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完人,陶秋意淡定的收回腳,走到屋簷下把背簍放下來。
小槐跟在她身後,看到背簍裡的菌菇和木耳驚得呆住。
大嫂又撿回來這麼多菌菇和木耳,一次說是運氣,二次……
因為穿的厚實,魏愛國趴著落地沒有摔多痛,隻是手掌心在地上磨破一塊皮,血珠還沒冒出來,他翻身坐在地上。
扯開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這一嚎把愣怔的小槐嚎回神,回頭看一眼坐地上大哭的魏愛國。
“大嫂,你太厲害了。”小槐畢竟還是個少年,一個激動就學著梨子的語氣誇陶秋意,眼裡滿崇拜。
陶秋意沒看魏愛國,目光落在小槐身上,“吃虧了沒有?他打你了沒有?”
“沒有。”想起被弄壞的兩個筐子,小槐很鬱悶,不自覺的告狀,“他就是來給我搗亂,硬說成是幫忙,把我編好的兩個筐子都弄壞了。”
他今天預計是要編好四個筐子給大嫂的,誰知被魏愛國弄壞兩個筐子。
“搗亂你還忍著他,早該一腳踢他出去老遠。”她陶秋意從來不會慣著搗亂的人。
“他那麼胖,我可沒有大嫂你的大力氣。”小槐無奈的歎氣。
他真羨慕大嫂的大力氣,若是他也有大嫂這樣大的力氣,他和梨子就不會從小被欺負著長大。
陶秋意看到小槐眼睛裡的羨慕,拍了拍他肩膀,肯定的說“會有的,你和梨子都會有的。”
會有的,會有什麼?小槐有聽沒明白,“大嫂……”
“兒子啊,兒子。”李月桂聽到自己兒子哭聲,一邊跑出來,一邊大聲詢問“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媽,媽啊。”魏愛國一邊哭一邊喊媽。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李月桂出來看到自家兒子坐在地上,哭得稀裡嘩啦的狼狽樣,趕忙將他扶起來,著急的查看他全身。
“怎麼了?怎麼摔坐在地上的?哪裡疼?摔到哪兒了沒有?”
“手痛,還流血了。”破皮的手伸到自家媽麵前,魏愛國告狀,“是陶秋意那小濺人踢的我,我摔在地上手被磨出血。魏境槐那個狗東西也欺負我,媽,媽,你要幫我報仇。”
魏境槐不讓他吃他家的兔子肉,他就像以前那樣,在媽麵前告魏境槐的狀。
讓媽打魏境槐一頓。
看到兒子出血的手掌心,李月桂整個人都氣炸了。
她撿起地上的竹節就朝陶秋意揮去,“該死的陶秋意,你敢欺負老娘的兒子,老娘打死你。”
陶秋意和小槐站在屋簷下,李月桂拿著竹節氣勢洶洶的衝過來,不想小槐糟無妄之災,她上前幾步將李月桂攔在院子中。
抓住竹節手腕一番,竹節就到她手裡。
而李月桂,直接摔趴在地上。
“你動一個試試,看誰打誰。”竹節的另一頭直接點在李月桂背上,陶秋意冷哼,“不自量力的玩意兒,還想打死我,也看看自己是個玩意兒。”
“不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打死你,最多把你打的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