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思考幾秒,又補充道“媽,解景琛娶我的時候,他還沒退役。”
解母沉默,想想也是,如果秦浼成分不好,部隊不會給他們發結婚證。“小浼,對不起,是媽太謹慎了,媽跟你道歉。”
有錯就承認,道歉不丟臉,這一點解景琛跟解母很像。
“媽,我能理解。”秦浼善解人意的開口。
解母拉著秦浼的手。“小浼,我想介紹你來醫院上班。”
“媽,對不起,我真的誌不在此。”秦浼拒絕。
“真不考慮?”解母有些惋惜,秦浼是人才,錯失這樣的人才是醫院的損失,也是病人的損失。
“不考慮。”秦浼毫不遲疑的點頭,她不會來醫院上班,遇到需要救治的人,她也不會拒絕。“媽,這樣吧,您完成不了的手術,我可以幫助,上班就算了。”
秦浼都這麼說了,解母也不好強人所難。“好吧。”
“媽,景五和景七還在等我,我先走了。”秦浼抽出自己的手,還不忘叮囑道“媽,切記,你是主刀,我是輔助。”
“行了,我知道了。”解母給秦浼一個安心的眼神,這場手術後,她在醫界又更上一層樓,這不是她的功勞,是秦浼的功勞,受之有愧。
秦浼回到車上,衣服上還沾有血跡。
“四嫂,你受傷了?”解景珊臉上溢出擔憂,想要檢查秦浼身上哪兒受傷了。
解景玨在車上睡著了,聽到解景珊的話,猛然驚醒,轉頭,睜著惺忪的眼睛看著秦浼,同樣擔心的問道“四嫂,你受傷了?出門的時候,四哥還特意叮囑我,照顧好你們,你要是受傷回去,四哥非剝我一層皮不可。”
“我沒受傷,不是我的血,媽在搶救一個傷者,我參與了一下,是他身上的血。”秦浼輕描淡寫的解釋道。
聞言,解景珊和解景玨才鬆了口氣,解景珊還是不放心,檢查了一下,確定秦浼身上沒有傷,她才徹底安心了。
“四嫂,你參與了一下是什麼意思?”解景玨問道,等得太久,他都等睡著了。
“四嫂懂中醫,中西結合,事半功倍。”解景珊說道。
解景玨默了默,轉移話題“四嫂,現在我們去哪兒?”
“你知道哪兒有山嗎?”秦浼問道。
“知道。”解景玨點頭,問道“四嫂,你想去爬山嗎?”
“我想回家。”秦浼翻了個白眼,帶著景七去爬山,腦子有問題。
“你們在建廚房和廁所,太吵了,你確定要回家?”解景玨問道。
秦浼猶豫了,她又幫不上忙,萬一忍不住想要指揮,又指揮錯了,隻會耽誤工程,算了,她還是不回去添亂了。
“我帶你們去郊遊。”解景玨建議道。
秦浼沒意見,看向解景珊,見解景珊點頭,三人達成共識,解景玨開車,帶她們去郊遊。
這次郊遊收獲頗多,解景珊隨身帶著匕首,被秦浼當鋤頭用,挖了很多草藥,尤其是蒲公英。
“四嫂,後備箱塞滿了。”解景玨提醒道。
“四嫂,天要黑了。”解景珊也提醒。
秦浼也聽勸,坐上車,將沾有泥土的匕首擦乾淨,還給解景珊。
“這次太突然了,沒有準備,下次,我帶鋤頭來。”秦浼臉上溢滿笑意。
天黑了,他們才回到家裡,解景琛站在院門口等,見他們回來,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下,解景玨停好車,解景琛上前,幫秦浼打開車門。
“解景琛,我們回來了。”秦浼笑看著解景琛。
解景琛見她一身泥汙,微亂的頭發上還沾有泥。“你們去哪兒了?”
