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臉色驟然大變,那原本因貪婪而漲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雙眼圓睜,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怎麼也料想不到警察會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現身。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惡狠狠地刺向王八膽,咬牙切齒地吼道“是不是你小子報警了?你敢陰我!”
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帶著無儘的凶狠,眼神中燃燒的憤怒與懷疑,好似要將王八膽整個人生吞活剝,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王八膽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嚇得魂飛魄散,他的雙手像失控的旗幟一般拚命地左右擺動,腦袋也如撥浪鼓般搖個不停,急忙辯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有那個膽子啊!
我也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會來。”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心裡如同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暗自納悶,這警察來得實在不是時候,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他此刻滿心隻想著能從這場紛爭中全身而退,安穩地度過此劫,至於這混亂背後的緣由,他實在無暇也無力去探究。
王二狗此時已無暇去分辨王八膽話語的真偽,他深知此地不宜久留。
他手忙腳亂地收起那透著死亡氣息的炸藥包,那動作因慌亂而顯得有些笨拙,仿佛那炸藥包瞬間變成了燙手山芋。
他對著小弟們聲嘶力竭地喊道“撤!快撤!今天先放過你們,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話語中雖仍帶著幾分逞強的威脅,但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慌張。
隨後,他帶著小弟們如驚弓之鳥般逃出了酒吧。他們在狹窄的街道中狂奔,身影在閃爍的警笛聲中顯得格外狼狽。
他們你推我搡,腳步踉蹌,恰似一群被獵人窮追不舍的野兔,慌不擇路,平日裡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八膽眼睜睜地看著王二狗他們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的背影,這才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
他的雙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地麵的涼意透過他單薄的衣物傳了上來,可他卻渾然不覺。
他的身體仍在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從額頭滾落,瞬間濕透了他的衣服,仿佛剛剛真的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阿珍小心翼翼地從他身後探出頭來,她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眼睛裡還殘留著未散儘的驚恐。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怯生生地問道“王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聲音在這寂靜而又狼藉的酒吧中顯得格外突兀。
王八膽抬起顫抖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總算是躲過一劫了。這可真是太險了,差一點就完了。”
他緩緩站起身來,目光呆滯地看著一片狼藉的酒吧,原本熱鬨非凡的舞池此刻滿是破碎的酒瓶和翻倒的桌椅,吧台後的酒水肆意流淌,牆壁上的裝飾也被砸得七零八落。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滿是憂慮,暗自思忖道“這可怎麼跟老大交代啊。這酒吧被弄成這樣,老大回來肯定會大發雷霆的。”
他的心中仿佛被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壓著,對未來充滿了擔憂與不安,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
是被老大責罵一頓後掃地出門,還是會遭遇更可怕的報複?他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而王二狗帶著小弟們逃出酒吧後,在昏暗的街道中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躲了起來。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那股憤怒與不甘在他心中如洶湧的潮水般翻騰。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從懷中掏出手機,那動作帶著幾分粗暴,快速撥通了李曉的電話,聲音急促地彙報道“老大,我們本來都快得手了,誰知道突然來了警察,東西沒全拿走,不過也弄了不少,算是圓滿成功吧。”
他的話語中雖有自我安慰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對這意外狀況的懊惱。
李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那片刻的沉默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隨後傳來他沉穩而又帶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先回來再說,王寶他不簡單的,彆在外麵瞎晃悠,小心被警察盯上。”
王二狗聽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準備帶著小弟們悄悄潛回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