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揚州城內,經過各方的約束,一片繁華熱鬨的景象呈現在眼前,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商鋪鱗次櫛比,處處透著富足與祥和。
然而,此刻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一場驚濤駭浪即將席卷而來。位於城東的那位王老板,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以及多年來苦心經營的產業,他召集了一群聲名狼藉、劣跡斑斑之人。這些人與王老板一樣,都有著不光彩的過去和種種惡行。他們臭味相投,沆瀣一氣,迅速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王老板深知,要想在這場與李知縣一方的較量中獲得一線生機,就必須展現出足夠強大的實力。於是,他精心策劃著每一步行動,對這群烏合之眾進行訓練和組織,期望能將他們打造成一支足以與李知縣抗衡的力量,以換取能夠談判的權利,能夠保全自己。
而李知縣不會與王老板談判,揚州城需要對以往的事情有個交代,也需要人為以後新揚州城立威。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知縣任由這支由不良分子組成的隊伍逐漸壯大起來。王老板那邊的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隻待一聲令下,便會如餓虎撲食般衝向對方,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
謝辰和高陵凝視著手中那份沉甸甸的名單,名單詳儘地記錄了王老板麾下每一個人的具體情況,從姓名、年齡到身世背景,無一不被清晰地羅列其中。更令人驚訝的是,就連他們所擅長的武功種類及招式特點也都有著詳實的記載。
隻見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如同蛛網般交織在一起,勾勒出一幅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圖。謝辰逐行掃視著名單,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而一旁的高陵則不時用手指輕點著某些關鍵信息,若有所思。隨著閱讀的深入,兩人對王老板勢力的了解愈發全麵和深刻,心中也逐漸形成了應對之策。
“高兄,不錯啊!沒想到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裡,竟然能夠搜集到這般海量且詳儘的信息。不得不說,李知縣當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呀!想必他早有準備,這揚州城各方勢力的情報都已掌握。”
不得不說,此人的確稱得上是一個人才啊!隻可惜他的大局觀稍微顯得薄弱了一些,而且自身的實力嘛,相較而言也是弱了那麼一點點。倘若不是這樣的話,這場混亂恐怕壓根兒就不會被引發出來啦。
“哎呀!說起這事兒來呀,我心裡頭那叫一個惱火喲!這人啊,往往能夠把彆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卻很難真正看清自己呢。就像他那樣兒,整天自以為是,覺得自己了不起得很,可實際上呢?他根本就沒有認清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主角,也都是配角,我們不能掌控彆人,隻能控製自己。希望他這次能幡然醒悟,好好地審視一下自身存在的問題和不足。”
加入李知縣一方的一個商業街區的街道上,原本擺放有序的攤位早已七零八落,各類貨物撒滿一地。
新鮮的果蔬被無情踩踏,汁水在青石板路上肆意流淌,散發出陣陣酸腐刺鼻的味道。精美的瓷器碎成了一地殘渣,綢緞布匹也被扯得破破爛爛,在風中淩亂地飛舞著。
街邊的商鋪更是遭了大殃,門板有的被砸出了大口子,有的乾脆脫離門框,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店內一片狼藉,夥計們嚇得蜷縮在角落裡,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大氣都不敢出。
百姓們驚慌失措地四處奔逃,呼喊聲、哭叫聲、孩童的啼哭聲交織在一起,整個街道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夢魘之中。
李知縣得知消息後,迅速帶著衙役趕來,看著眼前這混亂至極的場景,臉色變得鐵青,眼中滿是憤怒與痛心。
李知縣站在一眾鬨事者麵前,大聲嗬斥道“你們這幫目無法紀的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行凶,難道就不怕朝廷的律法嗎?”他的聲音在嘈雜的街道上猶如洪鐘大呂,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可王老板一方的潑皮卻依舊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王老板從人群後緩緩走了出來,臉上掛著一絲得意又張狂的冷笑,心裡卻在暗自思忖著“哼,李知縣,你以為我怕你啊,我在這揚州城經營多年,人脈關係錯綜複雜,哪能這麼輕易就被你拿捏住,今天就是要給你點顏色看看,逼你跟我談判,給我留條活路。”
