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南王驚愕不已。
所有人慌亂之中,抬頭向四周查看。
此時才發現,身後、山崖之上,滿是大奉士兵,不計其數。
濮南王倒吸一口涼氣,深知回天乏術。
但他還想拚死一搏,哪怕是戰死,也不想變為階下囚。
“濮南的將士們,隨我衝出穀……”
濮南王未能說完,便被兩名將領撲倒在馬下。
“韓尚書,我們投降。我們並不想造反。”
“不要進攻,我們隻是奉命起兵啊。”
濮南士兵們見狀,無不扔掉手中武器。
“混賬東西,你們瘋了嗎?隻要衝出去,便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濮南王被按在地上,但依然做著努力。
“王爺,省省吧。”
“對啊,彆害了弟兄們。畢竟是兩千條人命。”
將領死死按住濮南王,手上毫不留情。
身後士兵快速上前,拿來繩索,將濮南王五花大綁。
韓影深吸一口氣,暗罵塗一樂混蛋。
他說得天花亂墜,此處將有一場血戰。
韓影做了周密的部署,卻隻等到區區兩千殘兵敗將。
塗一樂還命令,欲要展示兵力,方可一戰。
這倒是好,未等一戰,便擒住了濮南王。
濮南王被關入囚車,大隊人馬緩緩向著益川城而行。
濮南王不用再策馬狂奔,倒是能靜靜思考。
他回想之前種種,卻依然想不明白,為何會一敗塗地。
“韓尚書,不押解我回京嗎?”
“不,塗相軍令,捉拿你到益川城等待。”
“哼,塗一樂還真是糊塗。本王在濮南威望頗高,如若帶我回去,就不怕激起民憤,節外生枝?”
韓影輕哼一聲,輕蔑微微搖頭。
正在此時,一隊人馬快速駛來。
臨近之時,馬車調整方向,來到韓影近前。
塗一樂在馬車之中鑽出,站在車前一臉壞笑
“夫人,這便結束了?真乃大功一件啊。”
“閉嘴,誰是你夫人了?”
“呀,你怎麼不認賬?”塗一樂裝出憤怒樣子“凱旋之後,你可是答應要嫁給我的。”
“你可是說,要全取三藩之地。”
“哦哦,這個簡單。現在已是板上釘釘。”
“閉嘴!你真若是做到,我再考慮。”
“隻是考慮?那可不行。我立即寫折子,讓皇上賜婚。”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濮南王身處囚車之中,就在一旁,聽著兩人打情罵俏。
他感覺尷尬至極,便冷笑一聲,插話說道
“笑話,濮南軍民一心、禹蒼大軍尚存、佰越水師未損。板上釘釘?天大的笑話!”
“燦燦呢?”
“咳,我走大路,他感覺無趣,便說去打探敵情了。”
“濮南被你搞得如此,還哪裡來的敵情?”
“誰說不是呢?讓她去散散心也好。”
……
兩人完全聽不到濮南王說話一般,依然我行我素,繼續聊著天。
“塗相隻會雞鳴狗盜之伎倆?敢不敢與我濮南軍正麵交鋒?”
濮南王火冒三丈,高聲說話,隻為二人能與他說上兩句。
指責、嘲諷、謾罵什麼都行。
“這兩天設伏,都沒吃好吧?等進了城,我請你去最好的酒樓。”
“才不要呢。行軍打仗,理應如此。再者說,並不算得吃苦。”
“不行,我心疼啊。必須吃點好的。”
濮南王被當做空氣,臉色鐵青
“你個叫花子,有什麼好得意?此時勝負還未可知。”
濮南王保有一絲最後的倔強。
塗一樂、韓影同時鄙夷看向濮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