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秦浼坦然自若,她就是存心想將矛盾激化,喬言秋的反應超出她的想象。
秦浼很期待喬言秋接下來會怎麼做,解建國的反應告訴她,解建國知道,卻想要阻止,喬言秋以離婚威脅。
這個年代的人思想很束縛,寧可喪偶,絕不離婚,喬言秋不愧是留洋回來的。
“春豔,怎麼辦?”劉桂花低聲問向許春豔,她後悔了,一千太多了,早知道不聽閨女的,要一兩百,沒準喬言秋就給她了。
“噓。”許春豔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劉桂花彆說話,她也沒了主意。
公公和喬言秋離婚,她還怎麼掂記喬家的家產?
“你彆噓啊!快想辦法。”劉桂花沉不住氣,滿腦子裡都是錢,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兒子觸及到喬言秋的底線。
“媽。”許春豔也著急,可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早知道我就不聽你的。”劉桂花抱怨,錢沒要到,她也受傷了,兒子也遭了這麼久的罪,看著她就心疼。
“媽。”許春豔臉色陰沉幾分,推了推劉桂花。“媽,您現在能彆說話嗎?彆乾擾我想辦法。”
劉桂花眼前一亮,讚許的看著許春豔,不愧是她生的女兒,這種情況下都不退步妥協,還要想辦法化解。
看著劉桂花和許春豔小聲蛐蛐,秦浼拉著解景琛,低聲問“你媽要做什麼?”
解景琛低眸,凝視著一臉好奇的秦浼,眉宇間有著難以遮掩的糾結,薄唇開啟,吐出三個字。“廢了他。”
“廢了他?”秦浼擰眉,狐疑地望著解景琛。“誰?許春望?還是劉桂花?”
解景琛不默,目光淩厲地看向許春望。
秦浼沒能理解解景琛口中“廢”的深意,準備不恥下問,解母卻直接給了她答案。
“景四傷了腰是吧?人廢了是吧?履行不了夫妻生活是吧?你要好心代勞是吧?我讓你好心,我讓你代勞。”解母來到許春望麵前,在眾人的注視下,抬腳狠狠地踢向許春望的胯下。
“啊!”慘叫聲從許春望喉間發出,淒慘又痛不欲生。
秦浼愣住了,解母那一腳,快狠準,衝著斷子絕孫的目的。
男人們看著這一幕,潛移默化地打了個寒顫。
下巴被卸掉,話都說不了,許春望捂住胯下在地上打滾,悲慘地叫著。
解家與許家……不對,應該說,許家與喬言秋徹底決裂了。
“媽,威武。”秦浼興奮的搖旗呐喊,廢了許春望,不知解救了多少無辜的女同誌。
許春望就是禍害,見色就起心,起心就想占有,不知禍禍了多少倒黴遇上他的女同誌。
許春望遇到她,是許春望倒黴的開始,這就是因果報應。
解母對秦浼溫柔一笑,看向許春望斂儘笑容,目光冰冷的淩遲著他。“我兒子傷了腰,會不會成為廢人,我不清楚,但是,你,絕對廢了。”
聽到兒子廢了,劉桂花暴怒,顧不上疼痛,翻身站起,衝向喬言秋。“喬言秋,你廢了我兒子,斷了我許家的後,我跟你拚命。”
“媽。”解景玨反應極快,衝上去將喬言秋擋在身後,劉桂花衝向秦浼,他會猶豫,衝向喬言秋,他沒有一絲遲疑。
一個是嫂子,一個是親媽,熟輕熟重,他掂量得清。
關鍵時刻,解景玨是好兒子,秦浼忍不住看向不動如山的解景琛,不對,他動了,在劉桂花路過時,他伸出腳,劉桂花被絆倒,這次她學聰明了,雙手撐著地麵,避免臉造成二次傷害。
肥大的身體,被解景琛絆倒,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一身肥肉看著都覺得痛。
“啊!”劉桂花慘叫聲震耳欲聾。
解景琛淡定地收回腳,一手扶著腰,一手搭在秦浼肩膀上,秦浼承受著他的重量,一臉的懵逼。“腰痛?”
