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正看著她溫和地道“你願意說我便願意聽。”
方豔笑道“其實也是很俗套的故事，我在市裡上大專時，家裡窮，加上我爸媽已經不在了，我嫂嫂覺得這個小姑子終究會嫁人的，供我讀書劃不來，是個賠本買賣。”
鐘正道“所以我猜你兼職掙學費掙生活費，混個文憑來公考，畢竟很多工作都設門檻的，文憑有總比沒有占優勢。”
方豔道“現實中真想找到一個好兼職掙錢並不容易，像那些晚上去大排擋或餐廳做服務員刷盤之類的，辛苦又掙得少，我當然不願意乾。”
鐘正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她。女孩繼續說道“有個同學不知從哪裡聯係到一份上夜班的工作，薪水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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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到了那裡，我們才發現是在ktv做陪酒、陪唱和陪舞的工作。除了客人滿意會給一些小費之外，包廂內的消費也會有一定比例的提成，但其實也不會很多，不過比起刷盤子還是要賺得多一些。”
“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能支付學費和生活費，還能有點餘錢買衣服和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所以很多同學都抵擋不住這種誘惑，紛紛選擇接受這份工作。”
“一般來說，我們晚上八點左右去上班，等到淩晨客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就可以下班了。但有些同學為了掙更多的錢，開始接受額外的約會請求。”
鐘正知道的所謂外約無非就是給客人全麵的服務，而因為客源客流屬ktv的，所以ktv老板般會抽成，有的為了自己場子保持新鮮的優質貨，會抽少些可以吸引更多優質新鮮的貨到自己的場子，有的老板比較狠抽成一半多。
“我當然也想賺更多，也掙紮俳徊過，可畢竟出生農村思想相對保守，去那種地方上班我一直都挺忐忑的。”
鐘正溫柔地看著她，輕聲問道“那後來呢？”
林小悠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可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呢！”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仿佛回憶起了那段痛苦的往事“我人生的清白就是在包廂裡失去的，而且周圍還有很多人……”
鐘正輕輕地梳理著她光潔額頭的亂發，心疼地說“那些過去的悲傷如果讓你難以釋懷，可以不必說出來。”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惜和理解。
“而奪去我清白的就是現在縣政府新來的主任張青龍，我永遠忘不了他對我的折磨，而他帶來周圍的人也在瘋子一樣起哄。”
“我就像一隻無助的綿羊任他們蹂躪。”
“最後他們隨手丟一遝錢，頭也不回地走了，對於他們來說這種事是家常便飯吧！”
“他現在看到我就像看到個陌生人，我想五六年前，那個昏暗的ktv包廂裡發生的事他都不記得了。”
“從那事後我害怕去那種地方上班，所以沒再去了。”
“公考其實成績還行吧！隻是職位就那麼多，後來人家問我願不願意乾外編，我想有個工作總比沒的好吧！”
“所以一直這樣乾著，後來劉利民調到這裡做所長，和他搭上了產係轉了正。”
“可我嫂子時不時會慫我哥找我要錢，說當年父母走後他們資助且養過我。”
“我哥有些不忍心又不想違逆我嫂子，所以我跟我哥商量他們孩子上學相關費用我來出，算是報答他們吧！”
“這下你知道我怎麼有些欣賞且羨慕你了吧！我們一樣的從小沒了父母，你成長中依然保持著善良與正義，這是我欣賞的地方。你有一個對你很好且不求回報的哥哥這是我羨慕的地方，如果我哥哥有你哥哥一樣好，或許我的人生就會不一樣了。”
鐘正歎了一口氣道“很同人生有相似之處但總有不同之處，但每個人生都該記住它的美好之處，不然我們怎麼說服自己努力向前走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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