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風那張黝黑的臉上瞬間變得蒼白了幾分,連聲求饒,“白小姐,你就彆捉弄我了。”
白雪年撇撇嘴,表情天真而殘忍,“我哪兒捉弄你了,難道我不性感嗎?你天天對著我,怎麼可能不想跟我做生孩子的事。”
羅風還沒說話,電話裡已經響起了男人不悅的聲音,“小白,彆捉弄羅風,把他捉弄走了,就沒人再保護你了。”
白雪年悠然的表情有了一絲不滿,“我已經十八周歲了,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他走了最好,省的每天跟前跟後的煩我!”
聞言,蔣兆深衝秘書使了個眼神,尹素立即會過意,邀請辦公室裡的幾個高層去外麵喝杯茶,休息十分鐘再繼續。
尹素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瞧見蔣兆深臉上似有若無的一抹笑,幾不可聞的皺了下眉心。
辦公室裡,隻剩下蔣兆深,他抬手捏了捏眉心,“不是要跟羅風結婚生孩子,把他趕走了,還怎麼請我喝喜酒?”
“……”
白雪年被他噎了下,從沙發爬坐了起來,瀑布一般的黑長發散落在肩頭,她嬌氣的臉上終於染了幾分惱意,“非要結婚才能生孩子嗎?我也可以隻上船不買票吧,再說了,這麼一隻黑皮蛋,我真怕他影響我孩子的基因……啊切……”
空調的冷氣吹得她打了個噴嚏。
蔣兆深皺起眉頭,刀刻一般的英俊臉上浮起一絲不悅,“你是不是沒穿外套?”
白雪年聽見他關心的話,忽然又冷靜下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天氣這麼熱,哪有人穿外套,立夏之後,我在家都是穿三點式。”
不等蔣兆深發火,羅風快速彎腰湊近手機,跟他告狀,“蔣先生,白小姐穿著吊帶睡裙,傭人給她披上您上個月剛送的披肩,她把披肩丟進了遊泳池,還說你不回來,不許任何人把披肩撈出來。”
白雪年慢悠悠的抬眼,看著對麵那個,一身西裝正義凜然,卻當麵告她狀的保鏢,冷哼一聲,“羅風,你真的惹我不高興了,今晚彆想上我的床,自己睡你的傭人房吧!”
說完她赤腳踩在地毯上,像隻輕盈的貓,氣呼呼的朝樓梯走去。
羅風,“?”
他什麼時候上過?
等到長發過腰,弱質纖纖的女孩消失在樓梯口,羅風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拿起手機,誠惶誠恐的說,“蔣先生,你這次離開太久了,白小姐也隻能通過這種開玩笑的方式激怒你,她隻是太想你了。”
“開玩笑?”沒了女孩嬌慣的聲音,蔣兆深的語氣驟然變得沉冷,“你覺得好笑嗎?”
“我……對不起,蔣先生。”
“她不肯穿衣服,就把室溫往上調,調到不會冷不會感冒為止。”
“是,蔣先生。”
掛斷電話。
蔣兆深靠在真皮座椅上,矜貴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諱莫如深,八年時間,將男人的性格打磨得更加沉穩,更加深不可測。
手指挪動鼠標,點了幾下,電腦的屏幕切換到了彆墅的監控。
電已經來了。
監控拍到少女穿著清涼的吊帶裙,那雙白皙的長腿簡直晃眼。
她走到臥室門口,想起什麼,轉身對著鏡頭做了個鬼臉。
蔣兆深將畫麵定格,少女嬌豔頑皮的表情也隨之被定格。
男人唇角的弧度上揚,露出一個極淡的笑。
女孩長大了,心思多了,不可控的因素也越來越多……
這些年,她被他養得一身壞脾氣,但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女孩子就是要嬌養著,被人捧在手心裡,這樣將來才不會隨隨便便就被人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