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說我是攪家精就算了,竟然還詛咒我不得好死,陶秋意炯炯有神的看著李紅英,你說話咋這麼準呢。
我上輩子可不就是不得好死麼?
魏境淵握著拐杖的手一緊,眼神冰冷的看著李紅英,“奶奶,秋意很好,她不是什麼攪家精,你詛咒她不得好死,太過了。”
陶秋意眨眨眼睛,他……是在幫她說話,對吧,對吧。
“你頂撞我,幫她說話。”李紅英感覺自己的權威被挑戰了,氣得恨不得撲過去打魏境淵一頓。“魏境淵,你還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孫子,沒有我哪兒來的你父親,沒有你父親,那兒來的你。”
“為了一個小濺人,你頂撞自己的親奶奶,你個忤逆不孝的混賬東西,老天怎麼不劈下一道雷,劈死你算了。”
“老天真要劈雷下來,那肯定是先劈你。”陶秋意沉下臉,她最煩李紅英罵人,不是忤逆不孝,就是被雷劈死,來來回回就這兩句。
沒有一點新意,煩不勝煩。
“你……”李紅英剛要罵,魏老三忽然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李紅英倏然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陶秋意和魏境淵,準確的說是盯著陶秋意和魏境淵的新棉襖和棉褲。
他們那兒來的錢和票買新衣服?
村裡賺工分的農民和知青,一年到頭最多發幾尺布票,基本上做一件衣服就用完了。票據隻有城裡上班的人才會發,並且數量也少的可憐。
彆說城裡,就是鎮子上的國營飯店和供銷社,買東西不僅要錢,還要票。
魏境淵和陶秋意身上穿的兩套新棉襖,買的時候肯定花了不少錢和票,有了錢和票不孝敬她這個長輩,自己買衣裳穿,真是不孝。
李紅英越想越氣,想起三兒子的話,她又不能發作,忍的臉都有些扭曲。
深吸好幾口氣,李紅英緩緩開口,“境淵,你是晚輩,咋可以自己享受,看著自己家裡的長輩吃苦。”
嗯,陶秋意偏頭看向魏境淵,以眼神詢問他,他奶奶葫蘆裡賣的什麼。
魏境淵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是啊境淵。”魏老三笑著接話,看著魏境淵身上穿的新棉襖和棉褲,心中嫉妒的發狂。“你奶奶和我們都是長輩,你孝敬長輩是應該的。”
陶秋意越聽越糊塗,這母子倆都不是那種喜歡與你東拉西扯的人,更彆說,魏老三竟然對她和魏境淵笑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非奸即盜。
見兩人不接話,魏老三隻好繼續說“境淵,你身上這套新棉衣棉褲在哪兒買的?貴不貴啊?新衣裳穿著肯定很暖和吧。”
“你三叔我昨天在這裡守了你們奶奶一晚上,現在真是冷的都快打哆嗦了,也沒件厚實的棉襖穿穿,要是生病可咋辦?”
陶秋意和魏境淵如果此刻都還不明白魏老三打的什麼主意,就是真傻了。
可惜,兩人都不傻。
這是打上他們身上穿著的新棉衣和棉褲的主意了。
魏境淵沉聲說“天氣就這樣冷,誰都沒辦法。”
“是,是天氣的問題,但是,如果三叔我有一件厚實的棉襖穿,肯定不會生病的。”魏老三滿臉期待的望著魏境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