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中心氣氛異常緊張凝重,局長辦公室內人頭攢動。局裡的一把手沈家明正襟危坐在主位上,幾位副局長分坐兩旁,此外,各個管理口的處長們也悉數到場。畢竟,這次可是一把手的千金遭人綁架,如此重大的事件怎能不讓眾人如臨大敵?
方成建匆匆趕到時,大家紛紛自覺地站開,迅速圍成一個圈,將中間的座位空出來給他。方成建快步走到椅子前坐下,屁股還未沾座,沈家明便已殷勤地走上前來,親手為他斟滿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
在眾目睽睽之下,儘管方成建心中窩火,但也不好當場發作。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急切慌亂的心情。畢竟,能坐到如今這個位置,他自然不會是個沒有頭腦之人。隻是,麵對親生女兒被綁架這樣的事情,任誰恐怕都難以保持絕對的冷靜。
方成建目光環視一周,緩緩開口道“諸位,先來說說目前的情況以及我們所采取的具體措施吧。”其實,他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夥歹徒既然敢明目張膽地綁架方瑤,而且明顯知曉她的身份背景,那就絕非偶然。毫無疑問,他們就是衝著自己來的,而綁架方瑤必定有著某種特殊的目的或者要求。眼下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等待對方傳遞消息過來,而非盲目地調動全城警力四處排查,那樣無異於無頭蒼蠅亂撞,不僅效率低下,還可能打草驚蛇。然而,身為方瑤的父親,他又如何能夠真正做到心如止水、波瀾不驚呢?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對於他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沈家明道“書記,我們根據最快離開市區的路線沿津潤路發些一些痕跡,我們在西郊發些那些綁小瑤和水小姐的麵包車,但人去車空,附近的住宅和山林都一直搜查,目前沒信息。交管部門的監控係統剛剛恢複,這是我們的失職沒升級防護係統。”
這時衛國立上前道“沈局、書記,在同一條路上的兩起車禍相關人控製住了。第一起被撞的兩個人說是受命小瑤的表哥洪澤洋保護她的,可被人撞了,撞的人喝酒了語無倫次。”
“離第一起車禍不遠的另一起車禍也就是撞擊小瑤她們車的人也控製住了,經過審問司機確實拿了錢故意撞擊的,但司機說不認識給自己錢的人。給他錢的人戴口罩墨鏡,認不了出來,說是隻逼停不是撞死人,又給那麼一大筆錢,便毫不猶豫接活兒了。”
郝四俊上前道“根據我的人看到那輛麵包車確實往西郊去。”
方成建沉默著,沈家明歎了口氣,這些線索到目前為止一點用都沒有。
對方有這麼大能耐的黑客動了全城監控係統如無人之境,還找不到蹤跡,這事前所未有呀!
令人頭疼。
警方當然不知道西郊那輛麵包車是陳曉英手下,叫小三駕車經過津潤路被金如玉的人截了的那輛。
鬼一怕警方發現那輛車在津潤路停留過,於是把人截人讓自己的人駕到西郊去。
真正帶人開著一模一樣麵包車的小五繞去了海邊,這一邊金如玉也被迷惑了。
整個事情沒有按金如玉的預期發展,但他並不慌,因為他還有一顆棋。
秦紀明看大領導們在商談,自己也挨不上邊不由想到了鐘正,或許他能幫上些忙。
於是鐘正的電話響起,他推開了唐小玉和高雅搖搖晃晃地拿起電話跑出了房間。
“你有沒有搞錯呀!領導這個時候打我這個電話,我不是說不要隨意打這個電話嗎?雖然我現在也算一方大佬……”
“彆廢話,方瑤被綁了。”
鐘正一頭霧水“方瑤,誰是方瑤?”
“婉城大老板的千金,你儘量動用資源但彆與警方發生衝突,現在全城警察都動起來了。有什麼信息換個電話聯係我。”
說話秦紀明掛了電話,他也沒指望鐘正能幫上什麼忙,隻是多一個人幫忙多份希望。
齊天日月議事大廳,會裡的骨乾路圖、阿海、阿榮、阿天、阿勇還有原潮雅幫四大護法伍龍、趙言義、李進城、南問等都到齊了。
鐘正揉了揉眼睛,看著大家的表情就知道大家敢怒不敢言。
這些人不是剛從女人的肚皮上爬下來趕過一就是從睡夢中被人叫起來的。
鐘正乾咳了兩聲道“把大家叫到這裡來,想必大家在來的路上都發現不對勁了。”
“全城警察都在各個路口查車,現在叫大家到這裡就是跟這事有關的。”
“沒錯,事情大了去。婉城大老板的千金讓人綁了,這是讓人多麼心如刀絞的事啊!誰他媽喪心病狂,連大老板的千金都敢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