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誌勇睡得很香,以他自己的經驗,他覺得自己逃離了警方的圍捕。
因為從婉城郊區的大山往北他已爬山涉水三天了,身後沒有異動,少說也走上兩百公裡了。
他也不想走山路的,但身上沒什麼錢,去銀行取又怕追蹤,主要是在山上他就餓不死。
昨晚他還做了個無煙灶,烤了幾條蛇,然後睡在用那有著茂密的樹葉的樹枝鋪成的床上,周圍還堆了不少味道奇重的奇花異草,不僅能驅蚊,同時野獸也極不喜歡的味道。
可他醒來時,感覺周圍極為安靜。
這種安靜在樹林裡通常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的周圍有人。
正當他準備動時一個聲音傳了。
“老牛呀!早就跟你說有事跟連長說,為什麼要亂搞呢?”
“連長!”
牛誌勇聽到聲音從身後傳來,猛的轉身揮拳向那聲音處。
砰!倒是他肚子挨一腳倒飛幾米遠。
“連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猛呀!”
“看你睡得香沒打擾你,說吧!這次究竟怎麼一回事,叫你們退伍了有事需要幫忙的可以找我這個老連長。”
“這一腳是罰你的。”
牛誌勇拍了拍身上的土道“連長,不提了,你還在部隊我們到社會,我們怎麼還能好意思麻煩你,再說你應該都升官了,事多,手下更多,哪能一一顧得過來。”
“他們追不到我就找你來了,也是隻有連長你追蹤能力獨一無一,鼻子比狗都靈。”
“少廢話,他們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
“做什麼?”
“跟一個人做混混,姓鐘,長什麼樣我沒見過。”
“那我怎麼找他?”
“你答應了。”
“我犯了這麼大的錯,還有得選嗎?”
“我想你也一定會答應,這任務就是回婉城跟那姓鐘的做混子,但這個姓鐘的到底是混子還是警方的人我不知道。但不管他是什麼人他的一切事宜你隨時報告你的上線就行了。”
“回婉城?好!我應了!”
“回去前,先跟我去了部隊,安排人給你臉上稍稍動下刀,至少不能讓人一眼看出你是通緝犯。”
“我以為撤我的榜呢!”
“想什麼呢!功勞沒立還想撤榜。”
“還有呀!回婉城你自己想辦法靠那姓鐘的,盯緊他的一舉一動,就行了,彆再私下乾些什麼出格的事。”
連長在叮囑他。
“我…郭肖明那王八蛋乾了喪儘天良的事,我就是想弄死他。”
“你弄得死他嗎?他身邊那麼多人,就你能,在我麵前我分分鐘捏死你。再說你和你老婆都離了,女兒是你親生的嗎?“
“連長,人非草樹,怎麼能沒感情,親不親生另說,養了這麼多年早就心肉相連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詞都說錯了。當然了孩子是無辜的,報仇得講時機,彆把自己折進去了。”
“連長,幾年沒見結婚沒。”
“結什麼,隨時會犧牲的人。”
“不會吧!提了乾結婚生娃不是理所當然嗎?”
“行了,就你廢話多,知道你這次要是被警方給狙了就真沒命了,跟人家大老板玩!早就該帶孩子回老家,報仇的事一天兩天能辦成嗎?”
“行!連長說的是。”
“連長,這次我能回來還真的托了一個小子的福。”
“說說怎麼回事?”
牛誌勇把自己街上遇女警的事說了後。
連長蕭笑天道“那小子多半是個傻逼花癡,不過幸好有這麼個傻逼,不然你要是害了那女警性命,或重傷了她這次戴罪立功想都不用想,牢底坐穿,說不定還得吃花生米呢!”
牛誌勇想了想道“那小子我看他接的是刀刃,手指不定殘了,哎!多可惜年輕英俊的小夥,說不定影響他娶媳,本來可以娶如花似玉的,這會娶個歪瓜裂棗都有可能。”
蕭笑天道“如花似玉就好!娶妻取德,老婆賢良最重要,你當初在部隊時老炫耀老婆如花似玉,可怎麼樣,綠帽不說,娃都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你怎麼不去檢查呢?”
牛誌勇歎了一口氣道“連長,不要老戳人痛點。如花心玉好呀!那個啥起來有乾勁,沒樣貌的看了飯都吃不下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