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好餓…”
“腿好疼…”
“那些瞧不起人的家夥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他們!”
明明是早上,可天空卻灰蒙蒙的。
遍地的垃圾,雜亂不堪的箱子,以及哀聲連綿的行人,這裡便是貧民窟,隱藏在繁華的街道之下的地方。
一隻身披鬥篷的犬獸人穿梭在其中,在他的身後也跟著另外一人,他的乾淨與周圍的環境十分不合。
“遜哥是不是在耍我!跟蹤那小子真的有用嗎!”白刃忍不住吐槽,他那雙無處安放的腳也占據了唯一一部分看起來沒那麼臟的土地,“這裡又臟又臭!怎麼走嘛…”
突然,踩木板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是那個綠毛龍!”白刃抬起頭,昨天他跟敖青的爭鬥他可沒忘,這個仇也就這樣被他記下了,“可惡,又想來壞我好事?!”
“昨天在水裡打不過你,在地上我還打不過你嗎!”
他跑到一片空曠的地方,朝敖青用力飛出手中的刀刃,“順雷閃!”
閃著藍光的刀刃從敖青頭上飛過,僅僅距離他幾公分。
敖青隻是微微一笑,奇怪地看著刀刃的方向。
“凝煙成繩”
瞬移到上方的白刃再次被那股綠繩綁住,他就這樣重重地落到地上。
白刃不可置信地看著敖青,“你,你怎麼知道我會上來!”
“你猜猜看唄。”敖青甩了甩手中的凝煙,“昨天喝的水進腦子了是吧,還敢來找你大爺我麻煩?”
他嗬嗬一笑,耀老板還真是神奇,說啥來啥。
敖青慢悠悠走上前,輕輕揪了揪白刃頭上的毛,“還挺順滑的嘛。”
白刃無法反抗,他試圖掙脫繩子,但那股繩子就像根本不存在一般,卻又能緊緊困住自己。
“我今天沒空陪你玩,還得抓我的小金豆呢!”敖青丟下白刃飛速逃離現場,纏在白刃身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你滾開!他是我的人!”白刃急忙站起身追著敖青罵。
“呦,還想搶生意,那就看誰手快嘍!”
兩人追著那隻披著鬥篷的獸到了一個破爛不堪的房子前。
——
“糟糕…忘記告訴敖青裡麵有陷阱了…”一隻手捧果茶的小熊悠然自得漫步在海邊,一會蹲下身堆沙堡,一會飛上樹摘椰子。
“他們應該能搞定吧…”
——
“彆碰我弟弟!”伊諾摘下鬥篷拿出那枚特製的炸彈威脅著房間裡的另一人。
“果然跟耀說的一模一樣…”敖青跟白刃闖了進來,五人就這樣大眼瞪著小眼。
敖青不知道的是,他那不靠譜的雇主現在還在悠閒自在地玩,而他現在正麵對著手持炸彈的嫌疑犯!
一隻皮膚棕色,臉上不少汙漬的犬獸人坐在床上,在他的旁邊是拿著藥勺的十泉介,那裝有棕色的藥,看起來苦到極致的勺子也停在了他的嘴邊。
“呃啊!”坐在床上的犬獸人顫抖不止。
伊諾也顧不得擅闖進來的敖青跟白刃,“流!你怎麼了?”他慌忙脫下鬥篷跑到那隻名叫流的犬獸人身邊。
“他吃了過量的神歡果,快讓他把這個喝了!”介手端著一碗苦澀的藥湯,從他焦急的眼神不難看出真誠。
站在門口的白刃注意到了散落在伊諾腳邊裝有火藥的袋子。
“謔!果然是你!”他指著伊諾說道,“放炸彈的小混球!”
流猛地從兩人的身邊掙紮開,跳到木杆上。
“流!”伊諾伸出手試圖抓住流,可卻撲了一場空,白刃趁機衝上前抓住伊諾的右手反扣住他,“放,放開我!”
“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再不喝藥的話……”
“再管我就殺了你!”流惡狠狠地低下頭望著下方的幾人,“就像那個光橋一樣,管我的人都要死!”
從當上幸存者那一刻開始,他的眼中就失去了孩子的童真,隻剩下憤怒與仇恨。
“原來是你乾的?”白刃抬起頭問道。
“不,不是的!”伊諾心急如焚。
“你閉嘴!”流衝他大喊,“一口一個弟弟地叫著,我和你根本沒有關係!”
究竟是為何,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呢?隻有伊諾知道,流是為了保護自己,他不想讓自己牽扯上這些肮臟的事。
可明明伊諾才是哥哥…
“你們誰也彆想妨礙我!”流從背後掏出炸彈丟向眾人,在那麼小的房間裡如果有炸彈爆炸,後果不堪設想!
“啪!”那枚炸彈沒有爆炸,反而精準地打中了桌上的某個按鈕。
“小心!”介張開手護住身後的幾人。
地麵不知為何突然晃動起來,煙塵四起。
“什,什麼?!”眾人隻覺得腳底一空,便紛紛往下墜落。
“流泉傘!”結實的屏障又一次保護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