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車頂,能看到有車離開。車太多了,有的車離開的時候撞到了一起,還有的車沒注意路麵,陷車了。
情況越來越複雜。還有的車來不及掉頭,或是路被堵住,隻能向樹林方向開去。
“行了,都彆出來了。我在島上放哨,都早點休息吧。”
王春麗“收到。”
那鐵成“收到。”
張姨“收到。”
張姨也沒睡,也是,這種事誰也睡不著。
過了一會,車走的差不多了,連那幾個撞在一起的車,隻要能動,就都離開了。隻剩下一些無法移動的車輛。現場也安靜了,看來這群人又散了,人多就是麻煩,早晚出意外。
從車頂下來的時候,水壺裡的水都快燒乾了,重新添了一瓶水。回車裡拿了一盒煙,坐在椅子上。對講機傳來聲音。
那鐵成“天明,怎麼突然安靜了。”
我剛要回話。對講機又響了。
王春麗“你不睡覺還不讓彆人睡了麼?你要是把孩子吵醒,看我怎麼收拾你。”
“那鐵成,換成2號頻道。”
那鐵成“現在好了,怎麼突然安靜了。”
“能走的都走了,就剩下一些走不了的了。”
孫海寧“要不要出去看看。”
“瘋了吧,消停在車裡待著,天亮再說。”
水開了,剛要泡茶。岸上又有光亮移動過來。我放下手中的水壺,拿著對講機走了過去。
這會他們也正好走到岸邊,一共三個人,其中一個穿皮夾克的人見過,是剛才留在這裡看著我的,我還給過他煙。
“朋友,能不能讓你們那兩個人幫忙拽一下車,車陷住了。”
在手電的燈火下,我看到他們其中一個受傷了,頭上還流著血。我沒有回答他們的請求,而是選擇先了解一下剛才的情況。
“你們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車裡會有感染者。”
頭上有傷的人說道;“還不是那對該死的人。他女兒感染了,他們以為還有救,以為過段時間就會有治療的特效藥。就一直拴在車裡。他們看女兒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怕女兒餓死,就誘騙了一個小孩。偷喂他女兒,真沒人性。”
“那個感染者怎麼處理了?”
皮衣男子“被車撞死了。”
“他父母那?”
皮衣男子“男的被打暈了,女的坐地下哭那。”
“那個男的不是被襲擊了麼?”
皮衣男子“不致命,沒死了。”
“那他也感染了。”
受傷的男子“所以我們才要離開啊,你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讓他們幫我拖一下車。”
這是求人的態度麼,看他著急,我也不想跟他計較。“等天亮的吧,這黑天也不方便。”
受傷男子“有什麼不方便的,求你點事真磨嘰。”
“誰不磨嘰,你找誰去。”
受傷男子“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回頭拿起椅子就要向我扔過來,被其他兩人攔住了。估計也是平日豪橫慣了,也不想想現在什麼處境。
皮衣男子“就幫幫忙,拽一下,也不費事。”
我正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們時候,受傷男子又說話了。“不用求他,直接找車裡的人不就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