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在床上的經曆一點都不好,請大家愛惜自己的身體
今天是第幾天了?政舒望有些記不清了。
自從那天晚上被夜襲,因為自己的掙紮被壓斷了骨頭,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從床上起來了。
他的臥室裡沒有鐘表,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不過,根據日出日落可以判斷,現在已經過去大約七天了。
這七天裡,他完全是由那個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生物給自己喂飯送水上廁所。
怎麼說呢,感覺很奇怪,莫名的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不過,政舒望認為這隻是錯覺,可能隻是劫匪效應罷了,畢竟自己就算這樣了每天晚上的夜襲環節還是沒有停下。
操蛋的是,自己貌似還隻能享受了。
這七天,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逃離,但是全身大量骨折的他根本沒有能力逃離這個房間。
哪怕他強行頂著能把人疼到暈厥的劇痛向門口爬,那個家夥也會很快回來把他抱回去。
至於用終端呼救也失敗了,那天晚上被他隨手扔出去的終端被甩到了床另一邊的被子下麵。
他用了足足兩個小時才找到它,還不等他拿終端做點什麼,那個家夥直接搶走了終端然後狠狠折騰了他一頓。
至於語音使用他也試過了,他剛說了兩個字,原本已經出去的她突然伴隨著一道奇怪的嘯聲出現在房間裡,然後把終端拿走後又瞬間消失了。
而後來的逃跑嘗試就是試圖爬出去了,但是被抓回來後他就徹底失去了逃跑的機會了。
因為那個家夥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身邊。
他現在很絕望,他隻能寄希望於外界能發現他這個人不見了,然後來找他。
隻是,都已經過去七天了,也沒有任何的人來敲他家的門或者給他的終端發消息。
政舒望並不是很能理解,因為在發電站自己就是優秀勞模,每天從不遲到晚退除了節假日從來不請假。
自己還是一個重要的工程師,怎麼都七天了發電站也不給自己打個電話問問自己怎麼不來了?
而且,自己明明約好了和發小周末出去玩,自己的發小也不問問自己為什麼放他鴿子。
那個保安也不問問自己這幾天去哪了。
他的父母也沒有因為自己連續七天不給他們道晚安報個警看看自己是不是失蹤了。
平時關係很好的鄰居難道也沒發現自己七天沒出門了嗎?
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世界遺忘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未來都被關在這個小小的臥室。
完全沒有人記得他,就好像他被從所有人中剝離出去了一樣。
而現在陪伴他的隻有那個每次睜開眼睛都可以看到的發著紫色光芒的眼睛和她的主人了。
可是,他討厭這種生活,他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一個和社會接軌的有家庭有朋友有愛好的普通人。
他恐懼著一部分人的夢寐以求的躺在床上什麼也不做的生活。
隻是,他現在沒有權利拒絕,破碎的骨骼告訴他你沒有反抗的餘地。
就算這個世界的人自愈能力強,隻需要一個多月就可以讓斷掉的骨頭長好。
可是那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她不想讓自己離開她,那她隻需要抓住自己的胳膊輕輕捏一下,自己一個多月的恢複就要從頭開始。
他隻能發泄般的大喊大叫,然而,這除了讓她更興奮以外,沒有任何意義。
他就像掉進海裡的人,他在水麵奮力掙紮,但是最後還是對抗不了引力的力量。
被名為絕望的鉛板,拖向深邃的海底。
他隻能看著陽光一點點被冰冷的海水阻隔,刺骨的寒冷和藍黑色的深處,將他拖進那個無儘的深處。
沒有人知道深處有什麼,他無力掙紮,他渴求文明的力量,隻是現在沒有人幫助他。
至少,現在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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