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光的長河中,他由一名充滿好奇心的少年成長為現在的自己,而那些曾經支離破碎的記憶如今卻如同高清照片,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得讓人心驚。
那天,他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抽離,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被桂家的溫暖懷抱包圍,是言葉那雙溫柔的手,將他從混沌的邊緣救回。
他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地回到那間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坐在床角,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試圖阻止那些混亂思緒的侵襲。“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冰冷的麵容下,竟藏著如此殘忍的心。”
痛苦、難過、惡心,這些情緒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他淹沒。就在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亮起,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是小愛發來的視頻通話請求。
“小愛。”他低聲呼喚,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凜哥,你沒事?”她的聲音清冷而遙遠,如同山間清澈的溪流,雖然他們通話不多,但那獨特的音質,他卻能瞬間辨認。
“我……我殺人了。”他的聲音幾乎是在顫抖中崩潰。
對麵沉默片刻,隨後傳來她略帶調侃的語氣“那些被黑暗侵蝕的靈魂,本就活該受到懲罰。如果凜哥沒有出手,現在的你又會是什麼模樣呢?”
小愛的話語如同一劑強心針,讓他的內心稍微平靜了些許。雖然她平時除了和福爾圖娜拌嘴外,並不善言辭,但此刻的安慰,卻如同冬日裡的暖陽。
在電話這頭,凜結束了與小愛的沉默對話,儘力安慰對方“我已經好很多了,小愛,你不是正忙嗎?不必為我操心。”
小愛輕應了一聲,隨後電話悄然掛斷。幾乎圖娜的頭像在屏幕上閃爍起來,她的聲音,帶著成熟女性的魅力,懶散而充滿誘惑,如同魔法一般,似乎能操控人的命運。
“親愛的,聽說你最近收集了很多‘罪惡的靈魂’,該不會真的大開殺戒了?我可是很擔心你的,我的親愛的,那麼溫柔……唉。”圖娜用一種戲謔的稱呼,調侃著凜,讓凜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仿佛自己成了被頑皮孩子弄臟了新衣的大人。
凜坦白地告訴她“這是我第一次殺人,那些鮮血仿佛凝固在眼前,真實的屍體比遊戲裡可怕得多。”
圖娜安慰他“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的,親愛的。其實,我剛開始擔任神職的時候,也曾害怕過那些邪惡的力量。但你知道嗎?
正是這些經曆,讓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溫柔和堅定,仿佛在告訴凜,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她都會是他最堅實的支持。
在那個被古老神權所支配的世界裡,我曾親手引發了一場毀滅的風暴,將整個城鎮,那些敢於挑戰神權威的靈魂,全部拖入了無儘的深淵。
那時,我堅信,這是作為神明所必須承擔的責任,是維護秩序和平衡的必然。在深夜的寂靜中,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滲透進我的內心。
我看到了那些天真的孩子們的笑容,以及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庭,在所謂的神罰下化作塵土。我開始懷疑,這種力量是否真的應該被這樣使用。
我的伴侶——那個總是冷靜果斷的他,似乎在這件事上比我更加從容。他手中的劍,隻指向那些真正威脅到和平的罪人,每一滴落下的血,都是對正義的扞衛,而不是無辜者的悲鳴。
他的心靈,沒有背負那些不必要的愧疚,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而我,卻像是一隻迷失在濃霧中的鹿,既為那些無辜生命的消逝而自責,又在這維護神權與內心慈悲的天平上掙紮。
“凜,你錯了,”他輕聲說道,仿佛能驅散我心頭的迷霧,“雖然我們是神,但也應該有憐憫之心。但請記住,每一次選擇,都是為了更大的善。”他的安慰,就像春日裡的一縷陽光,溫暖而堅定,驅散了我心中的陰霾。
正當我試圖找回內心的平靜,一場突如其來的電話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屏幕上閃爍著“遊戲狂魔”的名字,那個一向對我保持距離的朋友,竟然主動發起了通話。我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好奇,他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聯係我?
當我回撥過去,迎接我的卻是對方的一陣傲嬌和秒拒,仿佛是在譴責我的忽視。“喂,你這個家夥,明明是你先找我,怎麼還生氣了?”
我哭笑不得,心中卻湧起一絲暖意,或許,這就是友情,即使相隔千裡,也能感受到彼此的關心和牽掛。在宇宙的邊緣,我們結束了一場關於正義與邪惡的對話。
我輕笑著放下通訊器,心中卻波濤洶湧。那笑聲,是對成熟的慶賀,也是對未來挑戰的自信宣言。
"嘿,彆太認真,說不定我哪天就變成了你們口中的"大反派"呢。"我半開玩笑地回應著朋友的調侃,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的渴望。
"得了,你?"朋友不屑地笑了笑,"你身上可沒有那份"超級反派"的酷炫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