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南他剛結束與大天二那通猶如晴天霹靂的通話,整個人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憤慨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岩漿在胸腔內劇烈翻湧,灼燒著他的理智與冷靜。
他攥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宛如冬日裡裸露在霜雪中的嶙峋石塊,額頭上青筋暴起,蜿蜒扭曲,恰似一條條憤怒的小青蛇,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對,敢動b哥,絕不能放過!”他嘶吼而出的話語,仿若裹挾著利刃,能將空氣生生割裂。
“我們一定要把那害b哥的混蛋找出來,親手送他到陰曹地府,找b哥謝罪,血債就得血償,不然咱洪興的威名何在,兄弟情義何存!
這江湖若是沒了公道,沒了血性,那還叫什麼江湖,不過是一攤爛泥,任人踐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滿腔的怒火與決絕。
他的雙眼燃燒著複仇的烈焰,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電話聽筒,直達大天二身邊,與他並肩站在那充斥著血腥味的案發現場。
大天二此時正站在大b那扇緊閉且透著不祥死寂的鐵門外,四周靜謐得可怕,唯有他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回響,每一次喘息都帶著難以抑製的焦急與惶恐。
陽光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那仿若實質化的寒意,他心急如焚,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與沙啞,對著電話那頭的陳浩南喊道“浩南,你快點過來,分秒都耽擱不得!這事兒太邪門了,就像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黑暗裡把一切都攪得稀爛,我心裡直打鼓,七上八下的,沒個著落。
得趕緊給蔣先生彙報,這消息要是傳開了,洪興社團內部指定亂成一鍋粥,咱們得捂住消息,儘量讓大夥暫時不知道b哥已經遭遇不測。”
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環顧四周,那眼神仿若一隻受驚的獵豹,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
“咱們得暗中觀察,保不齊這黑手就藏在自個兒身邊,平日裡稱兄道弟,關鍵時刻在背後捅刀子,想想都讓人脊背發涼。
我這眼皮子直跳,心裡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靚坤那陰險狡詐的家夥。
平日裡他就和b哥不對付,明裡暗裡的小動作不斷,像條陰溝裡的老鼠,老是在暗處使壞,這事兒他嫌疑大得很呐!”
話語間,既有對未知凶手的憤怒,又有著對局勢失控的擔憂,那顫抖的聲線,恰似深秋裡飄零的落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行,等我到現場,咱再細細琢磨,絕不放過一絲線索。”
陳浩南匆匆撂下這句話,掛斷電話,猛地一腳油門踩下,座駕如脫韁的猛獸,引擎轟鳴聲瞬間震耳欲聾,劃破街道原本的嘈雜。
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揚起一片刺鼻的濃煙,恰似一道黑色的閃電,駕車如離弦之箭般朝事發地飛馳而去。沿途的街景在車窗兩側飛速掠過。
模糊成一片光影,可陳浩南的眼中唯有那一個目的地,心中唯有為b哥複仇的執念。
仿若周遭的一切都已與他無關,他在與時間賽跑,在與那隱藏在暗處的凶手博弈,試圖搶回一絲先機,為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
大天二顧不上擦去額頭豆大的汗珠,那汗珠順著鬢角滾落,浸濕了衣領,他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速滑動,仿若那屏幕就是決定生死的戰場,撥通蔣天生電話。
此刻的蔣天生正在書房,書房內彌漫著淡淡的墨香,那是歲月沉澱與文化涵養交織而成的氣息。
他身著一襲中式長袍,衣袂飄飄,頗有幾分儒雅風範,正專注於研習書法,筆鋒遊走在宣紙之上,練習著“昆”字寫法。
一橫一豎,一撇一捺,皆蘊含深意,似在思忖著什麼權謀布局,每一次落筆都像是落下一枚關鍵的棋子,在看不見的江湖棋局中布局謀篇。
突然,尖銳的電話鈴聲打破靜謐,那鈴聲在這安靜的書房內顯得格外突兀,仿若一道不和諧的音符,強行闖入這墨香環繞的世界。
蔣天生眉頭一皺,擱下毛筆,筆杆與硯台輕輕觸碰,發出細微的“哢噠”聲,他迅速接起電話,語氣沉穩,不疾不徐“喂,你好。”
那聲音仿若一潭幽深的湖水,波瀾不驚,讓人難以窺探其內心的真實情緒。
大天二胸脯劇烈起伏,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急切又悲愴,趕忙說道“蔣先生你好,我是b哥手下大天二啊,蔣先生,出大事了,天塌了呐!
我們老大b哥,昨晚被人暗害了,那場麵……慘不忍睹啊,就像修羅地獄現世,血腥味兒到現在還嗆得人喘不過氣。
b哥身中數刀,衣衫襤褸破碎,皮肉翻卷著,一道道傷口咧開,像一張張猙獰狂笑的血盆大口,那血啊,乾涸在地上,凝成暗紅色的血泊,觸目驚心。
b哥走得極為痛苦,到死眼睛都瞪得滾圓,滿是不甘呐,好似在質問上蒼,為何這命運的屠刀會這般無情地落在他頭上,願天堂沒有這奪命的小刀,沒有這醃臢的江湖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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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已然哽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模糊了視線,眼前仿若又浮現出b哥那慘死的模樣,每一個細節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
蔣天生腦袋“嗡”的一聲,像被重錘擊中,整個人瞬間僵住,愣了一瞬,臉上原本的沉穩被驚愕所取代。
滿臉狐疑,提高音量追問道“你剛剛是說你們老大b哥怎麼了?你再說清楚點!”
他深知大b在銅鑼灣的分量,那可是他在這江湖棋盤上精心布局的一枚重要“棋子”。
掌控著一方勢力,維係著江湖平衡,更為他的權謀之術諸多施展空間。
原想著借大b與靚坤的矛盾,巧妙攪弄風雲,如同老謀深算的棋手,步步為營,穩固自身權位。
讓各方勢力在爭鬥中為己所用,如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恰似一記悶棍,狠狠砸在他的如意算盤上,將所有籌謀打亂得七零八落。
“蔣先生,我們b哥被人送去賣鹹鴨蛋了,這口氣咱怎能咽下!
兄弟們都紅了眼,像一群被激怒的公牛,發誓要為他報仇,血洗這份冤屈,可這事兒迷霧重重,線索就像水裡的泥鰍,滑不溜秋的,我們像無頭蒼蠅,到處亂撞,急需您指條明路呐。”
大天二說著,淚水終於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淌下,那滾燙的淚水裡,既有失去兄長般的悲痛,又有對前路迷茫的無助,聲音哽咽得愈發厲害,仿若一隻受傷的孤狼,在荒野中哀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