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海嘴角一抽,這還有零有整。“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孩子,我和我媳婦結婚一個月,我媳婦就懷上了,景四,你們要努力,爭取明年孩子就出生。”
“我們不打算這麼早生孩子。”解景琛敷衍道。
“為什麼啊?結婚生子,這是必要流程。”高海不讚同。
“我媳婦還小,過幾年才會考慮要孩子。”解景琛說道,結了婚就要生孩子,他也是這麼想的,隻是考慮到秦浼的年齡,不打算這麼早就生孩子。
解景琛二十五,他也沒想到會找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媳婦,如果說,小個一兩歲,結婚就生孩子,他覺得很好。
“過幾年?”高海被他的話震驚了。“是嫂子的意思嗎?”
“不是,是我的意思。”解景琛搖頭,結婚近八個月,他們隻有婚前那一次,婚後分離半年,這近兩個月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卻沒跨越雷池一步,前一個多月他在養腰傷,心有餘而力不足,後麵他想,卻考慮著她的感受,不想嚇著她,他隻能強忍著。
昨天他們才決定坦誠相待,做一對真夫妻,結果天公不作美,遇到秦浼生理期提前,他們不得不作罷。
高海勸說道“景四,不是我說你,你老大不小了,與你同齡的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不說彆人,就說說我,我們同齡,你隻比我大一天,我的孩子都能下地走了,等幾年,你媳婦等得起,你等得起嗎?景四,彆到時候等到三十歲還沒生孩子,你們不著急,你爸媽都著急上火,不知情的人會懷疑你們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解景琛沉默,不是在沉思高海的話,而是不想搭理高海。
他想生孩子就生孩子,他不想生孩子,誰勸他也沒用,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沒人能說服他改變。
高海了解景琛,有些氣急敗壞。“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你老嗎?”解景琛冷不丁的問道。
“你……”高海惡狠狠瞪著解景琛,氣呼呼地說道“我多事了,不管你了,愛咋咋地,反正到時候後悔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高海切好菜,起鍋燒油炒。
“許安山呢?”解景琛問道。
高海正色道“如你所願,送去大西北勞改了,近幾年回來不了。”
“高海,許安山即使被送去大西北勞改,也不能放鬆警惕,彆忘了,許安山的表哥。”解景琛提醒道,他退役被分到機械廠上班,很多事情他操控不了,有些勢力他也無法觸及,隻能動作關係。
想到許安山的表哥,高海就頭痛,那個人比許安山還難纏,若是許安山是惡狠的狼,許安山的表哥就是狡猾的狐狸,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老狐狸。
“景四,我覺得奇怪,這次許安山的事,他表哥怎麼沒摻和進來?”高海納悶,若是許安山的表哥摻和進來,想送許安山去大西北勞改,不是一件易事,這次的事太順暢了。
解景琛琥珀色的眸底溢出幾分令人心悸的陰鷙,嘴角噙著一絲狂傲不羈的邪魅冷笑,慵懶的說道“他被壓製了,想要插手許安山的事,除非他想解甲歸田。”
聽到“解甲歸田”四個字,高海心一驚,說好聽點叫解甲歸田,說難聽點就是下……
“你動用了其他關係?”高海驚訝的問道,見解景琛點頭,高海吸了口涼氣,警覺地瞥了門口一眼,壓低聲問道“為了一個許安山,你興師動眾,值得嗎?”
