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她是這個意思?
白雪年傻眼了幾秒,不等她反應,趙蘊然背著琴,瀟灑的走了。
羅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白,這個女的……怎麼看起來腦子不太好?”
白雪年伸手扶著額頭,跟著又詫異的抬頭問她,“羅翠,我剛剛是不是拒絕她了,是不是放狠話了?”
羅翠用力點頭,“你確實放狠話了,說得特彆好,氣勢比她厲害多了,隻不過……她一開始拉琴,你好像就敗陣了。”
白雪年氣得哼了一聲,“氣死我了!拉的什麼琴,彆是妖法吧?!”
“肯定是妖法!”羅翠附和著,然後給她出主意,“下次你也用妖法,她拉大提琴,你就給她表演小提琴,你拉得比她難聽多了,以前不是嚇跑了五個小提琴老師,還怕嚇不死她!”
白雪年,“……”
雖然很可笑,但她也不是沒有這個想法。
她氣呼呼的噘了下嘴,“等會兒就去買把小提琴回來!”
“好!”羅翠衝她比起大拇指,還吹了聲口哨,“小白,好樣的!我支持你!我們待會兒就出門去買琴!”
白雪年長舒口氣,“行!”
於是頭腦一熱,她就真的跑去樂器行買了把小提琴,還是最貴的那把。
被憤怒衝頭,她簽單眼都不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其實跟從前沒有太大差異了。
羅翠見她士氣大振,開心的拉著她瞎買了一堆東西,還順便闖了個禍,把某個過來找她們要聯係方式的帥哥推給了蔣兆深。
當然了,白雪年已經拉黑了蔣先生,這件事是羅翠乾的。
趁著白雪年心情還算不錯,羅翠給她買了一杯七分糖的奶茶續命。
以前白雪年是從來不喝高糖分的飲料的,但是現在也顧不上了,隻覺得甜的東西下肚,走路都有勁兒了,比吃抗抑鬱的藥還讓她興奮。
買了小提琴回家,白雪年真就練習了,然而……不堪入耳,難聽至極。
小時候蔣兆深為了開發她的興趣愛好,給她請過不少老師,光是樂器老師就有七八個之多,從鋼琴到小提琴,各種樂器可以說是嘗試了個遍,最後得出她確實沒有這方麵的天分,也就作罷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正兒八經的學過,小提琴她曾經也能結結巴巴的拉一首堪比噪音的小星星。
然而時過境遷,她連小星星也拉不出來了。
趙蘊然是蜚聲國內外的大提琴家,她在網上搜了對方演出的片段,又有氣質又漂亮,才華橫溢……不過她見過真人,還是覺得網上的內容太片麵,因為趙蘊然明顯也是個癲的。
白雪年掃了眼捂著耳朵路過的傭人,氣悶的把琴丟在了沙發上,然後身體一歪躺了下去,“不拉了!”
羅翠連忙過去,“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心裡不舒服。”白雪年噘著嘴,“我覺得自己有點傻,乾嘛要練這個破東西,我又不擅長。”
羅翠覺得在理,“那就彆練了,下次直接拉噪音,嚇死她就行了。”
“你也覺得我拉的是噪音?”
“額……其實也還好,畢竟不是專業的,業餘裡麵,你算有天賦的了。”
白雪年笑了笑,“翠翠,你真好,不管我乾什麼蠢事,你都一樣那麼捧場。”
“我們可是姐妹!”羅翠拍了拍心口,“而且我覺得你不用灰心,她會拉琴,你還會畫畫呢,蔣先生的辦公室裡掛著你的畫,可他不會在辦公室擺一把大提琴。”
白雪年瞬間就被說服了,對啊,她憑什麼拿自己的短處跟人家長處比,真傻。
於是練習了一天之後,她徹底放棄了小提琴,也忘記她最開始的初衷,其實是想拉一首難聽的曲子,去破趙蘊然的‘妖法’。
趙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