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恭敬地陪同在太子身側向府中走去,蕭錦淮的步伐穩健有力,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
到了前廳,蕭錦淮直接坐到了首位,丞相立在一旁親自為他斟酒,一臉諂媚。“太子能來參加老臣的壽宴,實在是讓老臣感到無比榮幸。”
蕭錦淮接過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微笑著說道“丞相乃是朝廷重臣,今日壽辰,自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丞相感動得熱淚盈眶,連連躬身點頭哈腰。
他在朝中雖身居丞相之位,但每日也是如履薄冰。
隻因他有把柄拿捏在太子手中,當今太子治下愈嚴,對貪贓枉法深惡痛絕。
可他那微薄的俸祿勉強能養活府裡的人,而他又有些貪花好色,府裡姨娘小妾有一堆,這花銷自然就大了些。
再加上他每個月還要和同僚喝酒,這又是一筆銀錢,若想讓日子過得滋潤些,少不了要在旁的事上使勁。
他混跡官場多年,為人處事這一塊兒自然相當圓滑。
彆人求他辦事,少不了要收點好處,不然誰願意白乾活?這是官場的潛規則,也是人之常情。不過,無論如何,隻要不踩到當今聖上的底線,就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太子之前貌似看不上他,對他這個丞相可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可今日太子的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對他和顏悅色,甚至還屈尊降貴親自來到丞相府參加自己的壽宴,這多少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此時,壽宴進入高潮,美酒佳肴流水般被端上桌,琴瑟之音悠揚,舞姬們翩翩起舞,場麵熱鬨非凡。
而慕容顏自然早就悄悄離開了,如今的太子在她眼中就仿若洪水猛獸,她隻想離他遠遠的。
慕容顏扶著婢女的胳膊,整個人渾渾噩噩,自從見到太子的那一刻起,她總感覺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事會發生。
丞相府後花園景色宜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慕容顏漫無目的走在花園裡,突然耳邊傳來說話的聲音。
她不禁皺起眉頭,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集中精力去分辨那聲音究竟來源何處,似乎,那響聲是從前麵假山裡傳出來的。
顯然婢女綠枝也聽到了聲音,“小姐……”
“噓。”慕容顏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綠枝不要說話,入耳的聲音好似很熟悉,她很好奇假山裡麵會是誰呢?
於是,她儘量不發出任何響動,小心翼翼地往假山處又走了幾步,兩個人正在交談的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
“顧郎,你這是做什麼?”
“清兒,你為何遲遲不肯與我見麵,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怕什麼?”
“嗚嗚嗚……我……我沒臉見人……”慕容清小聲的啜泣,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顧文安心疼地將她摟進懷裡,“清兒,你彆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要了你的身子,可我不後悔,我心悅你,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娶你。”
“可嫡姐怎麼辦?”
“清兒你放心,我即便把她娶進門也不會碰她,到時她沒有子嗣,我便以此為由向丞相府要了你,三年後我再扶你為正妻,你覺得如何?”
慕容清覺得不如何,這個該死的負心人,都已經要了自己的身子,卻還想著再娶旁人,真是想得美!
若他娶了嫡姐過門,就憑那賤人現在的姿色,保不齊會把他迷的五迷三道,到時她又該如何自處?
不行!她必須牢牢抓住眼前的男人,不能讓他和嫡姐有機會見麵,而在這之前她一定要想辦法先毀了那個賤女人!
想明白了這些事兒,慕容清徹底放下了身段,手臂主動環上顧文安的腰,“顧郎,我知你是真心待我,清兒都聽你的。”
顧文安這才滿意一笑,自從上次兩人有了魚水之歡,這都過了一月有餘,他實在想得緊。
顧文安緊緊的貼著慕容顏的嬌軀,曖昧的氣息噴灑在慕容清的脖頸,帶來一陣陣的顫栗。
“顧郎……”
“清兒……沒事的,賓客都在前廳喝酒,這裡不會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