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著!”
貓女一頓,用那雙活潑的眼睛疑惑地望著他。
“我是未成年!”
“啊這…”貓女尷尬地咳了一聲,隨後笑容更加燦爛了,她在耀抗拒的目光中蹲到他跟前,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蛋,“誰說…未成年就不行了?”
耀╰(‵□′)╯
不帶這樣的吧!
介叔你這店不正經就算了,怎麼連未成年都不放過!
他隻是想找個地方落腳而已…
不想賠上自己的清白啊!!!
眼看著耀那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表情,貓女的眼角眯成一條縫,“小弟弟,逗你玩呢。”
“老板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你未成年,所以特地吩咐我過來找你退錢。”
“那…那你為什麼穿得那麼奇怪…”耀支支吾吾地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說罷,她的臉上又呈現出奇奇怪怪,又意味深長的表情,“那…”
“不要ヽ≧Д≦ノ!”
貓女樂嗬嗬地看著耀那副難堪的表情,好似自己強迫他吃什麼毒藥似的。
一想到這些,她就更開心了。
對於她這種人來說,這世界最開心的事除了月底發工資,那就是逗小朋友玩了,特彆是這種天真無邪的,逗起來特彆特彆有趣。
“嗬嗬嗬,這回真不逗你玩了…”她從腰間掏出一枚金狛遞給耀。
耀先是一愣,隨後接過了那枚金狛。
“嘖,那可是我一個月工資啊…”貓女小聲嘀咕了一句,語氣突然冷了下來,“小弟弟,老板說了,他不知道你是遇到了什麼困難還是什麼,但之後都可以來這裡找他。”
“謝謝了。”耀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
什麼嘛,看來無論是什麼時候的“介叔”都是一樣的老好人呢。
“不過呢,如果你真有什麼大麻煩了,可以去找縣令大人,他人很好的,像你這樣的小朋友啊,在他那肯定會得到幫助。”貓女囑咐一句後便打算轉身離開,耀不知為何攔下了她。
“你在這裡乾活不累嗎…”
“累啊。”
“那為何不逃?”
古裝劇耀可沒少看,像這樣在奇奇怪怪的門店工作的人,一般都簽了什麼“賣身契”之類的東西,她們有的會在這種肮臟的地方待一輩子,甚至被拋棄,有的會被富有人家贖走。
同樣的身份,不同的結局。
耀想做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就算這一切都是假的,他也不想束手旁觀。
有的人一生都在追尋自由,可結局隻能迎來輪回。
而現在擺在他眼前的自由,僅僅隻需要錢。
很劃算很劃算,至少耀打心底這麼認為。
“逃?為什麼要逃?老板對我們那麼好,我們隻需要陪顧客喝喝酒,聊聊天而已。”貓女轉過身,她的雙眸閃過一絲懷念。
“果然…”
耀沉默不語。
半分鐘過後,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小弟弟,還有事嗎?”
“沒了,再見。”
“那拜拜咯!”
……
不知多久,一隻身披輕盈盈的羽織的藍色大熊從門口經過,手中還提著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袋子。
他一路小跑,手中的袋子沙沙作響。
“兄長,歡迎回來。”
“阿介,你看我撿到了什麼!”
“什麼?!!整整二十個金狛!”
“對啊!怎麼樣,兄長氣運不錯吧?”
“兄長,還是快點還回去吧…”
“不用啊,這裡麵有張紙寫了是特彆送予我們的。”
介輕輕攤開一張淺黃色的紙。
隻見上麵撩撩草草地畫著一隻叼著竹葉,背後背著刀鞘的熊,右下角的寄語清清楚楚地寫著
“吾贈小費,還請鴛鴦樓老板收下。”
“有緣再見。”
“——十泉耀。”
“我怎麼覺得這隻熊有點眼熟…”介指著上邊的簽繪,喃喃道。
“每天來這麼多人,眼熟也沒什麼奇怪。”川解釋道,“不過,‘十泉’這個姓氏我倒是沒聽過…”
川掂量著手中的金狛,兩眼放光,全然不顧正在思考的介,獨自一人哼著跑調的曲兒步入房間。
介搖搖頭,重新將心思放到看店身上。
“罷了,英雄不問出處對吧…”
……
“縣令?”耀的身形出現在半空中,他眺望著不遠處坐落在河麵上的一棟建築,“小說裡總說地位高的人住得地方也高,應該就在那了吧?”
耀找了個沒人的地兒降落,等到了那全鎮最高的地方,他才知道這裡不是住人的,而是供人娛樂的場所。
在一處寬闊的平台上,擺著幾張桌子,桌上有人下棋,有人打牌。
旁邊就是一群嘻嘻鬨鬨的孩子。
耀簡單巡視了一下,見沒有空的桌子,隻好找了個位子跟其他人拚著坐。
“大哥哥!你背上也有劍嗎?”跑過來一個孩子興奮地問耀。
“嗯。”
耀溫柔地摸摸他的腦袋,突然,他的手停住了,臉上笑容瞬間凝固,但那個孩子卻看不出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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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玄爺爺…不會可以偽裝成孩子吧…
很快他就將這個無賴的想法拋棄了。
他不覺得貓玄會給如此困難的挑戰,否則這根本就是個無解題。
本就難找,如果連孩子都包括在內的話,他寧願主動放棄。
貓玄有的是機會打敗耀,要知道耀才是真正被動的那一個,雖然耀不清楚這個“墨月家十大法術”到底威力如何,但如果真的就像現在一樣,一個躲一個找的話,那也太雞肋了。
屬於是那種他瞧都瞧不上的招式。
唯一說的通的就是,貓玄的血氣見底了。
他沒辦法在這個領域施展招式。
躲貓貓一方麵是為了恢複自身狀態,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給耀放水。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畢竟破招的方法,他已經知曉了。
現在隻需要找到貓玄,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個可以讓他好好打臉,自己又可以狠狠裝上個牛逼的機會。
“跟你坐在一起的大哥哥也會哦!”小朋友指了指坐在耀對麵的披著黑色鬥篷的獸人,“他的刀是黑色的呢!”
耀抬起頭望著小朋友所指的人,他倆之間就隔了一張兩米寬不到的桌子。
“大哥哥你的呢?你的刀是什麼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