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不同意不重要,他若是同意,我們帶他一起,他若是不同意,我們就不帶他。”秦浼拍了拍解景珊的手背,解景琛上道,她的計劃裡就有他,解景琛不上道,她的計劃裡就沒有他。
秦浼主打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棄。
“不帶上四哥,萬一途中遇到危險怎麼辦?”解景珊擔憂的問道,她沒出過遠門,期待又膽怯。
“我保護你。”秦浼拍著胸脯保證,忘了自己暈火車,真遇到危險,彆說保護景七,自身都難保。
“帶上五哥。”解景珊建議道。
“到時候再說。”秦浼沒有立刻否定,帶解景玨,還不如說服解景琛。
“四嫂,大姐缺錢嗎?”解景珊問道,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秦浼,眼底閃爍著光芒。
秦浼眸光微閃,看著財大氣粗的解景珊,未來的她,可是香江女富豪,因雙腿殘疾,一生未婚。
“缺,當然缺,這年頭誰家都不富裕。”秦浼感慨道。
“我們家就富裕。”解景珊說道。
秦浼默了,好吧,你有錢,你是大爺。
不得不承認,投胎是門技術,有人出生注定奮鬥,有人出生就在羅馬。
“景七,要洗澡嗎?”秦浼轉移話題。
“明天要泡藥浴,今晚就不洗了。”解景珊笑著說道。
秦浼苦惱了,明天景七要泡藥浴,對她來說,又是一個大工程,沈清回娘家了,秦浼考慮著要不要讓婆婆請半天假。
“我推你回屋。”秦浼起身,推解景珊回屋。
秦浼回到屋裡,拿著解母給她準備的東西去廁所裡換。
有錢人和沒錢人,在月事上就體現出來了,解母給她準備的是衛生棉,雖然不如後世的,這個年代能用上衛生棉,非富即貴,在孫家時,姐給她準備的是月事帶,那才讓人一言難儘。
第一次用月事帶,她就在想,為什麼不穿越到一個男人身上?
秦浼從廁所出來,見廚房的燈亮著,秦浼想了想,來到廚房,解景琛在燒水。“忍不住了?想洗澡了?”
“給你燒。”解景琛抬頭,睨她一眼,與其讓她叫,不如自覺點,反正最後都是他燒水。
秦浼笑了,誇讚道“真上道。”
秦浼回屋裡提桶,半鍋水燒開了,秦浼揭開鍋蓋,愣住了,沸騰的水邊緣有油漬,這才想起,鍋炸了狼牙土豆。
“怎麼了?”解景琛見她不舀水,盯著鍋裡發呆。
“你自己看。”秦浼將鍋蓋放到一邊,比起孫家燒的洗澡水,這已經好太多了。
解景琛起身,看了一眼鍋裡的水,眉頭一皺。“我洗了很多次,怎麼還有油漬?”
秦浼笑而不語,她能抱怨嗎?不能,人家好心給她燒水,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
解景琛見她眼中沒有嫌棄或是不滿之意,想了想,說道“我再多洗幾次,重新燒。”
“不用,我沒那麼矯情。”秦浼拿起水瓢就舀,在孫家這半年,改掉了很多習慣,時代就這樣,無力改變時代,隻能改變自己的習慣。
舀了半桶水,解景琛想幫她提,卻被秦浼拒絕。
“慢點,看清楚腳下。”解景琛見秦浼提桶的動作,嚇出一身冷汗,這可是開水,被燙著很嚴重。
“我不是三歲小孩子。”秦浼提著桶,搖搖晃晃朝廁所走去,解景琛跟在她身後,看著從桶裡濺出的水,生怕她被濺出來的水燙著。
護送到廁所,解景琛緊繃的神經才慢慢鬆懈。
“你乾嘛?”秦浼放下桶,轉身見解景琛跟著進廁所,眼底浮出幾分戒備。
看著秦浼眼中毫不掩飾的戒備,解景琛臉色一沉,轉身邁步離開。
“莫名其妙。”秦浼盯著他離開的背影,怔忡幾秒,想到他目前身體的狀況,他就算對她有禽獸的心,他的身體也不允許。
秦浼又去廚房提了半桶水,洗頭洗澡,在廁所裡折騰了許久,才慢騰騰出來,見解景琛拿著軍大衣守在廁所外,秦浼一愣,隨即眼底漾起明亮又清澈的笑意。
在廁所裡洗澡,有人在廁所外守候,這種感覺很安心。
“洗了頭?”解景琛見她洗了頭,眉宇間是淡淡的不悅。
