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紫柔看了下時間,事情過去五分鐘了,大部隊很快就要到了。
她有些急,想更多的了解事件,當然找同事這事也可以了解的,但這種事去問同事是不是顯得自己工作做得不夠仔細呢!等一下大領導來她說不出個一二三多不好呀!
這可不是在家,自己那做廳長的父親都得讓自己三分,再說自己到基層的事可沒讓同事們知道自己的來曆。
這會也沒時間去翻係統過往的治安刑事等事件記檔呀!
於是她追問道“那既然不了了之了,這孩子的父親又鬨得學校裡來了呢!”
萬輝繼續道“據說牛誌勇上個月回家後,把老婆打了一頓,或許是因為孩子的媽媽拿的錢少,或許拿了不給他,也或許是彆的什麼原因。”
“不過牛誌勇再次報警,按他的意思,當晚可不止郭各歌侵犯了他女兒,還有大人。他認為是郭肖明,但她老婆和郭家私了都過去那麼久了,證據那是不可能的了。”
“即便他女兒說出來,單方麵說法也可能成為證詞,不過我想應該她女兒是跟她說什麼了,或者去醫院檢查結果表明了什麼。總之他咬定郭肖明乾了禽獸不如的事,要求警方逮捕郭肖明。”
“各郭肖明是誰,婉城最大酒店,天仙酒店都是他公司的。彆說這種猜測沒有證據的事,有證據人家大概率都能讓證據消失。警方怎麼因為牛誌勇的嚷嚷就逮人呢!"
"可郭老板或許做了什麼?又或許不想他煩,於是有人去給他一筆錢還威脅他彆鬨了。”
“這事讓牛誌勇抓了個小把柄,50萬的錢他也交給警方了。”
“這就讓人覺得事情可能有點真了,可證據依然不足。而郭各歌他完全否認這事,說根本不知道。”
“最後警方抓到了那個找牛誌勇要他閉嘴的人,那人說他不是郭老板的,他是楊老板的人。”
“楊老板目前在虎崗區和郭老板爭港口的一個地皮,用來建酒店的。那楊老板找人坑郭老板也說得過去吧!”
“可楊老板又否認這事,他說他根本不知道郭老板是那種人麵獸心毫無下線的人。”
“所以這事終究扯不清楚,上個星期牛小莉可能受不了這事一遍兩遍的拿出來曬,人失蹤了,到現在都找不到。”
“有人說她跑到彆的城市去了,有的說被郭老板安排了,有的說牛誌勇把她藏起來想坑郭老板更多錢,眾說紛紜。”
“可從今天牛誌勇從後門翻牆進來乾這事看來,女兒是他藏起來的可能性應該不大。至於是自己傷心走失或甚至自殺還是被郭老板找人安排了,還是郭老板的競爭對手動手腳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他拿著刀綁著炸彈要挾持六一班的學生,那多半是因為郭各歌是六一班學生也正好在教室裡,同時要求郭肖明一個人去六一班教室。”
“這樣看來,他的怨氣主要還是在郭老板和郭老板的兒子身上。”
“剛才我們初步溝通時,他對我們校長、教導主任、還有我也頗有怨氣,說要等說上話的領導來。看他不想跟我們過多交流,我們也怕激怒他,於是沒說幾句。”
這時,他們都聽到了外麵警車的聲音和救護車的聲音,警方大隊伍出動了,段紫柔知道這附近的高樓狙擊手馬上就位,可牛誌勇是個老兵,還是爆破手。
這事難度真不一般,她更傾向於希望警方能儘量滿足他的訴求。
但如果他的訴求是讓郭肖明一個人進去,然後讓他宰了郭家父子,這事警方也沒人敢乾呀!
可那37名學生和班主任老師怎麼辦?
段紫柔實在想不出有效的處理方法。
有些事傳得很快的,此時在路邊花草綠植邊石板上坐著的鐘正他們聽旁邊的家長聊天,也知道了事情的七七八八。
甚至都知道歹徒叫牛誌勇了。
看著離牛誌勇關對講多媒體音響過去十分鐘了,段紫柔這時有些緊張。
市總局其實離這裡不遠,如果全程警報開道暢通無阻的話,開車速度快些也就二十分鐘,而從他們衝上六樓她通知了所長韓立平,韓立平即時通知市局,時間也差不多二十分鐘了。
如果給市局領導開車的人技術牛的話,這會應該和市特彆行動大隊到校門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