“累。”解景琛琥珀色的眼睛裡有血絲,妖孽的五官上盈著一層淡淡的疲倦。
“睡覺前,我給你燒水泡腳。”秦浼貼心的開口,在外麵瞎逛蕩半天,他又是傷患,不累才怪。
這幾天家中不消停,彆說養傷,還被砍傷了,真是活該,明明可以避免,他偏要用背去抵擋,苦肉計一時爽,後麵的罪得自己承受。
用血肉之軀去擋鋒利的刀,秦浼很不讚成,換成是她,寧可砍傷彆人,也絕不被砍傷。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在魔都醫院他不聽勸,執意要出院回四九城,如果他聽勸,多住幾天院,回家後休養幾天就可以正常上班。
不聽醫生的勸,吃虧的是自己。
彆說解景琛了,她一個從不輕易與人交惡的人,才來解家幾天就與許春豔這個妯娌結怨已深。
“你會燒火?”解景琛懷疑。
秦浼摸了摸鼻子。“你幫我生火。”
解景琛默了。
“媽,春望。”許春豔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痛得在地上打滾的許春望,果斷的跑向自己的母親。“媽,您沒事吧?”
劉桂花趴在地上爬不起來,沒有解景瑋相助,許春豔根本扶不起,劉桂花也沒想要起來,想著躺在地上裝死,訛喬言秋更多錢,想到自己的兒子,劉桂花是真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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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春望是許家唯一的兒子,真要是被喬言秋給踢廢了,許家就絕後了。
“彆管我,快去看看你弟。”劉桂花推著許春豔。
“景二,快送我弟去醫院。”許春豔對解景瑋說道。
解景瑋遲疑,看向自己的父親,見父親看向喬言秋,解景瑋心一橫,自己拿主意,父親和喬姨,丈母娘和小舅子,媳婦和兒子。
“爸,車借我用一下。”解景瑋還是選擇送小舅子去醫院,小舅子是許家的希望,小舅子若是真廢了,許家絕後,媳婦一定會跟他鬨騰,丈母娘家也會不消停。
解父陷入兩難,一邊是兒子,一邊是媳婦。“你會開?”
“讓小王開。”解景瑋不會開車。
“小王去鄉下親戚家了。”解父說道。
解景瑋嘴角一抽,他心裡清楚,父親是不願意借車給他,景五會開,眼下這種情況,讓景五開車送小舅子去醫院不現實。
解景瑋叫來兩個關係好的鄰居,和許春豔一起送丈母娘和小舅子去醫院。
解家的家醜真是一件接一件,解父無力回天。
“媳婦,折騰這麼久,累了吧?我們回屋休息。”解父拉著解母獻殷勤。
解母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走向秦浼,拉著她的手,溫柔的開口。“沒吃虧吧?”
“沒有。”秦浼搖頭,婆婆威武的一腳,佩服的五體投地,真看不出來,溫婉嫻淑的婆婆,真的動怒了,下手也夠毒,毫無情麵可講。
婆婆的底線就是她的兒女,偉大的母愛在她身上展露得淋漓儘致。
想要婆媳關係和諧,不能與她的兒子發生衝突,秦浼當下決定,隻要解景琛不招惹她,欺負誰也不能欺負解景琛。
“沒有就好。”解母拍了拍秦浼的手背,看向一旁的解景琛,頓時,愁腸百結,忍不住唉聲歎氣。“唉!”
“媽。”解景琛很是無奈。
“四兒,凡事不能太勉強。”解母意味深長的看了解景琛一眼,放開秦浼的手,搖著頭沮喪的回屋。
解景琛臉都黑了,秦浼憋笑,她那番話不僅坑害了許春望,還在婆婆心裡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解父追在解母身後,捏肩又捶背。
“四嫂,我們誰輸?誰贏?”解景玨蹭到秦浼麵前,媽沒給劉桂花錢,四嫂也沒能讓劉桂花吐出錢。
“當然是我贏。”秦浼昂首挺胸,計劃趕不上變化,原本的計劃,她給許春望接下巴,趁機坑劉桂花一筆錢,劉桂花若是拿不出錢,許春豔給也行,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婆婆給許春望斷子絕孫一腳。
比起斷子絕孫,下巴被卸掉真的是小兒科。
“劉桂花也沒給你錢。”解景玨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