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師，你才剛走，白鴞這家夥就不老實！”
金鳳像是小孩子告狀一般。
白鴞看著蘇晨，身體微微顫抖。
他有些害怕，害怕蘇晨出手殺了自己。
但同時他又有些期待。
可他又說不清自己在期待什麼。
蘇晨有些無奈的看了無根生一眼。
無根生卻隻是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
蘇晨歎氣，輕輕一躍，落到白鴞身邊。
白鴞下意識後退兩步。
然而想象中蘇晨對自己出手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蘇晨隻是用和往日一樣平靜的目光看著他。
既沒有憤怒，也沒有不耐。
一瞬間，梁挺心中升起一股無與倫比憋屈感，胸口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不等梁挺開口，蘇晨忽然問道。
“覺得舒服嗎？”
梁挺一愣，不明白蘇晨的意思。
蘇晨再次說道“我是問你，對金鳳動手，覺得心裡舒服了嗎？”
“這段時間我們同行，因為我的緣故，你不能作惡，心裡一直很憋屈。
我剛剛離開這一會，你又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了，有覺得舒服嗎？”
梁挺下意識想要嘴硬，可對上蘇晨那幾乎沒有感情的眼神，忽然覺得自己的做法非常幼稚。
在這位麵前，嘴硬有什麼意義？
他開始仔細思考蘇晨剛剛的話。
自己覺得舒服了嗎？
好像並沒有，心中那壓抑的感覺一直存在。
甚至在對金鳳要得手的時候，他也沒有半點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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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似乎就隻是習以為常。
半晌，梁挺無奈的搖了搖頭。
遠處，無根生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晨和梁挺。
蘇晨搖搖頭“既然這樣，那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蘇晨轉身朝著佛塔走去。
金鳳和夏柳青見蘇晨並不打算懲罰梁挺，也不好再出手跟著離開。
原地隻剩下梁挺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眼中充滿迷茫。
他一個人一直站到深夜，口中不斷念叨著蘇晨的問題。
是啊，如果自己不是為了滿足自身，那做這些事情意義到底在哪裡。
自己到底在追求什麼？
過去他不會去考慮這些。
如果有人敢教育他，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殺了對方。
哪怕不是對手，他也會出手，暗殺下毒，都無所謂。
偏偏在蘇晨麵前，他生不起這樣的想法。
並不是懼怕死亡，而是他隱約能感覺到，自己就算是那麼做了，也不會有任何痛快，反而會讓自己更加憋屈。
這感覺就和麵對無根生時一樣。
他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
“哈哈哈！！！”
狂笑聲忽然在佛塔內傳出。
那是吳曼的笑聲。
聲音中儘是暢快和喜悅。
白鴞瞪大眼睛，感受這笑聲中的暢快，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這笑聲中包含的情緒正是自己追求的！
無比暢快，無比通透。
一瞬間，他心裡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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