“解景琛,我挖了很多草藥,今晚我燒水,你們每個人洗藥水澡。”秦浼笑眯眯的說道。
解景玨打開後備箱,從亂七八糟的草藥裡找到輪椅,輪椅放到地上,從車裡將解景珊抱到輪椅上,推著輪椅進院子,先將解景珊送到院子裡,又返回來幫著他們一起把後備箱裡的草藥搬到院子裡。
看著弄臟的後備箱,解景玨默默地去拿桶提半桶水出來,將後備箱擦洗乾淨。
秦浼沒急著去廚房,燒洗澡水,而是去看他們新建的廚房和廁所,看著沒什麼變化的屋後,秦浼很是意外,看著跟在她身後的解景琛。“今天一天都在乾什麼?”
“汙水排放。”解景琛說道,今天忙碌一天,他和師傅們在想法怎麼排放汙水。
秦浼愣了愣,這時的四九城是很尷尬的時期,沒有完善的排水設施,有些胡同,整條胡同的居民用一個公共廁所,解家有廁所,汙水排放也好,不得不承認,喬家人真的很厲害,為解母考慮得很周道。
“辛苦了,慢慢來,不著急。”秦浼拍著解景琛的肩,她沒洗手,回到家裡也沒洗手就急切的來看廚房廁所建得怎麼樣了。
解景琛身上也臟,在他們回來之前,他洗了澡,換了衣服,秦浼拍他的肩,他又穿著白襯衣,在他的肩上留下明顯的痕跡。
“嗬嗬,不好意思,我給你洗。”秦浼尷尬地看著解景琛,手藏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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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景琛沉默,上次她煎藥,抓臟他的衣袖,她也說給他洗,結果還是他自己洗,秦浼的承認,真不能當真。
“吃晚飯了嗎?”解景琛問道。
“沒有。”秦浼搖頭,摸了摸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去洗手吃飯。”解景琛拉著秦浼朝水槽走去。
“你做飯了?”秦浼打開水龍頭洗手,見解景琛搖頭,秦浼試探性問道“二大媽做的?”
“嗯。”解景琛點頭,說道“我們分家的事,鄰居們又傳開了,中午的時候,二大媽來過。”
“二大媽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熱心腸。”秦浼笑著打趣,沒急著吃飯,而是抱著一堆草藥去廚房,大鍋是乾淨的,秦浼直接將草藥放到鍋裡,加了滿滿一鍋水,蓋上鍋蓋,鍋裡有草藥,蓋不了鍋蓋,秦浼放棄蓋鍋蓋了。
“又要泡藥浴?”解景琛笑著問,自覺地燒火。
“不泡,大家都可以洗藥水澡。”秦浼回答道。
“大家?”解景琛眸光微閃,問道“二嫂他們也不例外?”
胡宛兒流產,張姨媽要在醫院照顧女兒,今晚肯定不會回來。
“他們一家除外。”秦浼將許春豔一家三口排除在外。
“二嫂一家,早早就洗好澡了。”解景琛說道,許春豔也是搶廁所的能手。“彆在這裡站著,去景七的屋裡吃飯。”
秦浼是真的餓了,笑眯眯去景七的屋裡,解景玨和解景珊在等她,見她來了,兩人才拿起碗筷。
“四嫂,我能不搬嗎?”解景玨糾結了許久,現在才鼓起勇氣問秦浼。
秦浼吃飯的動作一頓,為難的看著解景玨。“這是媽的院子,媽說了算,我做不了主。”
秦浼將鍋甩到解母身上,她和解景琛住一個屋,解景玨搬不搬無所謂,婆婆要讓他搬,一定有婆婆的用意。
“你跟媽說,你的話,媽聽。”解景玨說道。
“五哥,四嫂說沒用,是四哥要讓你搬。”解景珊解圍道。
想到解景琛,解景玨耷拉著腦袋,飯菜也不香了,又將希望寄托在秦浼身上。“四嫂,你跟四哥說,你的話,四哥聽。”
“我的話,你四哥不會聽。”秦浼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