“值得。”解景琛唇角微微上揚,臉上的笑意邪魅異常。
高海愣了愣,有些不讚同的開口。“許安山不配。”
“許安山是不配,我媳婦配。”解景琛緩緩說道,想到秦浼,臉上的冷意變得有些溫和,語氣卻陰冷。“他敢動我媳婦,就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高海想了想,說道“直接取了他的性命就行,何必為了他,動用那層關係。”
解景琛沉默不語,嘴角的那抹冷笑越發邪魅而詭譎。
高海抿了抿唇,沒再多說什麼,人在送往大西北的路上,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殺人犯法。”解景琛提醒。
高海冷睇他一眼,繼續炒菜,幽怨地抱怨“真是的,我是來做客,不是來當廚師的。”
“是我邀請你來做客嗎?”解景琛問道。
“你媳婦邀請的。”高海冷剜他一眼。
秦浼洗好澡,洗好頭,從廁所出來,本想去廚房看看,聽到炒菜聲,秦浼果斷放棄,她剛洗了頭,廚房油煙味太重了,頭發就白洗了。
頭發沒乾,滴著水,秦浼也沒去解景珊屋裡,而是在院子裡樹下坐著,閉著眼睛,愜意極了。
沒睡午覺,困意襲來,秦浼睡著了。
許春豔牽著解憂下班回家,見秦浼坐在樹下的藤椅上睡著了,解憂還在說話,突然被許春豔捂住了嘴。
解憂瞪圓眼睛望著許春豔,不明所以。
“噓!”許春豔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靜音的手勢,解憂懂了,猛點頭,許春豔才鬆開手。
解憂眨著眼睛,小聲叫道“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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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蹄子睡著了,看我不整死她。”許春豔惡狠狠地瞪著秦浼,對秦浼,她是又恨又羨慕,甚至是嫉妒。
秦浼嫁進解家,什麼也不用乾,班不上,家務也不做,整天除了睡就是吃,悠閒自在,還不缺錢花,喬言秋給秦浼錢,她還想得通,公公給秦浼錢,一給就是一千,嫉妒死她了。
解景珊也給了秦浼,還從她這裡坑了兩千,解景玨還欠秦浼兩千,才嫁進解家多久,都快成萬元戶了。
“媽,四叔在家。”解憂提醒道,他都不敢招惹秦浼了,也不敢叫秦浼狐狸精,四叔真的會揍他。
許春豔一愣,看了一眼解景琛新建廚房的方向,聽著裡麵傳出的炒菜聲,目光變得冷削尖銳起來。
秦浼不上班,在家裡啥也不乾,解景琛下班回來,還要做飯給她吃,簡直太過分了。
看到石桌上放著的搪瓷缸,一個惡念湧上心頭,許春豔的嘴角旋起邪佞冷笑,俯身在解憂耳邊低語。
小家夥聽完後,轉身朝院子外跑去,沒一會兒回來了,在許春豔麵前攤開胖乎乎的小手。“媽,快看。”
許春豔看著小家夥胖乎乎的手心裡多出一條蚯蚓,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誇讚道“小憂真棒。”
倆母子輕手輕腳朝秦浼走去,許春豔警惕地看秦浼一眼,見她沒有醒的跡象,一抹陰戾浮上眼角。
許春豔小心翼翼揭開搪瓷缸的蓋子,用眼神示意解憂將蚯蚓放進搪瓷缸裡,小家夥賊溜溜的眼睛四處打轉了一眼,沒發現周圍有人,將蚯蚓放進搪瓷缸裡,臟臟的小手還在裡麵攪動了幾下,解憂拿出小手,許春豔立刻蓋上蓋子。
目的達到,倆母子捂嘴偷笑,許春豔牽著解憂回屋。
廚房裡的解景琛和高海,將這一幕儘收眼底,站在院子裡,未必能看到廚房裡的情況,在廚房裡能將整個院子儘收眼底。
“景四,你二嫂和你侄子太過分了。”高海義憤填膺。“你二嫂是小學老師,教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太惡劣了,她就是這樣為人師表嗎?我真為我的孩子擔憂,將孩子交給這樣的人教,不知道會被教成什麼樣子。”
解景琛沉默不語,他目前沒有孩子,沒有高海這樣的擔憂。
至於小憂,二哥對小憂的教育方式和許春豔大同小異,爸隻是一味縱容,一個是小憂的爸爸,一個是小憂的爺爺,怎麼輪也輪不到他這個四叔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