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意過去幫梨子燒火,結果把廚房弄的煙霧繚繞,嗆的三人不住咳嗽。
還是小槐剝好野兔皮,洗乾淨手過來接手燒火,煙霧才散去。
不會燒火,陶秋意沒有一點尷尬,隻感歎自己沒有燒火做飯的天賦。
“梨子,你還記得中午分家時我請來作見證人的大叔和那個嫂子嗎?”見梨子空閒下來,陶秋意拉著她問。
“記得。”梨子點頭,今天發生的一切,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知道他們的家在哪兒嗎?”陶秋意接著問。
梨子想都沒想回答說“知道,離咱們家不遠,其實我們一大隊四小隊家家戶戶的房子都挨著,走一個圈都沒多遠。”
“好,我們拿個框子裝上木耳就去大叔和那個嫂子家道謝。”陶秋意指揮梨子去拿框子,她則叮囑小槐看好火候。
看著兩人風風火火的走人,小槐不自覺的勾起唇,以後若都是這樣過日子該多好。
陶秋意跟四叔說,他和小梨歸她管的時候,他心裡是感動的。
不管陶秋意有多厲害,也不管陶秋意對彆人怎樣,她給他們兄妹三人的是溫暖,就足夠了。
魏境淵睡了一覺,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被餓醒的,還沒睜開眼睛,一股肉香味直撲鼻間,讓他覺得更餓。
掀開被子刺骨的寒意襲來,魏境淵低頭一看,好家夥,自己竟然沒穿衣裳。
誰把他衣裳脫了?
“你醒啦。”溫軟的聲音響起,魏境淵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迅速拉過被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陶秋意看著他的動作一愣,隨即嘴角抽了抽,“你至於嗎?”
至於像個小媳婦嗎?害得她都要以為自己是那種強搶名女的惡霸。
“至於。”魏境淵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沉聲趕人。“你先出去,我要穿衣裳。”
“你穿你的衣服,我又沒有攔著你。”陶秋意雙手環胸,站在床邊,看著把自己裹得像蠶蛹的魏境淵,無語至極。
“哎,我說,你一個大男人你有必要表現的這麼羞怯?我倆連結婚證明都寫了,還是大隊長親手寫的親手蓋章,你這樣防著我算怎麼回事?”
說起結婚證明,魏境淵也想起中午發生的事,沉聲問“你什麼時候去找四叔寫的結婚證明?”
“今天上午。”陶秋意回答。
今天上午,他出門之後,魏境淵已經不想問她是怎麼忽悠四叔,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給他和陶秋意寫的結婚證明。
因為四叔是爹娘離世之後,少數對他和弟弟妹妹好的長輩。四叔盼著他結婚,盼著有個人能不嫌棄他是個殘廢,能照顧他和弟弟妹妹。
可四叔忘了,他如今這樣隻會拖累人家姑娘。
“你為什麼忽然要和我結婚?”魏境淵直直地盯著她的臉。
他不信她是因為今天上午他被叫走之前,小槐說的那句話,也不信她是因為他救了她,想報答他,就跟他結婚。
以身相許的戲碼不適合套用在他一個瘸腿的人身上。
“我高興。”早料到他會這麼問,陶秋意也早想好了說辭。
“你高興就隨便和一個陌生人結婚?”魏境淵被她的話氣笑了,有人一高興就和陌生人結婚嗎?他敢肯定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