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慘叫一聲,向下墜去。
然而他並沒有丟下繩子,而是手仍緊緊抓住繩索,在空中被蕩來蕩去,最後被無情地甩到石壁上。這碰撞太要命了,雖然沒一擊斃命,但可能導致他昏死了過去,手不由自主地丟下繩索,身體就像一片落葉,向下墜擊。
最後落入拒馬河中,激起了一片浪花,然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這可是一樁赤裸裸的謀殺,凶手就是站在西側洞口的那個人。
站刻,他用手抓住樹乾,伸著頭向澗底看,大概在看那個人的最終歸宿。
看了一陣,河麵上己趨於平靜,那個不幸的人己沉入了河底,再也看不到有生命的跡象了,這可能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吧。他在那兒停留了片刻,可能是在穩定情緒,之後,扛起那袋東西,身子往後一縮,消失了。
由於角度的問題,他無法看到那個人是怎麼消失的。
但是他估計,那地方一定有一個洞,那個人鑽進洞子了。
在山的中間,分彆有兩個對稱的洞,兩洞之間還有兩棵鬆樹,這不就是故事中出現過的,他現在要找的那個洞嗎?從他這個地方往下看,如果不是這瞬間發生的慘案,他還真難以找到這個洞。
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命中注定吧。
他馬上收起繩索,跳上懸崖,向山下跑去。
根據他的經驗,剛才目睹到的,絕對是一樁謀殺案,而且是謀財性質。
從二人配合的默契度看,他們是同夥,共同到鳳凰山實行盜竊。得手後一人先到這邊接應,把財寶拉了過來。但人就是這德性,同患難不能共富貴,把財寶拉過來之後,為了獨吞財寶,這個人砍斷了繩索,讓夥伴墜入水中。
那個人既然鑽進洞裡,肯定會在另一端出現,借著他的幫助,張信希望儘快找到這個洞口。
他轉過一個山坡,終於發現了一個人,背著一個袋子,正邁著悠閒的步子,往山下走。
此刻他的心裡一定很愉快,口裡還唱著小曲,隻是沒想到,己經被人盯上了。
“站住,”身後有人喊道。
聽到喊聲,他一怔,回過頭來,臉上立即露出恐慌的神色。
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中等身材,穿一身黑色短打的漢子,在他身後幾丈遠的地方,看著他笑。
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妙。
這人肯定是個高深功夫的人,否則,絕不會人來到身後了,他還不知道。
“你是誰?要乾什麼?”他問道。並把背上的東西,轉移到胸前,緊緊抱住,好像生怕有人搶走似的。
“不乾什麼,隻是一個過路的。”
“過路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你先走吧,”他往一旁閃了閃,做了個請的姿勢,意思是讓張信先走。
張信再一次審視他。
這是個青年人,二十歲左右,臉色白皙,小眼睛,眼珠滴滴亂轉,一看就是個精明鬼。
見張信審賊似的目光看著他,這個人不敢直視,忙低下頭去,把目光轉向彆處。
“我想知道你袋子裡裝的啥?”
“這個,”那個人一愣,但很快又自然起來,“這是我個人的私有物品,你有什麼權力要知道?你不先走,那好,請你讓開,讓我走,”他做了個走的姿勢。
“彆忙,”張信伸開雙臂,攔住了去路,說“請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之後,我會放你走。”