一樂大大咧咧,無所顧忌,實則苦心經營,是毫無破綻。可是,他身邊的人呢?正所謂,關心則亂。”
“明白,楚將軍是要綁架他身邊之人,從而令他就範。”
楚璟修鄙夷冷笑一聲
“綁架?那濮南王親自派人動手便是,哪還用得著我?”
密使深吸一口氣,頓感在楚璟修麵前,他顯得像是不諳世事的孩童。
“那之後呢?”
“引塗一樂離開京都,最好是去往藩王封地,亦或是我的淩雲城。死於匪徒、死於意外皆可,就算皇室發現端倪,也無從責怪牽連。”
密使立即起身行禮
“楚將軍自可開始行事,明日,便可將棲霞珠奉上。”
“好說,一切等棲霞珠送來,再從長計議。”
密使深知,多說無益,當務之急是速速送來棲霞珠了。
第二天。
皇宮德政殿。
文武大臣齊齊站於大殿之內。
小皇帝親政之後,第一次早朝。
大殿之上,龍椅左右,各放著一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