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沒多會兒,白雪年就跟小雞啄米一樣腦袋直點,被男人把頭按到肩膀時,掙紮都沒有,直接進入了睡眠。
昨晚太興奮,她幾乎沒怎麼睡著,這會兒鬆弛下來是真的困。
就這麼一路睡到了溫泉山莊,蔣兆深叫醒了她,白雪年迷迷糊糊看向窗外,然後直接垮了臉。
不是情人節嗎?
不是約會嗎?
請問,外麵這一堆人是要乾什麼?!
車門拉開,白雪年一臉火大的瞪著站在車外的男人,死活不肯下車。
蔣兆深無奈,彎腰將她直接抱了出來。
她氣呼呼的捶打他的肩膀,“蔣兆深,我今天要是再跟你說一句話,我就是狗!”
男人失笑,“真生氣了?”
她冷著臉,麵色冷淡的掃過蔣瑤、李渡、還有那個惹了她的花花公子何琰。
嗬。
乾什麼?
搞這麼多人來,是要開什麼情人節派對嗎?
搞笑呢吧,誰要跟這些人一起過情人節!
白雪年將視線看向李渡,第一個拿他發難,“你不是在住院?”
李渡微笑道,“多謝白小姐關心,已經好了,昨天出的院。”
“誰關心你!”她一臉不高興,嫌棄地說,“我是怕你的流感沒好,傳染給我!我的身體就是張紙,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我吹彎了腰,何況是你這種病毒攜帶者,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李渡怔了一秒,立即解釋,“白小姐請放心,我住院不是因為病毒感冒,不會傳染人。”
他純粹就是凍狠了。
白雪年冷哼,“你最好是,要是我感冒了,第一個饒不了你!”
李渡,“……”
蔣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酒店裡走,她都不知道站在這裡乾什麼,像個仆人一樣迎接小惡魔嗎?
何琰看了蔣瑤的背影一眼,笑著說,“風有點大,兆深,你趕緊抱著紙糊的小白進去吧,真要吹飛了,不知道又要怎麼折騰了。”
白雪年瞪著他,“最煩的就是你,我被吹飛,第一個折騰你。”
何琰失笑,“行,怪我就怪我,悉聽尊便,趕緊快進去吧。”
蔣兆深要抱著她往裡走,她掙紮了下,“放我下去,我腿又沒斷,自己走!”
男人放她下來,握住她的手,怕她跑了一樣,牽著她走進酒店。
身後的保鏢和服務員拿著各位的行李跟在他們後麵。
何琰沒急著進去,慢悠悠點了支煙,餘光瞥見李渡也沒走,掀唇道,“李特助怎麼不進去?”
李渡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望著他,“尹素是不是聯係你了?”
“是又怎麼樣?”
“給何先生一句忠告。”李渡伸手推了下臉上輕薄的眼鏡框,“那個女人不值得你幫任何忙。”
何琰咬著煙,態度輕慢,“值不值得,李特助說得算?”
李渡笑了下,“我說得自然不算,但我剛剛說了,這是一句忠告,說歸說,何先生要不要聽,是何先生的自由。”
說完,李渡衝他微微頷首,抬腿往酒店走。
何琰忽然冷了眉眼,對他的背影說道,“離她遠點!”
李渡回過頭,“我不明白何先生的意思……”
“蔣瑤!”何琰按熄了煙頭,走到他麵前,“你跟尹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是你的私事,兆深都不追究了,我沒有立場追究,但你離蔣瑤遠點,她這個人心思單純,你敢招惹她,我不會放過你。”
“……”
李渡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他利用蔣瑤,掩蓋自己真正的心思,何琰這樣的態度,恰好說明他的心思掩藏的很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