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的地方,少年偵探團那幾個充滿活力與好奇心的小家夥們,正興高采烈地領著庫拉索在熱鬨非凡、人聲鼎沸的水上樂園裡四處奔走,試圖幫助她尋找失落的記憶。
與此同時,灰原哀那雙如同深邃湖水般平靜的眼眸以及柯南那敏銳如鷹隼般的目光,幾乎同時捕捉到了一道來自某個方向的窺探視線。
‘有人?’
兩人心中一緊,立刻不動聲色地開始暗中觀察周圍,想要找出那個神秘的窺視者。
然而,儘管他們的觀察力極其敏銳,但任憑他們如何努力搜索,都始終無法確定那道視線究竟來自何方何人。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暫時將這份警覺深埋心底,表麵上依然若無其事地陪伴著孩子們儘情享受水上樂園帶來的歡樂時光。
……此處是一條代表時間流逝的分割線……
另一邊,同樣有著超凡洞察力和敏銳直覺的琴酒,自然也察覺到了來自灰原哀和柯南那警惕掃視的目光。
不過,琴酒對此毫不在意,甚至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琴酒優雅地伸出手,輕輕拉住身旁一臉嬌羞的毛利蘭,然後帶著她緩緩走到一張僻靜處的長椅旁坐下。
接著,他微微俯下身去,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柔語氣低聲哄著毛利蘭“我的錯,不疼。”
說來也是巧合,正當此時,一個可愛的兔子人偶恰好從他們麵前經過。
這個巨大的人偶仿佛一道移動的屏障,恰到好處地擋住了柯南等人的視線,使得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毛利蘭和琴酒。
就這樣,原本有可能相遇的兩夥人因為這一連串的意外狀況,最終還是陰差陽錯地擦肩而過,未能發現到對方的存在……
此時此刻,沉浸在琴酒溫柔嗬護中的毛利蘭,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於夢幻之中一般,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毛利蘭滿心歡喜地想著‘難道說,我真的已經成功俘獲了那個冷酷無情、殘忍暴戾、殺人如麻、心狠手辣、成熟謹慎、生性多疑的琴酒了?那多不好意思啊。’
毛利蘭簡直得意的不行,蕪湖!她這是要起飛啊。
要知道,最初的時候,那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琴酒儘管還沒有真正對毛利蘭出手,但毛利蘭卻敏銳地感受到好幾次來自於他那若隱若現、似有若無的強烈殺意。
這種感覺就如同黑暗中的毒蛇在窺視著自己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實在是讓毛利蘭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和壓抑。
每每回想起這些經曆,毛利蘭都會不自覺地眯起那雙美麗動人的大眼睛,心中仍舊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滿情緒。
畢竟,誰願意整天生活在被他人殺意所籠罩的陰影之下呢?那種時刻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滋味可不好受,好在毛利蘭還算比較勇敢,並不特彆懼怕這樣的威脅。
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毛利蘭其實也是個心胸不夠寬廣之人。
毛利蘭在心裡暗自琢磨著,一定要讓曾經對她懷有殺意的琴酒對她百般容忍、一再退讓,甚至最終深深地陷入愛情的旋渦之中無法自拔,眼中隻有她一個人,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她。
哼,她就是如此的小心眼兒又任性妄為!
是的,如今的毛利蘭雖然從外表看起來依然是那個熟悉的毛利蘭,但實際上掌控身體和意識的卻是她的第二人格——李初蘭。
由於第一人格長時間受到壓製和削弱,其影響力已經變得微乎其微,性格特點在整體表現中所占比例不足一半,而大部分則都被第二人格的特質所取代。
正因如此,現在的毛利蘭不再是劇情裡那個單純善良得近乎到極端的形象了,她不再是木愣愣的傀儡,而是變得更加鮮活了。
她開始逐漸展現出一些與普通女孩子相似的小心眼兒,偶爾會流露出些許自私自利的念頭,內心深處也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她,僅僅隻是那個獨一無二的毛利蘭而已,又怎麼會是什麼所謂偉大的聖母形象呢!她可不會像個沒有脾氣的軟柿子一樣,無論對方做錯什麼事情,都能輕而易舉地選擇寬容和諒解。
所以說啊,琴酒這家夥,可彆天真地認為如今他偶爾表現出的那點兒好意,就能讓毛利蘭忘卻曾經他所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意。
哼,想要得到她的真正寬恕?除非……除非他能將自己的心完完整整、毫無保留地交付於她才行!毛利蘭一邊在心中暗暗思忖著這些,臉上的神情卻越發顯得單純無辜且惹人憐愛起來。
此時此刻,對於毛利蘭的種種習性早已心知肚明的琴酒,在看到她那副模樣時,手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頓。
幾乎就在瞬間,他已然洞悉了毛利蘭此時心底大概正盤算著某些捉弄人或是刁難人的小九九。
不過嘛,即便是這樣,琴酒也僅僅隻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動作,緊接著便迅速站起身來,朝著不遠處走去。
沒一會兒功夫,琴酒手上拿著一瓶水,順道還從旁邊一個兔子人偶手中取過一隻小巧可愛的兔子玩偶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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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被拿走了手中兔子玩偶的兔子人偶,則一臉茫然地望著琴酒離去的方向,頭頂上方仿佛緩緩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毛利蘭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就是拿來哄小孩子開心的小小兔子玩偶,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但心裡突然升起的小九九突然不見了。
出於禮貌與教養,毛利蘭還是先充滿歉意地望了一眼兔子人偶,然後才伸手接過了琴酒遞過來的那瓶水,並輕輕抿了一小口。
琴酒眼神隨意地瞥了一眼兔子人偶,卻什麼也沒說,一手接過毛利蘭的水,另一手牽起毛利蘭的小手。
在旁邊兔子人偶那有些哀怨的目光注視下,兩人相牽的手十指相扣,高高興興地走在水上樂園的道路上。
在他們走後,兔子人偶卻緩緩地摘下頭套,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他的眼眸微暗看著琴酒和毛利蘭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事情似乎變得更有意思了……心裡這麼想著,這位兔子人偶先生的臉上卻是一片冷凝,甚至默默地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