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影思量片刻
“願入軍者,可混編入軍隊,想歸鄉者,可先令其留在原地待命。待濮南穩定後,再做歸鄉安置。”
“這個想法好啊。”塗一樂借機靠得更緊了一些“大軍留守與東行分配,又當如何呢?”
韓影不自覺靠近輿圖,無形中亦是靠近了塗一樂。
“韋芝修好,亦不敢來犯,並無外患。主要是清除濮南王餘黨,還有當地治安。二八分即可,令減員多的軍營留守。”
塗一樂不住點頭,與他所想不謀而合。
他早已想好一切,隻是發現韓影前來興師問罪。
剛才聽到聲音,便立即裝出用功模樣。
“的確啊,醍醐灌頂。”塗一樂再次指向輿圖,嘴都快貼在韓影臉上“向東進發,是先取禹蒼,還是佰越呢?”
韓影再次認真思考起來。
塗一樂左手低垂,連連暗中擺手示意。
聶燦燦見了後,一臉壞笑,悄無聲息退出屋子,輕輕關上了房門。
院落中親兵、門口處將領見狀,無不心生感歎。
韓將軍還真是塗相未過門的夫人啊。
難怪大軍之中,隻有韓將軍,才敢對塗相出言不遜。
“禹蒼大軍被困江南,為保他們不狗急跳牆,理應先取禹蒼。而佰越失了倚靠,而後取之,斷然會輕而易舉,不戰而屈人之兵。”
韓影說完,微笑著一轉頭。
不經意間,嘴唇輕輕劃過塗一樂臉頰。
她頓感不妙,馬上脫離開來,心中小鹿亂撞,狂跳不止。
塗一樂還想繼續“研討軍務”,便向前兩步。
可韓影立即向後退去,下意識的避開。
塗一樂見狀,溫存難再續,便就此作罷
“哎呀,韓將軍,我與你討論軍中事務,你卻偷偷親我?不行,我要還回來。”
“滾蛋!你又不正經。誰讓你站的那麼近?”
“分明是你故意,不行,我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你彆過來啊,否則我一刀砍了你。”
……
門外之人聞聽,無不麵色凝重,心中無比擔憂起來。
武延晉深吸一口氣,高聲下令
“所有人退出二十步戒備。”
武將們也不敢再做逗留,紛紛離開,各自去忙。
哐——
房門猛然再次大開。
韓影氣衝衝走了出來
“退什麼二十步,不能再耽擱。全軍即刻準備出發。”
“是!”
人們無不心驚膽戰,一時齊齊行禮回應。
就連武延晉亦是如此。
“武統領,你這是乾嘛?你又不聽命於我。”
武延晉直性子犯病,並不多想回答道
“既然是夫人下令,定當是塗相所說。”
“你……”
韓影再次被氣的臉色通紅。
塗一樂站在身後,讚許微微點頭,向武延晉豎起大拇指。
大軍開拔,宛如一條黑色巨龍,向東而行。
塗一樂馬車所到之處,無不是百姓夾道歡送。
被解救釋放的官吏、富商,無不歌功頌德。
雖馬車已經走出好遠,依然無數人在歡呼雀躍。
韋芝王很是識趣。
與塗一樂辭彆後,沒有半點遲疑,帶領大軍向南撤離。
他斷然不想讓塗一樂認為,他有染指濮南的想法。
隨之一同前往韋芝的,還有昨夜新婚的一對新人。
郝仁、“王妃”,還有他們的大兒子。
幾天後,深夜。
江南一家農戶院外。
禹蒼王帶著幾名親兵,悄悄查看著院中情況。
“王爺,我們幾人來便是。您無需親自來,做這等雞鳴狗盜之事啊。”
“彆廢話。我是怕你們辦事不利。”
禹蒼王肚子,不受控製咕咕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