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陽,洪興這邊蛋散,踏馬的不講江湖道義啊,說好的單挑,結果找了人,這次不好搞啊。”司徒浩南灰頭土臉的說道。
雷耀揚剛用布簡單的把傷口包紮好,看向司徒浩南道“特麼的,那個家夥的情報,說王寶死了,他小弟抵抗不那麼激烈,本本想著分一杯羹,現在回去不被老駱駝臭罵一頓就算好的了。”
這一次,一場看似勝券在握的行動卻如同一場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將東星社團內部原本看似平靜的湖麵攪得天翻地覆,也讓駱駝那一貫沉穩如山、深不可測的麵容,被熊熊燃燒的怒火扭曲得近乎猙獰可怖。
“駱哥,大事不好了!”一聲驚恐萬分且帶著幾分稚嫩的呼喊,在東星社團總部那光線略顯昏暗卻又彌漫著濃烈肅殺之氣的大廳之中突兀地炸響。
駱駝緩緩抬起頭,那猶如寒星般銳利的目光,瞬間如兩把利刃般直直地射向聲音的來源之處。
隻見一個年輕的小弟神色慌張失措,眼神中滿是驚恐萬狀與焦急難耐,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他那蒼白的額頭上滾落而下,瞬間浸濕了他身上那件黑色的衣衫,使其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他那顫抖不已的身軀輪廓。
駱駝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與明顯的不悅,他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麵孔,聲音冰冷得如同三九寒冬的寒風一般,冷冷地問道“你老大是誰?怎麼說話這般沒有規矩?什麼過街老鼠?我們東星社團何時如此狼狽不堪過?嗯?”
“我老大是司徒浩南,駱哥。”小弟的聲音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尖銳和顫抖,話語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劈裡啪啦地從口中快速噴出,仿佛生怕說得慢了哪怕一秒鐘,就會遭受那未知卻又令人膽寒的責罰。
“雷堂主和我老大那邊實在是脫不開身,形勢實在是太危急了,所以才趕忙派我來給您傳個話。”
小弟一邊說著,一邊不由自主地低下頭,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了幾分,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似乎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駱駝身上那股強大得足以令人窒息的氣場,以及那如洶湧暗流般壓抑著的怒火。
在這令人煎熬的半個小時的漫長等待之後,烏鴉等人終於拖著疲憊不堪且狼狽至極的身軀,緩緩地踏入了社團總部的大門。
他們的衣衫早已破碎襤褸,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慘烈無比的惡戰。
有的臉上還殘留著未乾涸的血跡,那一道道血痕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他們的眼神中,既有激戰過後尚未消退的凶狠與殘暴,又隱隱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挫敗感和沮喪之情。
駱駝坐在那張寬大而又象征著權力與威嚴的太師椅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夠滴出水來。
突然,他猛地高高揚起手掌,狠狠地拍在了麵前的桌子上。“砰”的一聲巨響,如同驚雷一般在整個大廳中劇烈回蕩,震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耳朵嗡嗡作響,仿佛瞬間失聰一般。
“他媽的!”駱駝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廢物到底是怎麼搞的?
我這邊好不容易費儘心思、千方百計地派殺手把王寶給做掉了,本以為這是一場手到擒來、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倒好,領著五百多號咱們東星社團的精英小弟,去對付一個已經群龍無首、瀕臨瓦解的小幫派。
就算他們隻有區區百八十號人,甚至可能實際上隻有幾十號人而已,你們居然還被他們打得抱頭鼠竄,像喪家之犬一樣狼狽不堪。
麻辣隔壁的,何這我們白忙活一場,給洪興做了嫁衣,這簡直是把我們東星社團的臉都丟儘了,丟人現眼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駱駝的聲音如同洪鐘般在大廳中轟然回響,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憤怒與深深的失望之情。
他那瞪大的雙眼仿佛要噴出熊熊燃燒的怒火,死死地盯著站在麵前的烏鴉等人,仿佛要用眼神將他們千刀萬剮一般。
烏鴉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額頭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他猛地抬起頭,那眼神中倔強與怨恨交織的光芒好似實質化的利箭,直直地射向駱駝。他緊握著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毫不畏懼地大聲反駁道“駱哥,這次分明是你的情報明顯有問題啊!我們事先得到的消息和實際發生的情況根本就是天差地彆,完全不一樣,我們拚死拚活,還抵不過你上下兩嘴唇一碰。”說罷,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絲不屑與憤懣。
駱駝一聽此言,臉上瞬間漲得通紅,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蹭”地一下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
。他的身體因盛怒而劇烈顫抖,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隨後猛地伸出食指,直直地指向烏鴉的鼻子,那手指幾乎要戳到烏鴉的臉上。
他的雙眼瞪得極大,眼中滿是血絲,脖子上的青筋高高鼓起,聲嘶力竭地吼道“烏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情報有問題,哪裡有問題,你難道是想說這次行動失敗,全都要怪我沒有跟你們一起去衝鋒陷陣、砍人嗎?啊?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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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背後辛辛苦苦地謀劃布局,為你們掃除一切障礙,你們卻在前麵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讓我在社團裡的臉往哪兒擱?”
他一邊吼著,一邊用力地跺著腳,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憤怒與懊惱。
笑麵虎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急忙快步上前,雙手在空中慌亂地揮舞搖晃著,像是要抓住那即將失控的局麵。
他的臉上堆滿了討好諂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角高高揚起,露出一口大黃牙,小心翼翼地說道“駱哥,駱哥,您息怒啊!”
說著,他還微微彎下腰,身體前傾,做出一副恭敬至極的姿態。
“烏鴉他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您千萬不要誤會。王寶的那些人確實被我們打得潰不成軍,像樹倒猢猻散一樣,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