他抬眼看向李知縣,陰陽怪氣地說道“李知縣,朝廷律法?哼,你要是識趣,就趕緊放咱們一馬,不然,這揚州城可就彆想安寧了。你也該知道,我王某在這揚州城可不是好惹的,逼急了我,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李知縣聽聞此言,向前一步,手指著王老板,厲聲說道“王老板,你以為靠這些小打小鬨就能讓本官妥協嗎?你平日裡乾的那些傷天害理、違法犯禁的勾當,本官可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呢。”
王老板心裡想著“這李知縣肯定還沒掌握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不然早就對我動手了,現在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我可不能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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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以為然地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混亂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仿佛要把這壓抑的氛圍徹底衝破一般。
他一邊笑,一邊環顧著四周自己的那些手下,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勢力”,隨後衝著李知縣說道“李知縣,我勸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咱們這麼多人,可不怕你那點衙役。真要鬨起來,誰也討不到好。這揚州城的地界,我王某人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然,往後有你頭疼的。”
李知縣冷哼一聲,臉上滿是不屑,他再次向前邁了一步,身後的衙役們也隨之整齊地向前挪動,腳步聲堅定有力,彰顯著官府的威嚴。
李知縣直視著王老板的眼睛,語氣冰冷而嚴肅“王老板,你莫要囂張,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犯下的罪孽,終究是要償還的。你以為你能一直逍遙法外嗎?本官身為朝廷命官,職責所在,豈會怕你這等宵小之徒的威脅。”
王老板撇撇嘴,誰不知道你收錢辦事李知縣的名聲,“就算有法網又怎樣,這城裡有多少人和我做生意,包括李知縣自己的手下都不乾淨。”
他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神情,用腳狠狠地踢開了腳邊一塊碎木板,“哐當”一聲,木板在地上滑出老遠,打破了片刻的寂靜,也讓這緊張的氣氛又添了幾分火藥味。
他抬手指了指周圍混亂的場景,提高了聲調說道“李知縣,這揚州城始終是揚州人說了算。我也不是不懂事,對於揚州城的發展,其實大家可以好好商量,這樣的話咱們還能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你繼續當你的知縣,我做我的生意,不然,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李知縣眉頭緊皺,目光越發銳利,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惶恐的百姓和王老板這幫肆意妄為的家夥,這王老板是真的不給麵子,非要在這大街上給他下不來,於是大聲回應道“本官身為朝廷命官,本就是為了守護這一方百姓,維護律法尊嚴,豈會與你這等違法之徒相安無事。你那些見不得人的違法勾當,本官已掌握了不少證據,你若現在迷途知返,主動投案,或許還能從輕發落,給自己留條後路。否則,魚會死,網不會破,到那時,你再後悔可就晚矣。”
王老板聽到“掌握了不少證據”這話,心裡一點都慌亂,“不可能,自己做事向來謹慎,那些證據應該沒那麼容易被他拿到才對,而且要是真找到證據,那肯定會把揚州城大半勢力牽扯進來,李知縣肯定是在嚇唬人,可不能自亂陣腳,不能上當。”
他臉上還是一臉鎮定,握緊了拳頭,目光快速地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梗著脖子喊道“證據?李知縣啊,你要是有證據還會和我在這街上對質,怕是早就把我抓下大牢了。李知縣,我倒是有確鑿的證據,證據揚州城內有不法分子。”隨後拋出一本賬簿,丟到李知縣的手上,其中詳細記錄了站李知縣那邊的人的各種違法行徑。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隻見鎮武司的高璞帶著一隊精兵疾馳而來,馬蹄揚起陣陣塵土,讓本就有些渾濁的空氣變得更加迷蒙。瞬間,這隊精兵就將王老板的人圍了起來,他們身上的鎧甲在那並不明亮的光線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給這混亂的場麵又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高璞一身鎧甲,英姿颯爽,手持長槍,大聲喝道“王老板,你聚眾鬨事,意圖謀反,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