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戴玉樹臨風,麵容精致清秀。
雖是公子哥麵容,卻不怒自威、透著一股英氣。
肖國衝自知小命不保。
並不是因為說了麗真壞話。
而是得知麗真企圖,自然不會存活於世。
自稱是太子?
野心昭然若揭。
可是,碩戴為何會出現在佰越呢?
此等大戰時刻,此地是何等凶險。
“拜見太子殿下。”
肖國衝鞠躬拱手行禮,卻又覺不妥,便索性跪倒在地。
“平身。”碩戴並無怒意,很是鬆弛“肖將軍的確有統兵之才,不知可否願意,到麗真共謀天下?”
“末將能得太子賞識,自然會義無反顧。”
在肖國衝心中,並不將麗真放在眼裡。
更何況是一個自稱的太子?
但在此時,他斷然不想得罪。
去麗真倒算是一個不錯的出路。
共謀天下?
不過是個天大的笑話。
麗真恐怕都攻不下淩雲城。
若是不同意呢?
哼,定當不能活著走出屋子。
“肖將軍說說看,為何願意去往麗真?”
“我已彆無選擇。”肖國衝不敢有絲毫隱瞞“天下之大,已無我立足之地。”
“的確。”碩戴微微點頭“塗一樂下了死命令,此次攻下佰越,必然要奪你性命。”
肖國衝左思右想,不知是何原因。
“隻是交戰而已,我又不曾得罪於他?”
“矩亭城約戰,肖將軍情急之下,灑出了石灰粉。”
“的確如此,雖有失大將風範,但兩軍交戰無可厚非。再者說來,並不是灑的塗一樂啊?”
“唉,肖將軍剛剛還說,要知己知彼,深入了解塗一樂?”碩戴輕蔑搖頭“你若灑的是塗一樂,他反倒不會那般記恨於你。但你偏偏灑的是他心愛之人。”
肖國衝這才想到,塗一樂與韓影之間,確實略有耳聞。
可他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
塗一樂竟然為了兒女私情,這般下達命令?
“無妨。我既然已經投在太子門下,自然不會再有半點危險。”
肖國衝給自己吃起定心丸。
同時向碩戴表起決心來。
丫鬟、奴仆聞言,卻是齊齊微微欠身。
此舉弄得肖國衝一頭霧水。
碩戴臉色陰沉,麵露不悅
“肖將軍,麗真沒有你們中原人的彎彎繞。此次是邀你加入麗真,並沒有什麼我的門下。此話休要再說,也斷然不可這般想。”
“末將謹記。”
肖國衝看到活的希望。
又這般說錯話,引得碩戴不悅。
他反倒害怕起來。
“我並不希望,你隻是為了活命,才願意歸順麗真。而是希望,你能心悅誠服。”
“太子殿下,末將定會死心塌地,為麗真效命。”
碩戴冷笑一聲,隨即揮了揮手。
仆人立即上前,將屏風撤走。
一張輿圖懸掛在牆上,映入眼簾。
肖國衝簡單看上一眼,便愣在當場。
輿圖之上,標注的清清楚楚。
三藩進軍路線、兵力部署、時間推演,事無巨細。
這些,與他剛剛所說,並無太多出入。
而令他瞠目結舌的,是圖上已經標注麗真進軍的謀劃。
想來,碩戴並非空穴來風。
而是麗真確實有圖謀大奉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