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寒來暑往,四季交替不停,轉眼便又是一年。
二十一歲的白雪年,被關在彆墅裡度過了自己的二十歲生日,以及即將迎來二十一歲生日。
時間好像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拚命的堆砌數字,而她的眼中已經掀不起半點波瀾。
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對了,是認命,她現在大概就屬於這個狀態。
看著麵前堆積著的禮盒,白雪年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這一年半時間,李渡想方設法的討她歡心,但無一例外都是無功而返。
因為他發現他無論做什麼,她都不會覺得開心,這一年半時間,她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他,更遑論是從心裡覺得開心。
李渡見她眼都不眨從禮物麵前經過,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提醒她,“桌上的禮物是給你的,還有幾天就是你生日了,拆開來看看喜不喜歡?”
白雪年站定腳步,唇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李特助是聰明人,明知故問的話說了千百遍,再說就顯得太做作了,除非你把我老公帶到我麵前,否則我永遠都不會喜歡。”
“你老公?”李渡譏諷的笑了聲,“你還在想著那個移情彆戀的男人?我真替你寒心。”
白雪年唇邊的笑斂起,抬起眼皮看著他,“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挑撥離間都特彆賤!”
“我說得都是實話,你不相信而已,蔣兆深那樣的男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李渡鬆開了她的手腕,“何況你們兩個之間,一開始就是你癡纏著他,他沒有辦法才跟你在一起,現在你不在了,他當然可以選擇更好的,更適合他的女人……”
啪——
白雪年忍無可忍一般,抬手一個耳光甩在了男人臉上。
李渡頓了頓,抬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頰,不怒反笑,“生氣了?因為我說得是實話?”
白雪年再次舉起手,但這次她沒能打到他,就被他再次握住了手,她厭惡的掙紮,“狗東西,放開我!”
“我是狗東西,那你是什麼?”李渡欣賞著她生氣的樣子,比起一年多之前,她現在更多了幾分輕熟的魅力,像是花骨朵要綻放,卻沒有綻放的那個狀態,當真是美麗至極,可惜這樣的美麗,蔣兆深再也欣賞不到,隻有他一個人可以欣賞。
想到這裡,李渡又覺得得意,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勾著她的腰,將她拽進了懷裡貼著他,表情享受的說,“小白,你現在是我的,我是狗東西,你也是,不過無所謂,這樣我們正好可以是一對。”
白雪年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李渡,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放開我,我敢保證,你明天會得到一具長了屍斑的屍體,一、二……”
三都不用出口,李渡就放開了她。
白雪年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隔著距離,憤怒的看著他,“無恥下賤的東西,你是狗,不要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當狗!”
李渡笑了笑,單手插兜望著她,“小白,不知道為什麼,我真挺喜歡看你罵我的樣子的。”
“因為你賤!”
“或許吧。”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當著她的麵拆開了擺在最上麵的那個禮盒,從裡麵拿出一份雜誌擱在了桌上,“不想你的癡心被騙,所以這是你二十一歲生日,我送給你的禮物,雖然有點殘忍,但成長嘛,哪有不殘忍的,你慢慢看。”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客廳上了樓。
白雪年花了點時間才平複被狗男人惹出來的情緒,然後慢慢走過去拿起雜誌掃了眼。
隻一眼,她就愣住了,再也挪不開視線。
雜誌上偌大的蔣兆深照片,讓她眼眶發燙,真的好久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久到她幾乎每天都要發火的程度。
可是驟然看見他的樣子,心裡湧現的卻隻有思念。
她真的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