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境淵的話,坐在他旁邊長板凳上,氣得臉色鐵青的老人看向魏境淵。
隨後又看向陶秋意,等著陶秋意主動與他問好。
老人正是小槐說的三爺爺,魏家唯一一個還在世的魏姓長輩,魏境淵爺爺的親弟弟。
魏三爺爺打量陶秋意,年紀小,個子小,像根營養不良的豆芽菜,臉上也沒多少肉,但勝在白皙無暇,除了張臉能看,沒其他可取之……
不對,還有一點可取之處,她力氣很大,能把他家木門踢飛這麼遠。
等來的結果卻是陶秋意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走出門,魏三爺爺愣了愣,隨即氣的吹胡子瞪眼。
好沒禮貌的小丫頭。
“你真和她結婚了?”魏三爺爺問魏境淵。
出於對長輩的尊重,魏境淵輕輕頷首。
“她看上你啥?”魏三爺爺心裡多少生出些好奇。
她看上他啥?她看上他的身份能給她作掩護,這話他能說嗎?自然不能,魏境淵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今天三爺爺一家的做法,讓他對他們的那點子親情全散了。
見他不回答,魏三爺爺以為他也不清楚,便不再問,語重心長的說“你四叔每次來我家,和我們說話時,每次說起你受傷的腿和你的婚事,他總是唉聲歎氣。”
“我們這些長輩對你們小輩的最大期望,無非就是希望你找個好姑娘結婚,過自己的小日子,結果你卻……”
魏三爺爺說不下去,也長歎一口氣。
魏境淵沒接這話,四叔一家是魏家親族裡少數真心關心他的人。
門外,陶秋意單腳輕鬆挑起木門,旋身一腳踢木門上,木門跟來時一樣飛回門口,穩穩搭在門框上。
魏三爺爺猛地站起身,看著門口女人的背影,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人乾的事?還是個瘦弱的女人乾的?少年和青年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該露出什麼表情。
魏老大和魏老三同時看向李月桂,昨天陶秋意打她們是手下留情了。
“啊!你這個潑婦……潑婦你敢……啊!疼死我了……”忽然,淒厲的尖叫聲破空響起。
兩人隨著聲音看過去,就看見三叔家的兩個大孫子正被陶秋意追著打,少年一邊躲避,一邊叫罵,陶秋意手裡的竹掃把舞的虎虎生風,打得兩個大小子滿院子逃竄。
“陶秋意,你敢打我。”李月桂正看著兩個大小子被打,一個不注意被陶秋意手裡的竹掃把打到,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
“小濺人,糟心的玩意兒,你敢打長輩,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李月桂爬起來就開罵,還沒發揮罵人的功力,又被竹掃把打到。
顧不上再罵,李月桂跑到魏老三身後躲避。
打著打著竹掃把突然往魏老大和魏老三身上招呼,兩人怒不可遏。
“陶秋……”話還沒罵出口,竹掃把又招呼到他們身上,魏老大和魏老三顧不上什麼麵子裡子,也開始逃竄。
陶秋意這突如其來的無差彆攻擊,讓場麵一度混亂的沒法看。
她打人是真打,並且拿捏好了力道,能讓他們痛,卻不會出現致命傷。
兩個堂叔在短暫的愣怔後,確定陶秋意隻打自己兒子和魏老大魏老三李月桂幾人,對視一眼,同時走到院子裡扶起自己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