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健康耳釘這件裝備,給自己身體帶來疼痛反應的反饋來進行對比毒性程度。
張淼來到餐廳後廚,除了幫廚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上去不像知道什麼的樣子。
剩下的幾十個大廚臉上都帶著不易察覺的憂愁。
張淼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運送物資的貨運飛機果然沒有來。
缺少陸地運送的水果蔬菜,多出來的空缺隻能依靠海裡捕獲的魚類補上。
而海裡捕獲的魚類數量在餐桌中占比數量增加的話,船上的人就會瘋的越來越快。
張淼看著現在就已經變得焦躁不安的廚師們,感覺風雨欲來。
她離開餐廳再次來到甲板上,經過一夜的航行,船又走了不少距離。
現在站在甲板上呼吸空氣,耳朵已經不再略微發麻,變為了輕微疼痛的感覺。
看來隨著航行逐漸靠近目的地,海裡的毒性是成倍增長的。
打個比方的話,海裡的毒性不是1+1+1……而是1+2+4+8……
張淼想起來魚是每天早晨捕獲,她跑到上一次去專門捕魚的那個小房間門口。
在靠近門口之前,從物品欄拿出上一次在海裡打水的水桶,拿在手裡提過去。
專門捕魚的小房間大門敞開,裡麵一個人都沒有,距離不遠的地方傳來嘈雜的說話的聲音,還有拖拽東西的聲音。
張淼循著聲音走過去,一個像是起重機的鉤子的尾端勾著一個大網,網裡有數不清正在掙紮的魚類。
而之前坐在捕魚小房間裡打牌的幾個男人,正分散的站在網的四周。
等到大鉤子將網放到船上,他們立刻一窩蜂的衝上去,把網頂上的口打開。
網裡的魚像水一樣朝四周傾瀉而下,他們拿著箱子,給這些活蹦亂跳的魚簡單分類。
張淼站在一旁,看著那些魚在甲板上還在止不住的彈跳,試圖回到海裡。
而更多的魚是都掉到甲板上了,還在撕咬其他魚的身體。
它們就算在甲板上呼吸都困難,也沒有忘記廝殺,仿佛這已經變成了它們的本能。
七八個人把魚分類完後,手忙腳亂的開始往船艙凍庫裡送魚。
他們邊分類邊聊天,其中一個帶著墨鏡的白發男人對同伴抱怨“越往深海走,這些魚長的越奇怪,好多魚的品種我都沒見過。”
另一個往倉庫裡運魚的黑發中年男人接話“不認識也能吃啊,肯定沒有毒,不認識的魚我們都是加工熟了隻吃肉,不吃不該吃的地方,也不吃生的,肯定出不了事。”
白發男子神神叨叨的開始念叨“大海與河流之神保佑,千萬彆出事啊。”
張淼聽夠了走上前,裝作非常好奇的樣子看著他們往倉庫裡運送鮮活的魚。
問他們“這些魚還活著,直接放到冰庫裡凍死嗎?”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張淼扭捏了半天,向他們提出了要了一條活魚的請求。
這乘客的要求,不算什麼難事。
他們隻當張淼想要養著玩,幾個人都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反正深海魚在上岸之後也活不了多久,給她玩一條也沒有什麼問題。
這條魚是白發男子隨便從網裡抓起來的一條,體型不大,隻有成年人手掌那麼長短,全身漆黑,鱗片堅硬表麵附有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