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浩瀚無垠的修仙界,每一寸空氣似乎都彌漫著血腥與危機,生死的抉擇往往隻在轉瞬之間,而今日,這片蒼穹之下,卻仿佛被一層濃稠到化不開的絕望陰霾死死籠罩。
李多多雙眼充血,那通紅的眼眸宛如兩團燃燒的烈焰,血絲如同猙獰的蛛網般密布其中,每一根都似在訴說著他此刻內心的憤怒與拚死一搏的決然。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碎布條在狂風中無力地飄蕩,宛如破敗的旗幟。
縱橫交錯的傷口爬滿他的身軀,鮮血如決堤的洪流般汩汩湧出,卻又在他紊亂且幾近枯竭的靈力蒸騰下,化作一片片刺目的血霧,在風中飄散殆儘。
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像是在拖拽著千鈞重負,沉重得讓他的胸膛幾近炸裂,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死死地咬著牙關,那緊咬的牙關咯咯作響,仿佛下一刻便會崩碎。
而他,卻用這最後的倔強,強撐著那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倒下的身軀,與那仿若自九幽煉獄爬出的超級大修士對峙著。
那超級大修士身形之偉岸,竟如同一座巍峨聳立的太古神山,高高矗立在天地之間,其高度遠遠超過了這世間最為高聳的山峰,仿若要將這蒼穹都捅出個窟窿來。
他周身散發著的靈力光芒,那絕非是尋常的光芒,而是猶如實質的毀滅風暴,瘋狂地攪動著周圍的一切,空氣被攪得發出陣陣鬼哭狼嚎般的呼嘯之聲,令人耳膜生疼,心底發寒。
其麵容隱匿在那刺目且令人不敢直視的靈力光暈之後,看不真切絲毫,唯有一雙透著無儘冷酷與戲謔的雙眸,猶如來自深淵的惡魔之眼,死死地鎖定著李多多,那眼神仿佛在欣賞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在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而在不遠處的角落,金淩羽癱倒在地,宛如一片凋零的枯葉,生命的氣息在他身上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逝。
她那原本溫潤如玉、仿若謫仙下凡般的麵龐,此刻卻蒼白得如同冬日裡的初雪,沒有一絲血色,嘴唇更是呈現出一種駭人的青紫色,嘴角掛著一抹未乾的血跡,那血跡順著下巴緩緩滑落,滴落在早已被鮮血浸透的衣衫上。
另一邊,白櫻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她那如雪的白衣早已被鮮血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殷紅色,仿若一朵盛開在血泊之中、淒美到極致的彼岸花。
她的麵容依舊恬靜安然,仿佛隻是陷入了一場甜美的沉睡,隻是那緊閉的雙眸和毫無生機的氣息,卻無情地昭示著她已然香消玉殞,靈魂早已飄向了那未知的往生之地。
她曾與李多多、金淩羽一同在這漫漫修仙路上攜手相伴多年,他們懷揣著同樣璀璨的夢想,憧憬著那遙不可及卻又令人心馳神往的無上仙途終點。
卻未料到,今日竟在此處,被這突如其來、仿若滅頂之災般的厄運,無情地斬斷了所有的希望,隻留下無儘的悲痛與悔恨在這冰冷的空氣中蔓延。
李多多的心中此刻滿是如潮水般洶湧的悲痛與深深的自責,白櫻的身死猶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狠狠地、狠狠地刺進了他的心房,那劇痛讓他幾近窒息。
而金淩羽的重傷,更是讓他覺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腳下的大地仿佛都變成了流沙,正一點點地將他吞噬。
李多多知道,此刻他不能倒下,哪怕拚上這條性命,他也要與這超級大修士鬥上一鬥,哪怕隻是為了給死去的白櫻一個交代,哪怕隻是為了不讓重傷的金淩羽失望,哪怕隻是為了那曾經一同許下的修仙之夢,他也要挺起胸膛,直麵這如死神降臨般的超級大修士。
然而,隨著時間的無情推移,那超級大修士的攻擊愈發猛烈,仿若一場毀天滅地的天災降臨。
李多多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狂風怒號、巨浪滔天的汪洋大海之中,隨時都可能被這洶湧澎湃的靈力洪流所淹沒,被這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所碾碎。
他的靈力在急劇地消耗著,那原本就所剩無幾的靈力如同風中殘燭,搖曳在生死邊緣,隨時可能熄滅。
他的雙臂也因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壓力而開始顫抖起來,那顫抖越來越劇烈,仿佛下一刻便會從他的身體上脫離。
就在李多多即將抵抗不住,那超級大修士的攻擊眼看就要將他徹底碾碎之時,一道虛弱卻又無比堅定的身影緩緩地挪到了他的身後。
是金淩羽!
隻見金淩羽用儘最後一絲力氣,雙手抵在李多多的背上,一股微弱卻又飽含著他全部希望的靈力,緩緩地輸入到李多多的體內。
那靈力雖不算強大,但卻如同一盞在黑暗中亮起的明燈,為李多多那幾近枯竭的靈力海洋注入了一絲生機,讓他在這無儘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李多多和金淩羽化為純粹的靈力,向山嶽一般強大的大修士發起最後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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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多多緩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一個身著白色襯衣和青色裙子的陌生女子緊緊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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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是個拍花子的,已經殺了。”旁邊的男子對抱著多多的女子說道。
“咱們青雲宗扶弱鋤惡,這種拐孩子的敗類就應該殺了。”女子說道。
“嗯,這孩子,怎麼辦?”男子問道。
“等下給他喂點東西,問問他的家,送回去。”
“好。”
多多不明白兩個人說的什麼,剛才還是爹娘折騰的被子漏風,自己怎麼就到了好看的大姐姐懷裡。
“師姐,怎麼辦?”
“帶回去吧,既然遇到了,不能讓他這麼小的孩子自生自滅。”
女子將多多放在地上,盯著他的大眼睛,嚴肅問道“你可願跟我入青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