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年聽出他們的同學關係似乎很不錯,笑著說,“他這個人就是太木訥了,不過沒關係,我邀請鄧醫生在江城多住幾天,親自帶鄧醫生出去逛逛”。
不等鄧嬋答應,蔣兆深淡淡的掀唇道,“你沒這麼多時間,對嗎,鄧嬋?”
切。
鄧嬋簡直無語,但還是配合著說,“對啊,確實沒時間,不過還是多謝白小姐的好意了。”
鄧嬋說沒時間不是客套話,她是真的忙,事情堆積如山,好不容易可以離開江城,她恨不得連夜飛回去。
想到他們的同學關係,白雪年趁機問她,“對了,鄧醫生,你認識趙蘊然嗎?”
“當然認識,她當年可是我們學校女神級的人物,跟蔣兆深是出了名的金童玉女。”鄧嬋思及老同學的無情人設,覺得她就算倒油,對比他,自己也算得上厚道,便毫無顧忌地說,“趙蘊然還追求過他呢,隻不過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即便如此,他們也被人津津樂道了好幾年,畢竟趙蘊然可是差一點就成功了。”
“差一點啊?”白雪年不動聲色的掐了下男人的手掌,“還有這樣的事啊,那確實蠻可惜的。”
蔣兆深不耐煩的看著鄧嬋,“你要是不忙,就留在江城好了,這麼喜歡憶往昔,一次性憶個夠。”
“彆!”鄧嬋倏地站了起來,拎起自己的包,“我走,我這就走,飛機不等人。”
“鄧醫生。”白雪年笑眯眯的說,“我以後可以經常聯係你的吧?”
“當然,任何問題,任何時候。”
“謝謝。”
“應該的。”
鄧嬋一秒鐘都不想耽擱,交代完後逃一樣的跑了。
望著一陣風離開的鄧醫生,白雪年靠在男人身上,不冷不熱的問,“差一點就成功,蔣先生,所以,到底差的哪一點?”
“……”
差的那一點究竟是哪一點,時過境遷,他根本不記得了,甚至鄧嬋說他差一點就接受了趙蘊然,這件事在他的記憶裡也沒有那麼鮮明。
但他不想欺騙她,不想否認那段過往的存在。
蔣兆深摟著她的肩膀,仔細回想了下,老實的交代道,“我當時大概是被她纏得沒辦法了,才想著,或許試一試,也不會比現狀更加糟糕。”
白雪年冷了臉,“那怎麼沒試一試呢?”
蔣兆深看不到她的表情,從她的聲音裡也聽不到半點不悅,於是認真的回答道,“因為那一年,公司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不得不回國處理,等我處理好了國內的事,再回去學校,趙蘊然已經有了彆的目標,是一個很優秀的學長。”
白雪年聽完他的回答,沉默了將近一分鐘,然後從沙發站了起來,語氣很淡的說,“天氣挺好的,我去三樓畫會兒畫,你忙你的事吧。”
“……好。”
他看著她離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他才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不安。
羅翠貓在角落嗑瓜子,聽見了他們全部的對話,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蔣先生真夠笨的,這種話都敢告訴小白,看樣子要被冷暴力至少一個星期咯。
活該。
羅翠半點都不會提醒他,誰叫他不讓她靠近小白,隻許她隔著五米的距離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