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工,秦浼去拿土豆,解景玨去廚房拿菜板和菜刀,秦浼撿了幾個土豆在院子裡的水糟邊削皮。
削好一個土豆,秦浼切開,小心翼翼切成波浪式。
“切成這樣,會嗎?”秦浼問道。
解景玨挑眉,拿起秦浼切好的土豆,看了好幾眼,問道“四嫂,有必要切成這樣嗎?”
“有,很有必要,這就是狼牙土豆的精髓。”秦浼煞有介事的說道。
解景玨嘴角一抽,秦浼做了示範,他認真學了,看似也學會了,心裡卻很清楚,不好切啊!在秦浼期待的目光下,解景玨硬著頭皮點頭。“會。”
“你切一下試試。”秦浼退開,讓解景玨操作。
解景玨吸了吸氣,拿起菜刀,彎著腰,學著秦浼切的樣子,刀法不好,力度也不會掌控,一刀下去,切成了條,又一刀下去,切成了丁。“嗬嗬,四嫂,你再示範一次。”
秦浼很有耐心教,解景玨很認真學,隻是解景玨沒天賦,一學就會,一切就廢。
“四嫂,你再切一次。”
“四嫂……”
“景五,不是你這樣切,切一點然後彎……解景玨,你怎麼這麼笨啊?解景玨,小心點,解景玨……”
秦浼在厚厚的土豆片上畫上波浪線,解景玨照著切,一開始很成功,到了中間還是給切斷了。
“四嫂,一定要切成這樣嗎?”解景玨再次發出靈魂拷問。
“一定要。”秦浼的強迫症犯了。
解景琛和解景珊不看書了,幫忙切土豆,解景琛一開始也很失敗,他不像解景玨,失敗了就受到挫敗,想要放棄,解景琛是越挫越勇,即使秦浼妥協,他也不放棄。
皇天不負苦心人,浪費了幾個土豆,最後解景琛找到了竅門,不用秦浼畫波浪線,他也切得很成功。
“解景琛,你真厲害,都與專門用的刀具切的一樣了。”秦浼毫不吝嗇誇讚。
解景琛嘴角向上揚起一個弧度微笑,更賣力切了。
“哪兒有這種刀具賣?”解景玨忍不住吐槽。
“正因為沒有,才辛苦你切成這樣子。”秦浼說道。
秦浼削皮,解景珊切片,畫波浪線,解景玨照著切,解景琛獨自完成。
一盆土豆,浪費了半盆,隻有半盆切成了狼牙土豆的形狀,浪費的半盆秦浼準備拿去二大媽家,隨便二大媽怎麼做。
廚房裡,解景琛燒火,解景玨圍著圍裙站在灶台前,等著鍋燒乾,秦浼在一旁指揮,解景珊旁觀。
“景五,可以了,倒油。”秦浼催促。
“四嫂,你會,你來。”解景玨不會炒菜,卻被秦浼趕鴨子上架。
“我不會。”秦浼摸了摸鼻子,她在一旁指揮,也隻是看著奶奶這樣做的,她喜歡吃狼牙土豆,奶奶擔心外麵的不衛生,親自做給她吃,奶奶才放心。
解景玨認命了,硬著頭皮倒油,解景玨沒倒多少,秦浼看一眼半盆土豆。
“油少了,不夠,土豆不炸熟,會影響口感。”是炸土豆,不是炒土豆,解景玨倒的油明顯少了。
解景玨又倒了一些,秦浼還嫌少,解景玨又倒了一些,秦浼才滿意了。
油溫起來,秦浼讓解景玨倒土豆,土豆倒進鍋裡,油瞬間亂濺,大家遭殃了,被濺出來的油燙著了。
“啊!”解景玨。
“五哥。”解景珊。
“解景玨。”秦浼。
“景五。”解景琛。
一道慘叫聲,三道抱怨聲同時響起。
最慘的是解景玨,最輕的是解景珊,她離得最遠,隻燙到了手背。
解景琛有先見之明,在解景玨土豆倒進鍋裡的瞬間,他遮掩了臉,油隻濺到了手背上,同時,迅速將秦浼拽到懷中,還是晚了一步,秦浼並沒有毫發無傷。
秦浼脖頸處,左耳耳垂上,手背上,索性臉頰上沒濺到油。
解景玨臉上好幾處,脖子上也有幾處,手背上也有。
“啊!好痛,我的媽呀!我的臉,毀容了。”解景玨被燙得嗷嗷叫。
解景琛放開秦浼,見她燙得不是很嚴重,鬆了口氣,她和解景玨離得最近,還好他反應快,及時將她拉開,不然她比解景玨還嚴重。
“家裡有燙傷藥嗎?”秦浼問道。
“有。”解景珊回答。
“我去拿。”解景琛轉身,闊步走出廚房,沒一會兒,拿著燙傷藥回來,先給秦浼塗藥,然後是解景珊,接著是解景玨,上了藥疼痛減輕,解景玨才安靜了。
“我給你上藥。”秦浼接過藥,塗抹在他手背上。
看著她認真而專注地塗抹藥,解景琛眼神深了幾分。
“四嫂,我才是最嚴重的。”解景玨提醒。
秦浼睨一眼解景玨,的確是有些慘,沒人追究誰對誰錯,大家都被燙著了,追究也沒意思,是她饞狼牙土豆。
昨晚在黑市,她饞狼牙土豆,結果被當成倒賣土豆被抓,今天又因狼牙土豆讓大家被燙傷,唉!狼牙土豆就非吃不可嗎?
“燙傷藥給你。”秦浼將燙傷藥給解景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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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景玨接過,裝進口袋裡。
解景玨被燙傷了,罷工了,解景琛接下炸土豆的任務,看著他動作熟練,三人傻眼了,解景玨忍不住問“四哥,你會做飯?”
“我在炊事班待了半年。”解景琛說道。
三人震驚、錯愕,解景玨怒了。“四哥,你會,你為什麼不說?”
“你四哥用的是左手。”秦浼提醒,見解景琛用左手,心裡很不是滋味。
解景玨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乖乖地閉嘴了。
解景琛坦然自若,幾乎已經習慣了,也接受了右手殘廢的現實,隻要不提重物,他的右手還是能自理。
炒菜不行,要翻轉手腕,還要用力,他的右手做不到。
“四哥,讓我來。”解景玨說道。
解景琛睨他一眼,放下鍋鏟讓開。
氣氛有些壓抑,也有些詭異。
“四嫂,好了嗎?”解景玨問道。
“再炸一會兒,土豆沒炸熟透不好吃,炸熟點穩妥。”秦浼說道,又炸了幾分鐘,秦浼覺得可以了。“可以了,撈起來吧。”
土豆撈到盆裡,廚房裡有什麼佐料,秦浼就放什麼,香味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誰要嘗嘗?”秦浼問道。
解景玨搖頭,解景琛有些猶豫,解景珊自告奮勇。“四嫂,我來。”
秦浼夾起一根,放到解景珊嘴邊。“小心燙。”
解景珊吹了吹,才張嘴吃。
“味道怎麼樣?”秦浼問道。
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解景珊細嚼慢咽。“味道很好,就是淡了點兒。”
“淡了?”秦浼嘗了一下,的確淡了,又加了點鹽,倒鹽的時候手一抖,鹽倒多了。“啊!糟糕。”
秦浼趕緊用筷子將鹽弄出來,沾多鹽的土豆挑了出來,見挑出來的鹽差不多了,秦浼才滿意了。
“景七,嘗嘗。”秦浼又夾了一根放到解景珊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