“嗯,洗了。”秦浼滿不在乎的點頭,例假期間洗頭是不好,但是不洗,又不舒服。
原主這具身體每次來例假都不準,說來就來總是讓人措手不及,值得慶幸,每次來不超過三天。
解景琛用銳利的眼瞅著她,看得秦浼心裡極度不安,好似有螞蟻在爬動,難受又莫名心虛。
解景琛僵硬的唇線微微動了一下,上前一步,幫她披上軍大衣,音調低沉帶著強勢的威懾。“以後特殊時候彆洗頭了。”
“好,聽你的。”秦浼有眼力勁,解景琛臉上的神情嚴肅得可怕,渾身散發出令人不容反駁的威儀,這時候的解景琛,最好彆與他唱反調。
人家是為她的身體著想,不能不識好歹。
解景琛滿意了,唇角揚起一抹弧度,貼心地幫她攏了攏軍大衣,接過她手中提的桶。“快回屋,彆著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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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秦浼杏眸不由得彎成了月牙狀,隻見牙,不見眼。
笑容明亮純粹,很有感染力,解景琛被撩到了。
回到屋裡,秦浼脫掉軍大衣,坐在窗戶下,用乾毛巾擦濕發。
解景琛放下桶,看著秦浼蔥白玉手捏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動作自然,嫵媚中散發出撩人的風情,豔麗迷人。
敏銳的察覺到解景琛在偷看自己,秦浼側眸,兩人四目相視,解景琛一滯,秦浼擦拭濕發的動作一頓,迅速斂起波光瀲灩的杏眸,繼續擦濕發。
解景琛本想上前幫她擦,剛邁出一步。
“景四。”院外有人叫解景琛。
解景琛身形倏然一僵,停下腳步。
“解景琛,外麵有人找你。”秦浼見他如同一尊雕塑般杵在那裡,忍不住出聲提醒。
“我出去一下。”解景琛話音未落,轉身邁步走出屋,關上屋門。
解景琛離開後,秦浼緊繃的身體下意識鬆懈下來,“流產”事件後,她和解景琛之間有一種微妙的變化,說他們之間暗生情愫,秦浼否認,她隻是純粹的迷戀解景琛的臉,至於他的身體,不可否認,他的身材很好,至於……
秦浼猛然搖頭,白皙嬌嫩的臉頰泛起一抹誘人的緋紅。
“瞎想什麼呢?”秦浼拍了拍臉頰,又捏了捏,自我警告道“不許當女流氓,矜持,要矜持。”
秦浼原以為解景琛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結果她的頭發都乾了,也不見解景琛回來。
手腳都涼了,秦浼打了個冷顫,鑽進被窩裡,被褥裡是暖和的,秦浼愣了愣,看著被褥裡的暖水袋,眸光輕閃,解景琛給她準備的嗎?
秦浼笑逐顏開,抱著暖水袋,心裡暖烘烘的。
秦浼很容易被感動,隻要一心一意對她好,她就會給予全心全意。
解景琛半夜回來,妖豔的麵容上有些凝重,站在床邊,盯著秦浼恬靜的睡顏,薄涼的眼底滑過淡淡笑意,冷漠的神色也變得柔和。
翌日,秦浼睡醒,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坐起身,被褥從她身上滑落,秦浼疑惑地瞅著旁邊,昨晚解景琛有沒有回來呢?
“小浼。”門外響起解母的聲音。
秦浼錯愕一愣,斂起思緒,問道“媽,有事嗎?”
“小浼,是先給景七藥浴,還是先給景七喝藥?”解母問道。
秦浼又是一愣,急切的開口。“媽,等一會兒。”
秦浼迅速起身,換衣服,打開門,叫了一聲解母,火速朝廁所跑去。
幾分鐘後,秦浼從廁所裡出來,來到解景珊的房間,她和解母齊力將解景珊弄進浴桶裡,泡了一個小時,兩人又將解景珊弄出來,解母幫解景珊穿衣服,秦浼見藥還沒端來,轉身出屋朝廚房走去。
廚房裡,不見解景琛的身影,隻有解景玨,正盯著煎藥的小爐子發呆。
“解景玨,藥。”秦浼用手在解景玨眼前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